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眼中带着虔诚,看着虚空悠悠地说:“上古巫族,盘古涅槃,元神分化三清,是为太清道德天尊、玉清元始天尊、上清灵宝天尊;身体血脉化为十二祖巫,是以三清皆乃盘古,祖巫为衍生新生体。十二祖巫,外界亦称十二魔神,天生肉身强横无匹,吞噬天地,操纵风水雷电,填海移山、改天换地。当十二祖巫一个不差聚集在一起使用十二都天神魔大阵的时候,可凝聚出盘古真身,开天辟地,毁天灭地,圣人之下鲜有其匹。”
老头说完就闭上了眼睛,身上气势一变。这时,池中男子有一种面对苍穹大地的无力感,感觉被带入了另一个世界,世界里只有一个老头,老头的身影被无限放大,头顶天、脚踏地,虚空都层层龟裂。老头眉心处冲出一点金光后,面色变得苍白。这一点金光冲破层层的阻碍落到池中男子的身前,然后绕着其旋转了一圈,在其面前幻化成和池中男子一个模样的光人,慢慢的和其融合。
当光人彻彻底底和池中男子融合后,那个世界开始崩溃,老头和池中男子回到了石洞中。
池中男子见老头的身体像摇摆不定,似有消散之意,连忙走到老头的身前关切道:“老前辈,没事吧?我何德何能让老前辈这样……”
老头摆了摆手,有气无力地说:“没事、没事,这一切有因有果,是你我所应得的。我给你的东西是《十二都天神魔大阵》,可辅助你修炼成十二都天煞体。”
老头一点池中男子的身体,其身体周围出现了十二个身影,老头指着其中一个身影道:“此名帝江:其状如黄囊,赤如丹火,六足四翼,浑敦无面目,空间速度之祖巫;此名句芒:青若翠竹,鸟身人面,足乘两龙,东方木之祖巫;此名祝融:兽头人身,身披红鳞,耳穿火蛇,脚踏火龙,南方火之祖巫;此名蓐收:人面虎身,身披金鳞,胛生双翼,左耳穿蛇,足乘两龙,西方金之祖巫;此名共工:蟒头人身,身披黑鳞,脚踏黑龙,手缠青蟒,北方水之祖巫;此名玄冥:乃一狰狞巨兽,全身生有骨刺,雨之祖巫;此名后土:人身蛇尾,背后七手,胸前双手,双手握腾蛇,中央土之祖巫;此名强良:嘴里衔蛇,手中握蛇,虎头人身,四蹄足,长手肘,雷之祖巫;此名烛九阴:人面蛇身,全身赤红,时间之祖巫;此名天吴:八首人面,虎身十尾,风之祖巫;此名翕兹:人面鸟身,耳挂青蛇,手拿红蛇,电之祖巫;此名奢比尸:人面兽身,双耳似犬,耳挂青蛇,天气之祖巫。”
老头从袖口中取出一个圆台推到池中男子的身前,说:“这是你的第二道机缘,此物名天台,天台四万八千丈,上天下地走九幽。有此物,可保障你遇到可御空飞行的修士时不至于被动。你滴血认主吧。”
池中男子听了老头的话,将手指咬烂,把鲜血滴在了天台上,天台仿佛活了一样。此时,池中男子发现天台和自己冥冥中有了某种联系,像是自己身体的一部分。池中男子心随意动,瞬间便出现在了另一边,不过直接趴在了地上,吃了一嘴的土。
老头看着池中男子的囧样,笑道:“不是说你行,你就能上天。你能运用天台到何种程度取决你的身体强度。飞行既要克服天地的引力规则,又要克服虚空中的阻力,若你身体强度不够,直接会被阻力所压扁、毁灭。”
池中男子尴尬地笑了笑:“不错、不错,就是猛了点。”
池中男子爬了起来,在老头的身前磕了三个响头,然后说:“老前辈的大恩,我今生没齿难忘,以后有用得着的地方,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老头不耐烦地说:“行了、行了,快滚吧。”老头手一挥,池中男子被送出了洞外。
池中男子走后,老头嘴上道:“嘿嘿,臭小子,自家人还这么客气。这一切就算是我族对你的弥补吧,这是你应得的,我也对得起那个人了。希望你能好好活下去,我们还会再见的。”
老头说完,身影慢慢消散了。
池中男子看着这熟悉的地方,感慨道:“你是我生活了一万年家,我要走了。此去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了,或许是永别。无论何时,我永远也不会忘了这个地方的。”
池中男子走到水池的旁边却发现陶罐已经消失,只留下一个水坑。
池中男子走到桃花源,心中不满低沉,面色沉重:“这世间不只是我们阴阳两隔,难相聚;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你们放心,无论我身在何处,也永远记得你,我此生定会为你们报仇的。”
他走到了那间亭子的跟前,用灵魂力量驱散了蜘蛛网,看见了那两根石柱上写的:“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他自嘲地笑道:“你,或许也如这痴情的女子一样吧,在我们一同去的那个地方等我吧。日期月落,疏发白鬓,终是没有等到我。”说到最后,他渐渐留下了眼泪,他的神情异常的平静,只是伤心,这或许是悲伤到极致的表现吧。
他看见了桌子上的琴,七弦琴已断为六弦。他心中猜想到:“是你自己弄断的。因为断的是声音最高的弦,最细的弦。它或许代表着你之后的生活失去了快乐,只有低沉、悲伤吧。”
他用手抚摸着琴弦说:“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将琴放在这里,那么我以后就带你为抚吧。”说着,他将鲜血滴在琴上,便取走了琴。正欲往外走时,却发现底下还有东西,是一行小字和一只蝴蝶标志。
当池中男子看见那只蝴蝶标志时,双眼一缩,露出吃惊的表情,随后又摇了摇头,低声道:“是我想错了吧,世界这么大,怎么可能是你呢?”
