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孟芙抬起一脚,狠狠的踹在他的胸口。
待凝聚清神,孟芙看到那个罪魁祸首就在自己面前得意时,脸色由白转红由红转青,“冷玉涵你是找死啊。”咬牙切齿,似要把他吃掉。
“不是看你睡太久了吗?你瞧瞧外头天气多好啊,咱们出去看看吧。”
“出去看看也不一定要我去呀,你自己是没有脚吗?”孟芙心情烦燥,用眼神凌迟过他无数次。
冷玉涵俊美的脸上浮出了一抹粉红,也可以说他本来面若桃花,只是底头抿唇,双目像要滴出水来这副样子,孟芙是决对受够了的,没有一次她可以受得了冷玉涵这德行来缠她的。
孟芙有些生气指着他,“又来了,小时候你这样我依你。现在你就这样装一天,我也也不会依你的。”
冷玉涵沉了脸“走吧,一起玩,明日你又要走,还真不知何时才可以再见呢。不知道你征战那些天我心里是多煎熬呀,这是你对我的补偿。”
孟芙伸腰偷瞄了外面,果然天气不错,倒是可以出去走走,很无所为的挥手,“去哪呢?呵呵,谁让你对我有灵犀呢,可偏偏我对你没灵犀,你说这是不是上天对我的恩赐啊。”
冷玉涵跟在她后边屁颠颠的,明白她同意出去,哪里还跟她计较什么灵犀不灵犀呀。
两人骑着俊马,跟着太阳的方向缓步前行,西南的山要比西北的山多。冷玉涵还告诉她,大山里有很多小动物,冬天可以去捕猎。
夕阳把两人的影子映在雪地拉得好长好长,两人如孩童互相争踩对方的影子,一个人在马背上奔弛,另一个人在后面追赶。玩到兴至时孟芙甩开了缰绳,展开双臂,任俊马狂奔,“哈哈~玉涵你快看我飞起来了。”
冷玉涵停在原地静静看着她,展开的手臂像及了小鸟的翅膀,笑声似银铃回荡在山谷,“好久没见过你笑了,你笑起来还是同以前一样,很漂亮阿。”
听他这么说,孟芙不解的回头看他,“你又叽里咕噜说什么?你们都爱说以前,那以前究竟发什么事,为什么我醒来一切都变了。”
冷玉涵好像没有听见她说什么,双脚腿夹着马,朝内一踢马儿悠悠上前,“我说孟芙,你都快十九了吧,再不准备嫁人就没人要了喔。”
“不是还没到十九吗,你都没成亲就开始催我了呀。”渐渐的脸上笑容消失了,仰望着天空久不能言语,“还有天上的哥哥呢,他也同我俩一天生的,要是还在也该娶嫂子了。”
冷玉涵看着白云被夕阳镶上一层橘色的边儿,想起小时候一起在夕阳下追逐玩耍,直到星星挂满天空还不肯回家,那种无忧无虑是何时没了呢!难道长大就注定有烦恼了,他不相信快乐会随着岁月消失,便想了解旁人的想法。“孟芙你过得开心吗?”
沉默……,只听风在耳边吹起落叶稀沙的声音,孟芙的声音轻浅的伴着风,“我也不清楚,好像没什么快乐不快乐吧。”转头看向他“你呢明年就可以成亲了,开心吗?”
冷玉涵没有问她从哪里得知明年他成亲的消息,因为问不问也都是一样的。他仰面笑着,又笑得弯了腰,笑得眼泪从眼角滑下,还在笑,倒在马背上不知道是笑得颤抖,还是有别的原因,最后听到他藏在臂弯嗡嗡的声音,声音里压抑着异样情素,“你真笨呀,让你去跟一个你不喜欢的成亲,你会开心吗?”
孟芙沉默了,“我?还不知道,也许不会开心吧。”大概是性情迟钝,孟芙对他的问题都是抱着后知觉心态。“长大了都要成亲,这个是没办发的,随缘吧。”
“孟芙,你是尼姑子啊!以前那敢爱敢恨的你去哪里了?”冷玉涵认为她就是一个木鱼,受不了跟一个木鱼说话,就指着她破口大骂。
孟芙并没有被他激怒,反而很享受的观看着他暴怒的形态,末了给他一记白眼,“我生病的那三年里发生的事都不记得,这不是秘密,大家都知道。”
冷玉涵很不服气的瘪嘴,将头歪在一边,不想理她。她哪里知道冷玉涵想了什么,向来也只有冷玉涵明白她的想法。
“为什么我醒来后,大家都告诉我哥哥没了;又为什么醒来后,父亲一直不曾让我回过家?还有为什么醒来后,但凡我问起来,大家也都是支支吾吾的?”
冷玉涵薄唇轻合,眼睛沉静无波看着她,想要给她一个微笑,却又觉得一个笑太过于苍白无力,如何能够抹去那三年的发生的事。不知道怎么来告诉她,也只有这时才承认嘴笨得可以。
几次张开嘴又合上,瞥见孟芙一直安静的再等待他的回答,心虚的干咳两下,将目光移向天际。“子熙是在征战时全军阵亡的,至于舅舅不让你回家,那定是担心你睹物思人伤心,担心你的病复发。”
孟芙追问:“那我究竟得了什么病,为何没有病状?”
冷玉涵道:“也没什么,就是病发时就会不认得我们,好了之后就又把生病的一断时间给忘了。”
孟芙用自己才能听见的声音呢喃着。“我哥哥不是上天派下来的神将,是不是回到天上去做神仙了,会不会像我一样把以前忘了呢。”
次日孟芙同父亲率领兵十万,出兵上西北伐敌,西北战役在长达四个月,连续把失守城关统统征回。在与西南边关携手下南北两面全方位夹击,这次彻底击溃敌国军力,收复边疆不少地界。
敌国名北梁,与兴国乃是同宗,位于兴国以北。国力强盛不输于兴国,北梁国君好战,长年时断时续的战争使得两国双方都得不到好的发展,国家百姓更是苦不甚言。北梁当年用尽一切办法将兴国神将孟子熙击败,而今想不到其妹孟芙也是个难对付的,北梁在她的打击下屡战屡败,只好割城池三座附带投上降书求和,趁兴国太后大寿并送上宝物表示诚心。
消息很快传到了兴国国都,百姓无不欢呼雀跃,街上人流如潮,人人笑容满面。
早朝大殿上大臣们也开始议论此事,“皇上,臣认为这次孟芙功不可没,当封衔。”
“皇上,孟芙虽有功,但这朝堂岂可是一介女流之辈指手画脚之地。”一
“苏相此话怎讲?孟芙为国杀敌出生入死哪里不如男儿,若今日边城被破,他日如何能有你我安心之日。”
“孟公袒护自己家侄女,老臣是可以理解的,可是这不分公私未免过于……”
平日这两人就是意见分歧明显,要让他们在这里争辩出个长短是不可能的,座于殿上的皇帝也不想再听下去,“二位爱卿莫要争了,此事还有待商议。”眼睛转向殿下左侧的靖幽王道:“臣弟是如何看此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