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高大的雕像孤立的站在哪,好像村庄、村民不曾出现过,只留下以往生活过的美好记忆,可是又有谁记得。
远处那一座新建的小土堆也在一月之间长出了稀疏的小草,隐隐能看见几只蛐蛐在其中游窜。突然,“轰”的一声,小土堆由里向外炸了开来,黄色的土壤像海浪一样四溅,那还在鸣叫的蛐蛐也被堵住了嘴,掩埋以示惩戒。
小土堆面目全非,被一个坑坑洼洼的大坑取代。
大坑中一抹白色的流光冲天而起,朝着东荒禁地奔去。
几根手指从大坑的边缘伸出,然后是胳膊、身子、双腿、脚。
然,死去的石像从大坑中跳了出来,“咚、咚、咚”,跑到村口的雕像跟前和其并立,石像变成了一座雕像。
早前的池中男子此刻在一个山洞盘坐。一个白色的光球从洞门外射来,在池中男子的头顶驻足。白球在池中男子的头顶慢慢开始旋转,越转越快,连远处石洞中燃烧着的蜡烛也带动着欲明欲灭。突然,池中男子身体一颤,一颗黑球被头顶上的白球吸引了出来。一黑一白两个光球彼此旋转,相互吸引又相互排斥,整体形成一股吸引力,池中男子身上的腐败的死亡气息,被其抽离的干干净净。
就在池中男子将要醒来时,黑白两球化为两个光点钻进了他的眉心。
池中男子的食指轻轻颤动,慢慢中指也跟动弹,稍微有些蜷缩着的手掌也微微忽张忽合。他的两张眼皮抖了抖,刚睁开个细缝,又闭合住了,反反复复尝试了几次,才睁开了眼睛。
池中男子浑浑噩噩,他用手捂着头摇了摇,头脑才变得清醒,双眼也不在迷离。他全身赤裸着,只是下身围了一些树叶。
池中男子抬起头站了起来,打量着石洞,半会才吐出几个字,自问:“这,是什么地方?”
池中男子忽然大声哭泣:“啊,你们都死了。一万年了,我又活了。这是为什么?谁能告诉我?”洞中无人应答,只留下他的声音回荡。他双眼猩红,血脉喷张,单膝跪地,双手紧握成全,使足全身力气“轰”的一声单拳砸在地上。池中男子抬起拳头,拳头上血肉模糊,拳头下是一个深深的血色拳坑。
突然,一声苍老的声音传入了池中男子的耳中:“哈哈,年轻人,火气旺盛,该当如此,该当如此。”
池中男子惊道:“谁?”他抬起头看见正前方,洞中深处出现一个若隐若现的老头。
老头虽然苍老,却给人一种高大的沧桑之感,他身披一层灰色的袍子。
池中男子后背一身冷汗心道:“醒来这么久,我竟然没有发现还有其他人。”池中男子心中一动,注视着洞底的老头,一股神秘莫测的灵魂力量从双眼中探向老头。谁知,等到灵魂力量到老头跟前时,直接穿透了老头。
“这。”池中男子一惊,像见了鬼是的,脸色十分难看。他赶紧收回了灵魂力量。
老头砸了砸嘴说:“不错,不错,王者巅峰灵魂。”
池中男子之前保持着高度警惕,他以为老头会因此为难自己,可没想到老头会这么说,心里稍微放松,可依旧十分警惕。他试探地问,洞底的老头:“你是谁?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老头似在重复这句话,又似在反问:“你是谁?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池中男子似被这句话冲击到了,像疯子一样地喃喃自问:“我是谁?我为什么会在这里……我是谁?我为什么会在这里?”池中男子像是着了魔,停不下来了。
老头见池中男子陷入了魔障,又道:“是谁?,并不重要,在哪?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为什么而活着?你的初心是什么。逝去的,从何感伤;将来的……”
池中男子恍然大悟,嘴上断断续续说:“是啊,父亲…若不是…因为父亲…他们…不会…因我…而死…一切…没结束…振作…他们…不会白死。”池中男子这一刻雄姿英发,有挥手间翻云覆雨之气概。
突然,一股吞天的气势从池中男子的身上发出,天地间的灵气仿若无主之物,迅速地钻进其身体,连蜡烛也被熄灭,地面上的石块都蠢蠢欲动。池中男子大笑:“哈哈,我终于能修炼了。”忽然,那钻进其身体的灵气如潮水般退去。
池中男子自嘲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池中男子仰天长啸:“为什么?一万年了,我用了整整一万年时间去感悟,才创得这心法,为什么还不能修行?为什么?啊。”
池中男子一口逆血喷出,双眼露出一股决然:“既然无用,要你何用?”他说着便要悔去这心法。
老头见状,手指一点,池中男子便被刹那见禁锢在哪里。可是,池中男子的决然与意志非常人,不时便被挣破。
老头刚才只为阻止他,也并未出力。此时,老头虚空再一指,池中男子直接被击飞。
池中男子大怒:“与你何事?”
