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已是三天后,云臻看着伤口上绑的布条,苦涩一笑。
突然有人慌忙推开了太和殿的大门,云臻皱眉,道:“什么事让齐大将军这么急?”
“皇上,皇上,今日收到玉池国下的战书。还有……”齐落有些犹豫,不忍再说。
“你说便是了。”
顿了好久,齐落才开口:“君逸娘娘刚到玉池国,就被打了五十大板,现下已被关入水牢。”
“什么?”他本以为这战书只是两国之间的事,恐怕所牵扯的事不止这些了,“呵,当我云臻真死了不成,不过也罢,这战役是难免的,将军可要做好准备,三日后出发。”
“是。”
晚歌,既然他们不好好待你,我便把你接回来,无论你是冷眼相对还是刀尖相刺,我不会再放你离开。
……
水牢。
君逸双手被粗长的铁链束缚住,半只身子被置于污水中,及腰的长发湿润的粘附在额间。
水牢阴冷的空气让昏迷中的君逸皱了皱眉,她微睁开眼,头顶一束白光让她看清了周围的环境。
她在心底冷笑,自己如此对他,他怎么会来救自己。想拿她来做威胁,那些人未免太看得起她了。
云臻,就算你亲手拿走我的命我都甘愿,但只求你没有事,只求你能让我见你好好的。
想着,眼角一滴泪滑落。
用恨来麻痹爱,她是这世上最傻的人了吧。
“妹妹,这水牢的滋味可好?”铁门被侍卫打开,来人正是尉迟晚枫。
“咳咳,既是皇兄的安排,自然是不错的,咳咳。”君逸扯出一丝冷笑,看着他,眼里满是冰冷的光。
“呵,都是将死之人了。”说着,尉迟晚枫一把揪住她的头发,“态度好点,兴许我会给你一个好下场。”
“我昏迷了多少天,云臻他……”她虚弱的问道。
“呵呵,都这样了还想着你的情郎。他啊~死了,流血过多而死,这一切拜你所赐,我亲爱的妹妹,看着他死在你的手上,你做何感想?嗯?呵呵~”尉迟晚枫怪异的声音盘旋在水牢的上空,听着让人异常不适。
“你骗我,不会的。”君逸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可是她颤抖的身体却出卖了她。她在害怕,怕自己真的杀了他,怕以后再也见不到他。
“我怎么会骗你……”尉迟晚枫的话还没说完,一个匆忙的身影赶到,正是那日持扇之人,他在尉迟晚枫的耳畔说了几句,却见尉迟晚枫神色一变,低声道:“这么快……赶紧迎战。”
“是,属下就去准备。那这……要怎么处理?”他的眼光望向君逸。
尉迟晚枫却突然笑了,说道:“绑起来,吊在城门口。”
“是。”说着,他唤来几个侍卫,解开君逸身上的锁链,准备用绳子绑上时,谁也没注意到她从袖子中拿出的一包粉末撒在空中。
“你……”药效很快,一瞬间所有人都倒下了。她趁着这机会,慌忙跑了出去。
由于身体被泡在水里很久,她已经意识不清,体力不支。但她知道,自己一定要逃出去,去见那个人,好好道歉,好好告诉他自己的心情。
逃出水牢时,地面上的阳光一下子洒在她身上,让她有些适应不过来。她有些奇怪一路上为什么没什么侍卫,但她已经没有精力去思考这些了。
正准备往皇宫偏门逃出去,一支军队快速的经过,首领神色凝重,不远处一个士卒快速跑来,急切的说道:“报告将军,云绘国齐将军已率领将士越过了池落山,再过一天便可抵达。请将军部署。”
“什么?”那位首领吃惊的神色显露在脸上。
“额……听说,云绘国的皇上也同来了。”
士卒在说这话时,偷偷瞄了一眼首领,却不想一个巴掌恰好扇在他脸上,接着便听到了首领暴怒的声音:“召集所有将士集中于东门,我们要截断他们的路,来个半路伏击,杀个措手不及。”
原来他没死,原来他还活着,原来他没事。
君逸不知道内心充盈着什么样的感受,她只知道那多日来笼罩在她心头的担忧一下子散开了,身体一下子软了下来,瘫坐在地上。
突然,一股有力的力量把她从地上猛地拉起来,连反抗都来不及,颈上一下剧痛,她就意识模糊昏了过去。
“呵呵,还好有准备,不然就被这女人阴了。”尉迟晚枫冷冷的看着地上的君逸,踢上一脚。他来之前,服了一种药丸,因为他知道她医术高明,为了防她,来之前做了些许准备。
“皇上,是否还需要绑起来?”
“自然,吊在城门口,怎么说有远客到来,不备点礼物怎么行。”那深邃恶毒的神情连一旁的人都看了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