仟篱垂了垂眸，唇瓣微微抿着，没再说话。
百里月有些恨铁不成钢的跺了跺脚，低头看了眼底下依偎在一起的两人，转瞬消失了空中。
白笙嚼着糖葫芦，天空突然掉下来什么，落在她的脸上。
她愣了下，伸手去摸了摸，拿下来一看。
是湿润的，像是雨水，又像是……眼泪。
她抬头往上方看了看，一抹红光消失在夜空。
“怎么了？”凤九卿见她仰头望天，也跟着看了眼，却什么都没看见。
白笙摇摇头，说了句没什么，把手指上的湿润擦干。
应该是她看错了吧，仟篱怎么可能会来历城。
……
河畔的这场歌舞会办得很盛大，据说是历城第一首富宋天祥办的，来的人也很多，两人还没走到河畔，大老远的就望见河畔边缘站了密密麻麻的人。
人太多，挤不进去，白笙想看点什么也看不到。
跟着凤九卿在外围走了一圈，还是找不到能插进去的空隙，白笙不禁有些气馁。
挤都挤不进去，怎么看嘛。
她撇着嘴在心里想着，踮起脚在四周看了看，指尖微微翘起，一抹白光在她指尖上一闪而过。
只见上一秒还热闹哄哄的人群，这一秒陡然安静下来，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白笙伸手戳了戳离自己最近的那个小姑娘，把她推到一边，然后拉着神情怪异的凤九卿走了进去。
“他们……”凤九卿指了指那些人，问：“不会怎样吧？”
“没事，好着呢。”白笙笑眯眯的说，小手在其中一人的眉心上轻轻一点。
白光自她的指尖散开，不过转瞬的时间，人们就又恢复了之前的状态。
凤九卿看了她一眼，凑到白笙耳边，压低声音道：“下次不许这样了，要是被其他人发现……”
“知道知道了。”白笙打断他的话，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你不是说历城没道士吗？除了和我同类的和鬼魂，谁会发现啊？”
“……”
察觉到他的身子在听到鬼魂二字时僵了僵，白笙轻咳一声，憋笑，拉着他朝歌舞台那边走去，“阿暖好像在那边，我们过去找她吧。”
“你去吧，我在这等你。”凤九卿淡淡地说，尽量的让自己语气神情看起来都平静。
白笙勾着嘴角，才不管他去还是不去，直接拉着他走了过去。
阿暖在歌舞台上也看到了白笙和凤九卿，当即眼睛就一亮，要下去找他俩，可看了看坐在椅子上和温州谈笑风生的绣娘，还是止住了。
白笙让她守在绣娘身边，肯定是知道绣娘会有危险，她若是在这个时候离开，绣娘很有可能出事。
站在台下，白笙冲着阿暖勾了勾手指，示意她过来。
阿暖看了眼绣娘，眉头轻皱，又看了看白笙，还是飘了过来。
“姑娘，我离开这么一小会儿，我娘不会出事吧？”阿暖小声问，有些担忧的看了看歌舞台上坐着的绣娘。
“放心吧，不会。”白笙笑眯眯的道。
早在阿暖还没过来的时候，她便隔空给绣娘设了保护障，除了她和凤九卿还有阿暖她爹，其余人近不了绣娘的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