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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人尸大战

林风僵在哪里,肩膀被玄魁紧紧地抓着他的双肩,注视着他的两只眼圈里的红晕闪闪发亮。面对刚了解到而又不愿接受的事实,和玄魁的质问,不知如何回答。他们两个一直这样矗立着。

外面突然传来骚乱的声响打破了停车场的寂静。一群急促的脚步声伴着喊叫声,冲了进来。玄魁听到骚乱,放开一直沉默的林风走了出去。

停车场入口的方向火光闪闪,照亮了黑暗的地下空间。一群手持棍棒刀具和火把的人,看到众多的尸群,诧异地止住了喊叫,停在哪里说着什么。僵尸们也都聚拢了起来,围着走出来的玄魁与人群对立着。

突然人群里有人冲外面喊了一声:“快把瓶子都搬进来。”只见跟在人群后面的几个人搬着一筐筐的东西走到人群中,一个个框子里放满了各种各样缠着布条的酒瓶和饮料瓶子。

“这里竟然有这么多怪物,我们人太少,不要用棍棒了,不要靠近它们,用火烧死这群吃人吸血的怪物。”

话刚说完,围着框子的人群七手八脚地抄起一个个瓶子,瓶子里都晃荡着一半的液体。“啊——快仍啊!”“啊——烧死你们这帮王八蛋!”随着喊叫声,一个个被火把点燃布条的瓶子,就像一颗颗发射出去的尾巴带着火焰的导弹嗖嗖地飞向里面僵尸群。瓶子砸到僵尸僵硬的身体上,“嘭”的一声就成了一团滚动的火焰瞬间就把肢体吞噬了。眨眼间尸群里就烧起了一片通红的火光,“嗷—噢—”僵尸们一声声吼叫起来,此时此景随着玄魁一声震彻地吼叫僵尸们冲向了人群。一具具僵直的尸体伸直双臂,张开长满尖牙的血口,面目狰狞地冲向人群,有的还带着浑身的火焰散发着火烧腐肉的恶臭。人群的脚步由于恐惧和紧张不由自主地慢慢后退起来。“不要害怕,抓紧手里的家伙,和它们拼了,一定要消灭这群怪物!”人群中间有个人大声的喊着,他的话似乎坚定了人们的勇气。

“啊——”一团火焰扑倒一个最前面的人,冒着火焰的脑袋趴在倒下人的脖颈上张口咬破了他的喉咙,喉咙里喷出汹涌的血液。“上呀!”“拼了!”恐惧和紧张让人们疯狂起来,拿着手里钢管棍棒喊叫着冲向僵尸拼命打砸起来。不一会儿,两群汇集成一群,疯狂的撕咬和钢棍的夯砸互相惨烈地争斗着。一根磨尖的钢筋,狠命地插进僵尸闪着红晕的眼眶里,穿透了没有生机的头颅;一个肥硕壮实的大汉拿着一把菜刀,用力地砍在僵尸灰白的额头上,半个刀面都埋进了脑袋里,他伸腿奋力地踹在僵尸的肚子上,想把菜刀拔出来。一具躯体高大的僵尸,抓起眼前矮他一头的人,伸嘴咬住了他的脖子,任由他手中的钢管砸着腰侧,吸了几口就把他甩到一边,被甩到地上的身体挣扎着,几乎被咬断的脖子伤口里汩汩流着血水。

玄魁比一般的僵尸强大无比,棍棒砸在他身上毫无感觉。他咬死了几个人后,转身看到那个刚从同伴眼眶里抽出钢筋的人,一把抓了起来,却没再撕咬,而是用坚硬的爪子一把扯断了他的脖子,接着丢在地上没再看一眼又转身冲向了别的人。刚失去脑袋的身体手里还在挥动着钢筋。

刚才喊话安稳人群的那个人,身材魁梧有力,眼神果敢冷峻,棱角分明的脸上涂满了黑褐色的脓血,他可能是他们领头的人。如果有人会注意的话,他的脸几乎被僵尸还要可怕。只见他手里竟然抄着一把手提电锯,糊满了血污的电锯不知道锯断了多少僵硬的脖子,转动着的锯齿发出嗡嗡的叫声。他又砍倒了一具咬着同伴脖子的尸体,用手胡乱抹了把溅到眼皮上的血污,匆忙观察了下周围的情况。除了被浇了汽油烧毁了的尸体,其他被用棍棒菜刀消灭僵尸寥寥无几,被杀死的人们倒下的尸体却越了越多,不知道这里有这么多的僵尸,只来了二十来个的人现在没剩下几个了。

“快退出去!”眼见要寡不敌众,他大喝一声。剩下的几个人,也见手里的武器伤害不了僵尸太多,而且同伴死伤惨重,都开始后退起来。渐渐,他们几个从混战中脱离出来,见咬完人的僵尸转头要过来,迅速逃了出去。身后传来一声像刚才一样震彻的吼声,那个领头的人边跑边回头看了一眼,想知道僵尸是否追来,却发现僵尸们被吼叫声制止了,他有点放心下来,却没有放慢跑动的脚步。隐约地,他好像看见僵尸群中被咬死后倒在地上同伴的尸体竟然动了起来,没敢再迟疑,急忙和剩下的同伴一起跑出了停车场。

