俯在地上，双手抱头。
巨大的冲击突然震动着整个空间。所有人都因为这突然的力量而行动缓慢，除了预先做好准备的勋爵。
勋爵两掌一推，将面前的两名士兵击倒，夺过他们的武器，双枪瞄准雷米尼·比旺发射出两道致命的热射线。
一名士兵被这些能量洞穿了身体，在危机时刻，雷米尼·比旺毫不犹豫地选择了牺牲部下。
“逃得真快。”雷米尼·比旺将面前的尸体推开，对周围其他士兵下令道，“你们几个，跟我来，谁抓到勋爵，他就是谁的。其他人，展开防御，给我死守住这个门口。”
“怎么样了，我的支援有效吗？”5号特工，或者说是刀之佣兵正站在虚拟荧幕前，他的面前瘫坐着一个头部插满导线和软管的合成生命，通过那个合成生命军服上的图案可以知道，这个人正是马乔纳驻军的最高司令。
“有效是有效，托你的福，我已经成功进入研究所了。”勋爵拿着枪在研究所里一步一步地前进。
“那你要小心了，一群士兵进去找你了。剩下的死守在门口，短时间我没办法帮你。”
“你就不能开个口子进来吗，这里面也被他们布下了重重阻拦，在被追上之前，我很难找到反应炉。”勋爵用枪托砸毁了墙上的紧急按钮，他身后的一堵安全门应声落下。
“这研究所的外墙可是可以抵抗夸克级冲击，我也搞不定啊！”
“用你的刀！”
“说好的可不是这样，用了第二把刀，就不是这个价了！”
“你做不做？”
“……妈的，干完这票以后你一定要着手诅咒的事情！”
“安心啦，当时在场的人都中了finis的诅咒，就算我不管，帝国皇室也会想办法的。”
“不对，不是所有人，是除了你之外的所有人。”
“那个我已经解释过了，在技术上，她不可能诅咒我。”
“你一定是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才去的吧！我当初怎么就上了你这条贼船？”
“大概是因为我长得又帅又能言善辩吧。”
“妈的，老子喜欢姑娘！”
“看来我们有共同的兴趣嘛。”
乔瑟夫一边聆听着唱片机里的蓝调，一边品味着盘中狄拉克空洞的巨型宇宙乌贼的触须末端。机械联合国总理的小型虚拟影像在桌上激动地讲演着什么，不过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亚特二等官。”
“大人，您有什么吩咐？”站在一旁的二等官上前询问。
“你见过这种家伙吗？”
“属下阅历尚浅，还没有机会到宇宙空洞里看过。”
乔瑟夫叉起一块切好的乌贼肉，“我有一次执行外交任务，在返航时遇到了海盗，当时的帝国外长不得已将船开了进去。很幸运的是……”
乔瑟夫一口将肉块咬断咽下，继续说道：“我们遇见这家伙的同类。它摧毁了我们的船，像玩一场游戏般的猎杀每一个人。我靠着一件便携式飞行衣在地狱里撑过了一周。他们找到我们的船的时候，已经只剩下我一个人了。”
“幸运？”亚特不解为何乔瑟夫把这样的经历称为幸运。
“在那次任务里，我不小心发现了外长和别国的非法交易。返航时我是被关在单人囚室里的，抵达帝国的时候，他们就会对我执行死刑，罪名是叛国罪。”
“……”亚特沉默不语。
“我被这种东西追了七天！它触须上的一个吸盘都快赶上我的头的大小了。七天里，我不敢有一丝松懈。不敢睡觉，甚至不敢在一处地方稍作停留。”
乔瑟夫将剩下半块肉吞食掉，“我赢了，所以我在这里，听着音乐，吃着它的同类。这些年我一直提醒自己，我是怎么活到现在。”
“但是，恕我直言，大人。你现在吃的不只是一只巨型生物，而且是上万人的血肉。平均每捕捉一只宇宙乌贼，就会有成千上万人丧命。”
“这就关乎另一个关于权与力的问题了。”乔瑟夫用餐巾将嘴擦净，亚特将盛好的洗手水端上，乔瑟夫将手放进盆中，说道，“打开声音吧。”
总理大臣聒噪的声音立刻传遍整个房间，“帝国是不是想要触碰我国的底线？”
“帝国难道想要开战吗？”
“帝国……”
“等等，你到底在说些什么？”乔瑟夫打断了对方的话。