老头淡淡道:“与我何事暂且不谈。想你堂堂七尺男儿,胸有志向,不过是一介莽夫,只会怨天尤人。”
池中男子被气得发抖:“你。”
老头没有理会池中男子,继续说道:“想那民间传说中的败帝一生被无数仇家追杀,东躲西藏,家破人亡,妻离子散。他常与人争斗,未尝一胜。直到证道成帝,君临天下,翻手间便将曾经的诸敌一起镇压。传说中的剑仙李白。平平之资,仕途坎坷,官路无门,却喜好舞剑、喝酒,最后以剑证道,成就剑仙之名。陈长生以自己对长生的执着追求,于茫茫大道中另辟新路,最后破空而去。又如愚公……”
老头训斥道:“你资质并不差,志向也也不低。与他们相比,你又有何资格言弃。”
池中男子听了老头的话,自知理亏,无言以对,低下了头。
老头语气一遍:“谁又说你不能修炼?”
池中男子一听,立即抬起头,从地上爬了起来,在老头身前深深一拜,道:“恳请老前辈指点迷津。”
“嗯。”老头捋了捋虚空中的灰色胡须,流露出一股高深莫测的神情道,“你不能修炼,不是功法不行,而是因为你的丹田与人不同。”
池中男子思索了一下,不明所以,说:“还请老前辈详解。”
老头摇了摇头,道:“这其中的缘由,要你以后去参悟,我现在要说的不是这个。”
池中男子“哦”了一声,也没有多问。他明白老前辈不说,自有不说的道理。
老头看着虚空,接着说:“其实,并非只有修行可以得道,大道三千,条条大路通罗马。也并非只有修炼修为,叫修行。”
池中男子身体一绷,他明白这是只有到达很高的境界才能明悟的东西。
老头转而看着池中男子说:“就像你,不曾拥有修为,灵魂却是王者巅峰。”
池中男子说:“那我以后专心修炼灵魂就可以了,一样可以到达巅峰。”
老头怒斥道:“错,错,错,全错了。其实,真正的强者到最后所有的修炼行业都是有所涉猎的,只是成就有高低罢了。再者,你以为修炼是吃饭啊,突破是那么容易的。越是修炼站在高处的人,越能深刻的体会道突破的艰难。而他们转修其他修炼行业是在这个行业中寻找突破主行业的契机。”
老头手一挥,池中男子的一缕灵魂便出现在了他的手中。
老头看着手中的一缕灵魂道:“你现在没有修为,也不能修真,对你来说并非是坏事。你的灵魂已经出现瓶颈,突破起来十分困难。因此,你可以修炼很多行业,为你以后打下坚实的基础,到你突破瓶颈时,一切顺水平舟。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你的心法那时便有了用武之地。帝者可逆天改命,当你灵魂突破大帝之后,或许就有查探你丹田的资格了。前提是你能够活到那个时候。”
池中男子将老头说的这句话暗暗地谨记在心头。
老头又道:“今日我便送你两道机缘。第一道机缘,使你拥有最强体质之资——十二都天煞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