现场只剩下了一片带零星火光的狼藉。

这时,玄魁看了看几个趴到地上还在流出血液的尸体上吸血的僵尸,他“嗷—噢”吼了一声,伸手指了指远处几个白线画的方框空地。僵尸们似乎领会了他吼声的含义,把几具刚才咬死的人还算完整的尸体,都拉到了方框里。

玄魁看着同伴做完这些,他又想起来林风还在里面的那间地下室,走了过去。林风这时已经走了出来,站在地下室的门口呆呆地看着刚发生的一切。

玄魁走到林风跟前,看了一会儿呆着的他,然后吼声般咕噜噜地对他说:“看到了吗?只有十几个人类,只是用几个汽油瓶子,就把我们一少半的同伴烧毁殆尽,外面还有千千万万的人想要消灭我们,到了白天我们无力反抗之时,他们会把我们一个个拉出来,放到日光照射的地方让我们烟消云散留不下一点痕迹。”他盯着因为木呆而眼晕失去光亮的林风,接着说:“你还要选择他们人类吗?帮他们来消灭我们,再让他们接着消灭你?”他又指了被摆放到方框空地上的尸体:“那些人类是死亡了,但是他们还会苏醒过来,等他们醒来之时,就不再是敌视我们的人类,而是我们的同类。你,还想要你所谓的人类家人?还是想要把他们改变成,不会想要消灭的你的同类?”

林风还是呆呆地僵直在那里,刚刚看到的发生的一切和玄魁的告诉他的一切,不知道会在他凌乱不堪的脑海里酝酿成什么。他也不知道这个现在自称僵尸王玄魁的钱仕今有着怎样的目的。

地下停车场里刚刚发生的火光和混乱,并没有影响到地面上外面的寂静和灰暗。刚才逃跑出去的人,也都跑远不见了。楼上张阳彭杰他们几个待着的屋子里还亮着微弱的烛光。

站在窗户边看着楼下小区的晨辉,对客厅坐在沙发的三人说道:“刚才有一群人过去了。”傅坡听到后,以为他什么都不摘掉,打岔道:“你看到的是人吗?”晨辉认真地说:“一群呢,好像有十多个,还掂着几个火把,不是人还能是什么。”他瞪了一眼傅坡:“还能是一群打着火把的僵尸?”张阳和彭杰听他这么说也都快步来着窗边向下看去。“在哪儿呢?”晨辉指着下面说:“走到那栋楼后面了,趁着月光和他们的火把隐约能看清楚点,一群人。”傅坡也凑过来想要看看。他们三个什么都没看到,于是问晨辉:“他们进那个楼里了吗?多长时间了?”“不知道是不是进楼里,不过有一会儿了,如果是经过的话,应该早就从那楼后面走过了,可是还没看见出来。”

他们几个看了一会儿。突然他喊道:“在哪儿呢,快看!”“你小点声!”张阳想到楼下可怕的情景制止他。“他们在跑呢,那四五个人。”又过了一会儿,楼下那几个人跑远了,没见后面再有人跟出来,他奇怪道:“怎么就四五个啊?刚才他们一群人估计有将近二十多个呢,怎么就剩下四五个了,火把也都没拿着。”他疑问地看向张阳他们。张阳,彭杰和傅坡接着看了看,又冲楼下小区里四处看了看,没看到其他的人影,也没找到林风的身影,也没再看到刚才在楼下门口出看到的几个影子。他们没有出声回应晨辉的问话,都想像着发生了更可怕的事情了,也都开始更加担心起来不见了的林风。

他们又在窗户边看了半天,也没再看到不寻常的事情了,于是又都回到沙发处,傅坡又向下看了一眼也回去坐着了。

他们围坐着讨论着眼下的对策,商量着该怎么办才能确保自身安全。“这下怎么办呢?明摆着是发生僵尸害人的事情了。”“嘘,你小点声,别让屋里的乐乐听见。”张阳打断了傅坡的话,转而对彭杰说:“你再去我屋里看你女友和我老婆她俩,什么都先别和她们说,让她们睡吧。”他们等着彭杰回来。彭杰过去推开门,乐乐被守在俩女人中间,三个人都合衣睡着了,就轻轻地把门关上,回到了客厅。“她们三个都睡下了。”傅坡伸了个懒腰,忍不住困意袭来的他向大家提议:“要不我们也睡吧,一时半会儿也商量不出来什么对策,等天亮了再商量吧,天亮了也没这么害怕了。如果一夜不睡,等天亮了再没精神,我前天晚上都没睡好。”

其余的人也认为他说的有道理,可是他们却没有一点困意,都太紧张了。张阳对傅坡说:“那你先回去睡吧。我们几个再坐会儿。”傅坡看到他们几个都不算睡觉,想了想,说道:“我就在沙发上睡了,你们说话小点声。”说着他就蜷缩到沙发,闭上了眼睛。