“帝国派人袭击0号元素研究所，你作何解释？”
“研究所遇袭了？天呐，真是灾难！那里面的研究成果可是有帝国的股份啊。”
“你不要装蒜，那研究所里面研究的是0号元素，只有帝国知道，不可能是第三者。”
“对，只有帝国和机械联合国知道，不会是第三者。而现在占据着研究所的那群人可都是贵国的士兵啊。”
“别开玩笑了，我们怎么会对自己的东西出手！”
“恕在下愚钝，无法为总理大人解惑。”
总理大臣先前激昂的语气一下子变得舒缓平静，这种前后剧烈的变化让听者无不感到毛骨悚然，“那么，帝国是要选择战争了吗？”
亚特二等官因为对方散发出的气势胆寒，他不由得退后了一步。一只有力的手托住了亚特的后背，“不要惊慌，亚特，把你努力至今的成果展示给总理大人看。”
勋爵靠着安全门与追击部队周旋，但是研究所里的各种自动武器、感应式炸弹和电子眼已经让这副躯体疲惫不堪，而到现在为止，勋爵都在拉着那帮人兜圈子，根本没机会去找反应炉。
在一次奔跑过程中，勋爵的余光侥幸瞟到了贴在墙上的透明金属薄片，他用双手护住头部，被爆炸的冲击撞到了另一端，勋爵的双臂几乎不剩下皮肤，合成肌肉因高温冒着白烟，变得不那么完整，有些地方甚至露出了血管和金属骨架。
“你他妈在哪儿？！你还想不想要钱了？！”
“老板，我已经成功以帝国特工的身份与防御部队接触了，他们正在核查我的编号。”
“我要是死在这里，你就要背着诅咒过一辈子了，帝国皇室那帮人绝对不会管你的死活。”勋爵坐在墙角，双手举起双枪，对准对面的安全门，“我的腿断了，而追兵紧随其后。”
“五分钟，给我五分钟。”
“你要我在帝国精锐面前撑五分钟？算了，来吧，杂种们！”随着安全门打开的一瞬，勋爵开始疯狂的射击。
士兵们连忙展开护盾，然而，勋爵射击的对象并不是他们，而是安全门的上方的连接装置。
随着连接装置被击毁，安全门向下坠落，将前方的几名士兵拦腰折断。
刀之佣兵听见了通信装置里的枪声，切断了通讯。这时，一名士兵走到佣兵面前，“先生，我们没有收到你的调遣命令。你应该负责外围搜捕工作。”
“唉，最后还是要用第二把刀啊。”
“第二把刀，你在说什么？”
“你知道吗？物质有很多形态，其中有一种叫超固态，矮星合金就是其中最受欢迎的一种。”
“你请回吧。”
“这种合金在引力变化中能保持形态不变，是理想的军用材料。”
“你这家伙，是不是存心找茬啊！”
“非也，这只是在下附赠的热心的学术讲座。”刀之佣兵的肩上弹出一个玻璃管，他将管子取下，关闭了管子两段的能量罩。
管子里的微型金属剑像是被激活那般地快速生长，刀之佣兵握住其中一头，对眼前已经呆住的士兵说道：“接下来才是正戏。”
刀之佣兵挥舞着手中的巨大斩马刀，将身前的阻碍一一清除，他打开后背的助推器冲向门的方向，一路上又劈开了几名士兵。帝国兵反击的炮火在这一瞬间竟然是没能追上他，任由他劈开了一条通路。
即使是这柄斩马刀面对研究所的超强外壳也是无计可施的，而研究所的门用的也是同样的材料，门和外墙本身无懈可击，但门和墙却存在着最大的漏洞。
试想，设计者总不会让开关门这种事占用巨大的功率吧，那么，只是打开门，又会需要多少力量呢？
斩马刀刺在左右两扇门的中间，响起一道巨大的声音，撞击出了暗红色的火花。刀之佣兵将推进器的马力开到最大，火焰几乎将他吞没，但是，刀身却没入一寸不到，照这样的速度，恐怕没有任何机会。
“妈的，这下老子一定要加钱了。”
帝国士兵围绕着刀之佣兵形成了全方位的弹幕，他这次插翅难飞。
刀之佣兵捏碎了刀柄上的重力装置，背对着密集的射线和炮火，神色平静，他左手手掌向后弯折了180度断开，手腕的缺口处露出了刀柄的末端。
亚特把先前乔瑟夫查看的虚拟屏幕上的清单展示给机械联合国的总理看，随着每一次刷新，都会有一两处星域的产权发生变更。
“你把这种商业区域交易展示给我干什么？”
