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都是她穆婉香把苦逼警察们耍得团团转,却从没有个人竟敢趁她之危对她上!下!其!手!过!
要不是她一个小擒拿手把洛羽殇右臂反剪,压他出了客房,那厮竟还准备亲自给自己上药。
一想到他人畜无害的笑脸,她就直感觉额角猛跳不止。将粗布血衣服从身上撕扯下去,穆婉香随便扯了条脸帕遮住酥--胸,单手打开下人送上来的青瓷药瓶,放在鼻下轻嗅了嗅。哟,想不到还是用的上好的白芷和当归,这两种药材配在一起再加上甘草和乳香,对于祛腐生肌的外伤可是圣药啊。
毫不客气的将这一瓶子药粉全数抹上了周身伤口,药粉侵入血肉,那火辣辣的沙疼感,让她对穆家的那对狠毒妇人更是印象深刻。深吸了口气,待这疼痛缓解些许,她手抚上了面前的紫檀卷云桌,心中冷寒一笑,暗道,等我站稳了脚,她们,可就不是灭个火就能消灾了。
“吱拉——”
穆婉香很想一个茶杯砸像那个不吱一声就推门进来的混蛋,但当她瞟见洛羽殇身旁还跟着两个小丫鬟时,都已经抓上茶杯盖的葱白手指顿了顿。瞬间隐逸了周身杀气,她双臂挡在身前,美眸害羞闪躲:“王爷。”
不自然的轻咳了声,逍遥王示意丫鬟将手里东西放到桌上之后,便快快退下。小丫头们绯红着双颊,欠身行礼后还不忘将房门带为关好。
穆婉香保持着原本的表情,手指夹起茶碗盖,两指稍用了点力,那瓷盖就如同暗镖一般直奔了洛羽殇的面门:“还看!”
“咔嚓”
洛羽殇稍侧了脸,“凶器”便撞上了他身后的三交六菱花隔扇门,碎成渣滓从此深藏功与名:“哎呀呀,本王还说刚才是不是错入了那位小仙女的房间,这回才对嘛。”
桌面上,平行放着两样东西。
他先是随意捏了一块儿白酥酥的莲子糕,小心翼翼地捧到捂着胸口的穆婉香面前:“来来来~我的山大王,快来品品这碟可否合适您的口味?”
“可我瞅着夜色已深,王爷您还是快回去歇了吧。”
眼看他走进一步,她便后退一步,两人之间,始终保持着三步开外的微妙距离。然而不死心的洛羽殇还是步步紧逼,直到她退至黄花梨荷花纹床旁,退无可退时,才扬起眉角,戾气骤显:“糕点留下,你,滚。”
“噗哈哈哈!不知为什么,每次看你变脸都爽快非常啊~!”
心好累。
穆婉香看着那个干脆利落转身背对她的逍遥王觉得心好累。
他是不是傻?
“明日皇兄便会抵达清虚府,”回转至桌旁的人抬了手滑过桌上的另一样东西,食指轻勾,白纱如烟般从他指尖飘落:“你的第一桩差事,就是想尽办法,给本王一舞惊人。”
“一舞?可有什么说法?”
“呵,你倒是会听,”并未回头,洛羽殇忽然一改嬉皮笑脸的流氓腔调:“听说皇兄此次前来,是想让于太师的千金与本王交好,而那位于大千金最拿手的,便是这白纻舞。”
穆婉香杏眸一亮,她倒是听师傅说起过这东西。
这舞名源于一种用纻麻纺成的布,那布匹质地细腻,色白如云,轻舞慢转时,飘逸如谪仙,流芳如散雪。
“果真是适合千金小姐跳的舞呢。”她轻喃一句之后,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转了转眼珠:“不过,烧刀子本就不适合这些柔弱无骨的东西,您说呢?”
洛羽殇半侧了身子,再度挂上一切尽在掌握中的那种欠扁笑颜:“婉香这样说,我可就更期待明日了,哎呀呀,若是失眠了可怎么是好~不如今儿个就留在你这,咱们可以……”
然后。
一个瓷枕就飞过来了,随枕附赠的,还有穆婉香那几乎冲破九霄的一字真言——
“滚!!”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