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已经长大,好多梦正在飞,就象童年看到的蜻蜓”,小虎队的《红蜻蜓》歌声一遍遍播放。点开许久未听的《红蜻蜓》,享受那种感觉,享受那种时光,享受红蜻蜓的梦。老公常在我垂头丧气时候说:“猫猫,你看,心想事成,心想了,你的愿望就能慢慢实现!”当他的话被慢慢印证了,我学会释放,更相信,心想事成一说。
虎年,不知为属虎的自己感叹,还是感叹环境的变迁?但呵呵的歌声渗进我的心底,我隐隐有些感动。青涩的小虎队,青涩少年,童真般的歌,蜻蜓般的梦,恍若时光停留在过往那些年岁。
十七八年前,爸爸说,“长不高,当了老师,会被学生欺侮!”,我没当上老师,但总被人误认是老师,“你有爱心,你有老师的气质”我听到评价,总莞尔一笑。或许骨子里,爸爸的一席话永远成了我心中的梦,而这个梦虽然已经过去,岁月不再更改,那份淡淡的笑容,犹然使我想起大山深处纯真甜美的女老师,她执笔,她转身,她讲课,她面对山中大大小小的孩子,都使我心存眷恋。
高中同桌,我的至友,我们有事没事会跑到学校对面的山上,大声地歌唱,都想当个没有观众的歌唱家。我们写过自己的心事,有笔记本,害怕被人看见压在抽屉最底下。与同桌每次交换记事心得,她都称好,她说“你以后一定会成为作家!”于是,学校有报刊,偷偷地投,班主任找上门,问“是不是你写的?”,害怕答应!有一年,校比赛,也投了一稿,获奖,班主任寻隽秀笔迹前来,“是你写的吗?”还是摇头。那些名誉总与我擦肩。
梦离得很远很远。时间却走得很快,因此一晃去了实习,那些日子每天和一大群不懂涉世的姑娘一起,有时馋嘴,在厂门内的小铺买个老婆饼,或者跟着喜欢唱歌的同学师傅去厂子的卡拉OK厅哄几声,唱着周华健的《其实不想走》。那些记忆深刻,有时荣幸还能参加师傅给予的票座,看场电影,张艺谋导的《摇啊摇,摇到外婆桥》,还看他们厂子举办的大型文化节里的时装展以及篮球比赛,那时,处在改革初潮,听说许多小学同学都去深圳广州,制衣厂打工,厂里招的人最多,在家乡学裁缝的也最多,没敢向家里要钱学,心里希望有一天能成为时装设计师,后来买了书,有一年,谁家拿了一块布来,被我偷偷地用剪刀裁,做成一条裤,用手工的针线缝制,打小看着奶奶在穿针引线,这些手头活换作自己,虽不娴熟,却无孔不入。裁剪了也穿了,同桌说,你这裤子是自己缝的吧,被她识破我,没再穿。
少年的青涩时光慢慢远去,伴随工作,为人母,再也无心顾虑儿时,少时之梦,那些梦远望不可及。参加工作,其它梦来了,那个岁月流行白领秘书,羡慕啊,一身白领子,纤指敲着键盘。因此,开始学电脑,应该最先感谢先生,我看着他办公室的女生键字如飞,我发誓要让自己学会。我的记忆力很差,但我是个勤动手的孩子,以前该叫毛孩子。我每次到老厂长家里,他在家里有个铺面,是做灯具印刷的,我在趁他电脑空闲时,在上面学习打字。有一天,他看我在摸没有荧光闪的电脑,问“你怎么不打开电脑,电源在那头”我说,我这样可以。他一定感觉我的行为有些可笑,我并不以为然,学习是自己的,我的心是坦然的。接下去,我们也开店了,我的打字突飞猛进,和人聊天时,可以打上一长串。日子在隐幻隐灭中过去,有一年,进了一个厂子,如鱼得水,算如意当了一回秘。不过,真没象他们所说轻松,公司裁人减员,一人当作三人使,累啊,累得每天去上班,早上太阳一出,眼泪溯溯随风掉。摩托车时代已经过去,秘书的好称也过去。以后的日子,换了环境,那些记忆,如红蜻蜓飞在水面,也仅是点到为止。
马丁。路德金《我有一个梦想》,为争取黑人的民主权而努力。凡人在还没成为名人时,他与凡人的区别在于,他是否将梦想付诸实践。我悄悄地过去,抓住红蜻蜓,不能说我抓到梦想,蜻蜓飞翔的那片天宇,才是我真正向往的。但我相信,红蜻蜒的梦,将奠定梦得更高更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