乔瑟夫微微一笑，他将另一块屏幕放到了总理面前，“这东西本来算是我国的机密，不过作为你的老朋友，我就特别破例给你看看吧。以大人的能力应该马上就能清楚我的用意了。”
总理看完乔瑟夫展示的东西之后，面如土色，他在几分钟里竟然紧张到完全说不出话来。
“剩下四分之一的交易也已经基本谈妥，只要我们付完款，贵国就无计可施了。当然，贵国的技术我们也不需要了。”
“你……你们想要什么？”
“很简单，我希望贵国的军队和警署放假一天。”
“你难道要让我们对帝国间谍的所作所为视而不见吗？”
“自愿卷入这场闹剧的人就随他们去吧，我国不希望再有其他机械联合国的人参与进去。”
此时，亚特在乔瑟夫耳旁低声说了几句话，乔瑟夫从始至终气定神闲的表情终于出现了一丝波澜，“还有一件事要拜托贵国，让马乔纳驻军第二部队除第四团以外的所有人撤退。”
“这件事我不能马上做决定，我至少要和国防部通过话才行。”
“那么，我就静候大人佳音。”
与总理的通讯结束之后，乔瑟夫的神情变得十分严肃，“亚特，让我们的人去查看马乔纳驻军第二部队总司令的状况。”
几分钟以后，亚特将得到的图片交给乔瑟夫，问道：“这是电子入侵，勋爵大人还会这种东西吗？”
乔瑟夫看着画面上被实施了入侵的整个第二部队高层，回答道：“对于勋爵的情报，我没有权限。不过我可以确信，这不是他干的。勋爵很强大，他不会选择这种方式，他的行事方式从来是直击要害。这次我们能限制住他的行动，是因为他想不到帝国为了抓他会如此不惜代价。”
“也就是说，您相信道尔·博德·FC79就是勋爵本人，而不是他的障眼法。”
“……道尔·博德·FC79，这个人如果是勋爵，那就意味着，进行电子入侵的人是他的同党。”
“同……同党？”亚特对这个词似乎非常惊讶。
“对，看来帝国传奇虚无勋爵，这次没有选择单打独斗了。”
“我们要不要加派人手？”
“不用。勋爵以为皇帝如此不惜代价真是为了抓他？”
“那我们如此大动干戈是为了什么？”
乔瑟夫看着亚特的眼睛，反问道：“你觉得，这场大幕中，所有权力者的行动都围绕着什么？”
“难道是？”
“正因我们的目标和勋爵一样，所以，他才是我们的竞争对手。”
机械联合国总理挂断通讯之后，立刻连上了国防部的频道，将乔瑟夫展示的东西描述给了国防部的各位高官。
机械联合国国防部大楼，国防研究会议厅，22位长官围着圆桌神情严峻地看着中间总理的投影。
“诸位，对于这件事，你们持什么看法？”总理询问道。
长官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却支支吾吾没有给出答复。
半晌，其中一位年长的官员终于开口说道：“我们一致认为这件事已超过我们国防部的权限，应该召集内阁成员商议。”
“召集内阁开会决议，然后再下发文件一步步的到国防部？很遗憾，对方不会给我们这么多时间考虑。”总理说道，“如果要接受他们的提案，我们需要立刻下达命令，并且做好舆论管制。如果要拒绝他们，我需要你们立刻做好战争准备。”
“可是……”
“如果诸位只是在这里等待，那么今天之后，我国将会蒙受巨大损失。”
“总理，其实你心中已经有答案了吧？”另一位官员说道，“不过，你无法直接对整个国防部下令。”
总理没有回答。
那位官员接着说道：“无论你做了什么选择，我都将支持。为了我国的繁荣，我愿意与你一起承担责任。”
“谢谢阁下的信任。”
在总理感谢之后，其他官员纷纷表态。他们也清楚，今天的这个决定将直接影响祖国历史的进程，既然总理都愿意站出来承担，他们国防部也是有血性的。
“我等愿与总理大人同进退。”
“那么，接下来这几年，就有劳诸位了。”
重力装置被破坏之后，斩马刀的形态在一瞬间崩毁，刀之佣兵和研究所门口一带出现了一块巨大的不规则“岩石”，“岩石”沿着周围不断生长，将帝国军的攻击全部挡下，不仅如此，也将半球状的研究所和外界的唯一通路彻底断绝。
