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景贤和许霁行至刑部处下马,只见侍卫已经队列整齐地站在门前,看守得十分严密。
“想不到三年未见,刑部已经在你的掌控之下了。”许霁看着这仗势,没来由地感叹了一声。
“皇帝正值用人之际,内忧外患,他也必须开辟立足之地。”陈景贤轻声道。
陈景贤和许霁行至刑部处下马,只见侍卫已经队列整齐地站在门前,看守得十分严密。
“想不到三年未见,刑部已经在你的掌控之下了。”许霁看着这仗势,没来由地感叹了一声。
“皇帝正值用人之际,内忧外患,他也必须开辟立足之地。”陈景贤轻声道。
“那也是他自找的。”许霁撇撇嘴。陈景贤看她这副样子,不经有些忍俊不禁。
“我总觉得这件案子有些怪。”他接着道。
“太巧了。”许霁难得表达自己颇为赞同:“这个时间,正是李靖以为案子已经翻过去放松警惕之时,又是他调好兵等待之时。”这件事虽她之前在与赵旬密谈之时便有所怀疑,但明显不是应该说破的时候。
“皇帝真是懂人心啊......”陈景贤不经赞叹道,若暗中派人对娴妃有所指点,娴妃必会想拿到药,再假装多次宠幸娴妃,善妒的淑贵妃必然会调用她的眼线,进而有所动作。而淑贵妃最信任的人,自然是和她一母同胞的兄长。
也许到底结果如何,赵旬也不能料到,但他能肯定李家必会露出些破绽,继而他再将案件移交给最信任的刑部,也是为翻盘做个铺垫。
“此次案件重大,不可能只有我刑部再审。”陈景贤缓缓道:“届时大理寺和都察院都会参与其中,李家根植在其中的势力不会无动于衷。”
“啊......”许霁扶额,“当年真是欠下了一笔大债。”
陈景贤嘴角抽了抽,有些好笑道:“知道就好。”
两个人边说边向内走去,许霁垂下头慢慢跟在她后面,轻声道:“估计大人物们已经差不多坐齐了,等着你开场......我也要习惯做你手下这个角色。”
说道这个,陈景贤忍不住轻叹道:“你演技一向好,我一直觉得你要是今后无路可去了,做戏子也是不错的。”
许霁眼角跳了跳,终是没忍住道:“你皮相甚好,我一直觉得你要是今后无路可去了,做小倌也是不错的。”
陈景贤被倒呛了一回,好在他清楚许霁的脾气,便也不再言语。
两人步入主厅,好些人已端坐在放置好的软椅上了,许霁余光一扫,倒也认出了几个熟人。
天突然开始下起了雨,虽清晨已下过,但此时这阵雨似乎更大,天色有些暗沉,但大殿之中似乎多了几分清凉之感。
“看来是上天觉得李尚书被冤枉,故而下起了大雨,真是让人痛心了。”一道声音从右方传来。
这人许霁认得,名叫杨世鹏,早年是李崇山的门客,后经李崇山一手提拔,官至左都御史,而他的妻子则又是李崇山的女儿,此人的命运算是与李家息息相关,很难在这种时刻不说几句好话,将这天气都扯了出来。
陈景贤笑道:“杨大人此言差矣,天降大雨,必然是冤魂迟迟不肯离去,请求诸位早早查明此案,还他们一个说法。”
杨世鹏皱了皱眉,虽他心中有些不悦,但也未再反驳。
“将李靖带上来!”陈景贤大声道。
刑部的官员将一脸愤怒的李靖押入殿中,他虽是此案的重大嫌疑人,但因为身份尊贵,也没有人敢对他用刑。李靖一脸狼狈,大骂道:“圣上早便宣判!陈景贤你血口喷人,改日便请圣上处置你这个小人。”
殿上众人面色有些奇怪地看着他,李靖才突然想起自己还未戴假发,如今真发疏黄,与平日里浓密黑发那副高大伟岸的样子大相径庭。而此时又不知是谁轻笑了一声,在场众人都有些憋不住笑,顾忌着李家的面子以袖掩面低低地笑,纵是杨世鹏也轻咳了两声,李靖顿时涨红了眼,愤怒地瞪着陈景贤。
陈景贤的眉毛在不经意间挑了挑,淡淡道:“我已经向李大人讲过,并非我要找你麻烦,而是此案有疑,皇上觉得匆匆判定稍有不妥,加之又发现与李大人相关的线索,所以才会委屈李大人来这里一趟,若李大人清白我自会赔礼道歉。”
李靖冷哼了一声,道:“到时候看你如何求饶。”
陈景贤浅笑道:“微臣等着李大人到来。这荷花塘和花园的两条人命,不知是否也在等着李大人呢?”
李靖脸色有些煞白,喊道:“陈景贤!你不要胡说,莫名其妙!”
陈景贤叹了口气,问道:“案发当晚李大人在哪里?”
李靖道:“皇上虽有邀请我出席大皇子的宴会,但我身体有些不适,便一直待在家中,此事我家的下人可以作证。”
陈景贤看了他一眼,继续道:“那请问李大人对此案了解多少呢?”
“不过便是侍卫贪图美貌杀害宫女后畏罪自杀。”李靖冷笑道:“我与此案毫无干系,我倒要看看你还有什么把戏。”
“用石块砸死宫女后,将宫女抛入荷塘......”陈景贤似乎又在复述过程。
“便是如此。”李靖有些焦躁:“就是用这种简单的手法,陈景贤你为何还要审我?”
不待他说完,现场官员便有些奇怪地看看对方,杨世鹏更是将茶杯重重地往桌上一扣,发出不小的声响。
“李大人似乎对我说的话很肯定啊......”陈景贤倒是毫不慌张,缓缓地问道。
“就是这么个死法,与我有什么关系?”李靖感到莫名其妙。
“我在写给皇上的文书中可没提到杀死宫女的物件,在场诸位大人也肯定不会知晓。敢问一下李大人,为何如此肯定宫女是被石块砸死的呢?”陈景贤看着他,微笑道。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