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名侍卫毫不留情,重重的板子落下,疼得她全身都在叫嚣,可她硬是紧抿着唇,不发出半点哼声。
一开始还在数着打板子的次数,到了后来,君逸已疼得无法思考了,依稀间,她似乎听到那两个侍卫的窃窃私语。
“唉,王姬刚来就受罚,真够惨。”
“是啊是啊,虽说是兄妹,可这么多年不见,到底还是没有感情啊。”
“刚刚数到多少了?46?47?”
“不记得了。诶,算了算了,就这么抬回去算了,这样子可真够惨的。”
接着,她就感觉自己被抬了起来,回过神时,已经在晚馨殿的寝室了。
她吃力地坐起身,不想触碰到了伤口,只得卧在床上。
本想喝口水,可叫了半天也没有人进来。
倏地,门被推开,一个深色的身影慢步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两个宫女,手里似乎端着什么。
见到来人,她别过脸,不去看他,冷声问道:“你来做什么?”
“啧啧,很疼吧。朕让人备了金疮药,抹了会好得快些。”他坐在一旁的狐皮椅子上,一挥手,令宫女下去。
“呵,不用你假慈悲。你答应我的事,你会做到吧。”
“自然会。不过怎么说你还是我妹妹,我来看看你也是应该的。妹妹是不是失望了,有这样的皇兄?”
“君逸可没有失望!对你,我可是早没了情义。”
“没了也罢,朕也不打算把你当妹妹看。”说着,拿着那瓶金疮药慢慢走进,“不如……让朕给你抹药吧。”
君逸有些慌了,道:“你什么意思!”
尉迟晚枫已经褪下了她的衣衫,君逸急忙抓住他在她背上游走的手,愤然地看着他:“你!你是我皇兄!”
“哦~刚刚还不是说没有情义了么,你不是不认我这个皇兄么?”
“你要我回来到底是为了什么??”
她有些不敢相信,就算没了情义,可他也是自己血脉上的哥哥,他居然想……原本她以为就算他们这么多年没有见面,没有感情,可最起码他会给自己一个地方休养,因为他还能想到他这个妹妹,她不求他好生相待,只求他能让自己过得安逸些。可是,自己好像错了,他并不是这样想的。
“本来不想这么快的,可是……”他擎住她的下巴,笑得邪魅,“晚歌,我要谢谢你,帮我杀了云臻,本来想用你去威胁他,为了你我还费尽心力布置了晚馨殿,不过现在好像都不用了,你已经没有用处了,我留你做什么,自然在你死前让我……呵呵,你懂的。”
“你!”君逸只觉得全身彻骨的冰凉,还有那无尽的耻辱。
“不过你也够命大的,当年我抛下你和母后,就是给宰相一个机会能够杀了你们,没想到居然你还活着。”
“你当初……”君逸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呵呵,是她太傻了,为什么要回到玉池国?难道天下之大,能容下她的地方只有玉池国么?自己嘴上虽说没了情义,可到底还是自己的哥哥,没想到原来最不念情义的人是尉迟晚枫。
“对,我当初并不是要保护你们,只是给宰相一个机会。”
“为什么要这么做?她不是你母后么?”
“母后?呵呵,我没有母后!我不过就是被他们捡来的孩子,我没想到那个老东西一面立我为太子,一面又打算把财产全部移入你名下。我自然是咽不下这口气,你看,我这不是得到了么!哈哈!”他笑得疯狂,精致的面容狰狞而恐怖。
他的手将君逸的衣衫扔到了地上,手掌慢慢伸到她那洁白光滑的背部,眼底是深深的欲望。
君逸的眼色晦暗,一只藏在被子里的手紧紧握住了那把匕首,那是她原打算防身时用的。
她突然转颜一笑,对着尉迟晚枫说道:“我自知逃不出皇上的手掌心,既是如此,还不如从命呢~”
“你有自知之明就好。呵呵。”他的手渐渐向下,就在要触碰到她时,尉迟晚枫只觉心脏一阵抽痛,低头,一把匕首正入心脏。
“你!”他的眼里已有些慌张与愤怒,“来人啊!”
君逸一边忍痛起身一边捂住他的口,那声求救自然化解在空气中,无人知晓。
她握住匕首,威胁他:“立召,说你体虚,政事先搁浅!”
“你想要这王位?”他忍着痛问道。
“快写。”说着,君逸扔来笔和墨,她没有注意到尉迟晚枫嘴角的笑意。
果然,一人破窗而入,立刻打晕君逸,单脚跪地,道:“皇上,臣来迟了。”来者正是接君逸之人。
“哼。把她关入地牢。反正也是没用之人,不必好生照看。”
“皇上,前方来报,云臻没死……”
“什么!”他斜眼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君逸,冷然道,“必是她下不了手。不过,有她在手,胜券在握。哈哈,云臻啊云臻,难道你不知道这爱情是最不需要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