那行小字:“《红尘仙》——素布良衣,弯眉泪眼,肌若婴肤,瘦骨羸弱,风吹易倒。男情女悦,十里红妆,头冠唇朱,桌满宾客,呼气如云。前程热浪,后步冰霜,天道无常,福祸相依,生死茫茫。左邻右舍,尸横遍野,滂沱大雨,血流成河,残檐断壁。状衣染血,哭尽红泪,踏棘而归,走进悲风,长途不觉。不知昼夜,不问春秋,炼心炼身,唯苦唯坚,孤影相伴。至尊鬼神脸,吞天炼虚,万古独一人,脚踏万骨骷,誓斩尽这魑魅魍魉。”
池中男子似看见一个弱女子从万人血尸中爬了出来,一步步地从血与骨中成长,成为一代至强者。她从容斩杀诸敌,至尊鬼神脸变换不定,鬼哭狼嚎。
就在池中男子观望这女子的绝世之资时,女子将头转了过来,似看破了时空,她看了池中男子一眼。池中男子一阵头痛,眼睛晕乎乎的,脑袋里多了一些东西。
他立即盘坐了下来,理了理脑袋中的东西,嘴上念道:“至尊鬼神脸,鬼斧神工,变幻莫测。每一个人一生都有属于自己的无数张脸谱,至尊鬼神脸,集合无数人的无数张脸谱于一身。带上之后,从而忘却自身的脸谱,忘却过去,减少痛苦。但至尊鬼神脸,有一个弊端就是不能遇见你所想要遮盖的和以前有关的事物,否则无效。天地规则,因果秩序,不是其所能抗衡的。”
一天之后,池中男子气息一变,变成一个小女孩,小女儿扎着两个马尾辫,眉心点缀着一个小红点,一双大眼睛眨了眨,十分的可爱;他的气息又一变,变成一个老太婆,老太婆满脸褶子,头发花白,佝偻着身体,手颤抖着,还不停地咳嗽;他这次变成了一个青年……
池中男子最后又变回了原样,不过脸上带着一张白色的面具,他叹息了一口气说:“呼,好厉害。还是变回原样比较好,既能压制我内心的伤痛,又不失我本来面目。以后做起一些隐秘的事情也比较方便。”
池中男子站了起来,走到亭子外面,看了半会亭子,转身准备离开。
“主人等等我。”
池中男子刚走了几步。突然,听见有人叫他。
他转过身来,看见一只棕黄色的小兽站在他的身前。
池中男子诧异的问:“刚在是你在说话?你是那个大半夜在水池里偷水的家伙。”
小兽被池中男子盯得不好意思,一只手捂着脸,说:“我这不是看你一天泡在里面挺舒服,想要感受一下。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不是吗。”
“油嘴滑舌,恬不知耻。”池中男子吊着脸,讥笑道,“你要是跟着我,不是成监守自盗了。我可不敢让你这祸害跟着我。”
小兽急了,连忙奉承道:“亲爱的主人,你可别啊。我伟大而宽宏大量的主人,怎会和我这小小的芝麻计较呢。你就把我当成屁给放了,就没事了。我是你最最忠实的伙伴,只要主人可以留下我,我可以为主人鞍前马后,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惜。”
池中男子被小兽给逗乐了:“好了,好了。你只要别坑自己人就好。”
小兽一听心中一喜,神情严肃,信誓旦旦地说:“怎么会,我们以后就是一家人,我怎么会难为自家人呢。”
小兽立即从地上跃到池中男子的肩上:“亲爱的主人,您累了吧,我给你揉揉。”说着,小兽便开始给池中男子揉捏肩膀。
不过,小兽可能用力太大了,把池中男子揉的直惨叫:“快停手,快停手,我怀疑你是金刚做的,手这么硬,力气这么大。”
小兽十分尴尬,认真地说:“没事,没事,我这次我一定注意。”
池中男子算是怕了小兽了,连忙闪躲着说:“不用了,不用了。”
小兽生气着说:“主人,你是看不起我小兽。”
池中男子可不想因为这个问题和小兽纠缠下去,连忙打岔道:“小兽,你可不可以不要叫我主人,这样挺怪的。”
小兽心中一喜,心想:“主人这是真的认可我了,想和我打好关系啊。”小兽心里是真的感动了。
小兽心里高兴,脸上却不能表现出来,道:“你不让我叫你主人,又不告诉我名字,难道让我叫你木头啊。我小兽都有名字,叫小林子。你不会没有名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