彭杰这时想到了什么,对张阳说道:“刚才那个老张头,咱俩那么用力砸他,他好像都没啥受伤的样子,我跳起来拿着钢管那么用力砸他的脑袋,他都没事,还能站起来起来靠近我,要不是老李扯断他的脖子,咱们还制服不了他呢。”张阳也回想起来走廊里的情形。刚闭上眼的要睡觉的傅坡也坐了起来说道:“就是呀,这怪物,僵尸,怎么才能消灭它呀?刚才上来时,我看他的手指好像还在动弹呢。”“我也看到了。刚才你们都出去了,我想跟你们一起去,下到八楼看见那个没有脑袋的身体还动弹呢,把我吓得叫了一声。”晨辉附和道。

张阳心里慢慢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他询问着他们说:“要不咱们下去看看那个没头的尸体?看看清楚是什么样的身体?”张阳的这个想法把傅坡吓了一惊,他脱口而出:“我靠,不去吧?!白天再说吧!”彭杰和晨辉也都有些心悸,但是都觉得还是弄清楚比较好。他们互相用鼓励的眼神看了看。“那走去看看,小心着点。反正他都没脑袋了。”

张阳和彭杰都决定要下去看看,晨辉打算跟他们一起去,帮点忙拿家伙照明什么的,人多了也安全些。傅坡却想要等到天亮再说,他们让他待着屋里,把门关上。三人带着家伙和照明用的东西出去了,彭杰还带上了打火机和蜡烛。

三人小心谨慎地来到下一层楼,他们看到还躺在地上的无头尸体。仔细看了看,尸体的手指依然还在屈伸,手掌也仍在慢慢抓握,两腿也在慢慢的扭动。没有头颅的躯体果然没有死尽。

他们靠近了一些,把灯光照在尸体上面。他们看到,尸体裸露出来的皮肤颜色灰白,略显出就像蜡质一样的特点,用棍子杵了杵,触感比较硬实。手指头上的指甲略微伸长,显得有点尖利。尸体没了脑袋的脖子伤口处,并没有流出大量的血迹,只流出一点黑褐色的浓稠血液,滴了几滴在白瓷砖地面。彭杰大着胆子用手指点了下手臂上的皮肤,感觉像摸到树皮一样。他试探着点了一下就把手缩了回去,发现仍动弹着的手臂并没有向他这边靠来。

“没有脑袋了,这身体好像感觉不到我们,只是没死尽的动弹而已。”他做出这样的结论。张阳拿着手中的钢管又杵了几下,然后用力想要把手中的钢管插进尸体里面,但他发现很难插进蜡质一样的皮肤里,他转着钢管又用力试着钻了钻,可是钢管头只是进去了一点就又被撑着皮肤的骨骼阻挡了。他把钢管拔出来,一把扯开尸体肚子部位的衣服,双手举高了拼命地向下插去,用力对着肚子上的同一点插了几次,总算插进了尸体的肚子里。他们发现,仍旧微微动弹着的尸体对张阳的行为依然没有丝毫反应。

张阳停止了尝试的行为,喘了口气说:“咱们一个人很难对付这样的身体,这个老张头还比较瘦弱呢,如果是一个强壮的人变成的僵尸,恐怕咱们根本对付不了。”说完,他更加担心起来他们的处境。

彭杰看到这样,点着了带来的蜡烛。他把蜡烛靠近尸体举着的手臂,用烛火熏烤手臂的皮肤,突然被烛火烤到的手臂剧烈地颤动起来。尸体手臂突然的剧烈颤动,把围在尸体旁边他们三个都吓得后退了一步。彭杰再次小心地靠近尸体,用烛火去熏烤手臂,那条手臂颤动着躲开蜡烛的火焰。这个情形让他们为之一振,几乎不约而同地说:“它怕火烤。”

“用火烧了他。”张阳对彭杰说道。彭杰看那条手臂一直动弹躲避着蜡烛的火花,又怕不小心会碰到自己,他不再熏烤那条手臂,而是把蜡烛横着举着,让蜡烛融化的液体流到尸体的衣服上。慢慢流了很多后,他点燃了沾着蜡油的衣服。

涂抹了蜡油的衣物很容易就燃烧起来,衣服下的尸体受到强烈的燃烧,开始剧烈的挣扎起来,被烧到的皮肤散发着恶臭,他们三个躲远了,上到楼梯上惊诧地看着恐怖的情形。尸体上只有一层衣服,彭杰认为一根蜡烛也不够用,就让晨辉回屋多取些蜡烛和燃火用的东西。

“先不要烧……”张阳忽然想说什么,还没说完,他快步走下楼梯,走到燃烧着的尸体旁,犹豫了一下竟然伸脚去踩尸体上的火苗。他一边踩着似乎想要把火踩灭,一边回过头来想对彭杰和晨辉说刚才没说完的话。

“小心!”“啊!”“啊!”

突然,张阳踩在尸体上的脚,被尸体挥动着的两只手碰到并紧紧的抱抓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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