一柄汉八方从黑色的岩面刺出，刀之佣兵从岩石中滚到了地面上，他全身沾满黑灰，身上的皮肤被蹭掉了好几块，口中吐出几颗黑色碎石，扶着剑，好不容易才重新站立。
“喂，你在哪儿？我进来了。”刀之佣兵向勋爵喊话，但通讯装置里并没有任何回应。
刀之佣兵手握汉八方，前行在空无一人的研究所中，他沿途几乎没有看见战斗的痕迹，反而是见到了几扇被重型活力破坏掉的安全门。
0号元素反应炉吗？这东西应该可以在黑市上卖出天价了，他一边向里移动，一边思考自己应该如何取舍。突然间，他的视界弹出一条警报。
贴片炸弹，这是一种外表是透明贴纸的武器，一旦感应到温度差和压力差就会自动引爆，作为佣兵，这是他本人最讨厌的东西之一。
炸弹猛烈爆炸，但起到的作用仅仅是让爆炸产生的风吹拂起刀之佣兵的衣角。汉八方前端展开了能量屏障，将火焰隔绝在了安全距离外。
“会使用这种东西的人根本不像是正常军队，难怪那家伙也陷入苦战了。”
令人惊讶的是，对于刀之佣兵的自言自语，居然有人给予了回应，“我们本来就不是军队，而是间谍。”
刀之佣兵回头看着声音的源头，一个合成生命体站在数米外，他的手中还提着另一个死去的合成生命体。
“嗯，帝国真是很神奇呢！居然能把生物的意识植入到其他躯体里。”刀之佣兵试图用说话来掩盖自己的动摇。
“你应该已经没有和我战斗的理由了吧，刀之佣兵，奎因克。”
“……”刀之佣兵，或者说是奎因克看着那具死去合成生命体，没有回话。
“你的雇主已经死了。”
“……好吧。你为什么找我？”
“如你所见，我的手下都被他干掉了，我一个人干有些困难。”雷米尼·比旺说道。
“我还以为你们的任务是干掉他呢。”
“虽然那也是任务之一，不过那只是次要的。”
“你为什么会来找我，你要知道，你可是让我这些天的工作都打水漂了。”
“所以我带着一份新的工作来找你。”雷米尼·比旺语气诚恳。
“既然你能看破我的身份，就应该知道，一般的雇主是请不起我的。”奎因克将汉八方立起，气氛一瞬间变得紧张起来。
“除了高额的酬金以外，我还可以向你保证一件事。”
“什么事？”
“给你一个新的身份，让你能在这里，也就是你的祖国生活下去。”
“条件不错，可是，我为什么要相信你？”
“如果我们在这里起了争斗，那么对于你能否成功逃离机械联合国，会造成很大影响。也许在不久之后，机械联合国的警署会收到一些照片和资料，一些关于多次从这个国家逃脱的神秘雇佣兵的资料。”
“你在威胁我？”
“我只是在和你谈判而已。”
“在此之上，我还要反应炉的设计图。”奎因克估算着风险，说出了要求。
“成交！”雷米尼·比旺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他的要求，将手中的尸体扔下，将一把枪扔给了奎因克，“从现在起，我们就是合伙人了。”
奎因克接过武器，问道：“这个地方这么大，我们要怎么找到反应炉的位置？”
“你只要负责战斗，其他的事，我自然会解决。”
“乔瑟夫大人，机械联合国拒绝了我们的提案。”亚特二等官汇报。
“真是有趣啊，没想到机械联合国的高层这么强硬，看来我们要重新评估这个国家的威胁度了。”乔瑟夫并未慌张，而是舒适地卧在沙发里品着饭后咖啡。
“大人，现在不是悠闲的时候了，请你立刻准备启程。”
“不行，现在还不是时候，我可不能就这样回去面见皇帝大人。”
“可是……”
“你带上那些地产公司的职员先行离开吧，我要留下来，见证这场戏剧的最后。”
“大人，我和你共进退！”
“不要悲伤，亚特，你跟在我身边也这么久了，是时候独当一面了。我一个老人对国家已经起不了多大作用了，但这个反应炉却至关重要。你明白我的意思吗，二等官？”乔瑟夫继续说，“我要把我这一生最重要的成果托付于你，你必须带着它回国。你把船开到这个坐标，自然会有人带着东西找到你们。而我，也将在这里发挥最后的余热。”
乔瑟夫将一个位于宇宙共海的位置信息传给了亚特，他拍了拍青年的肩膀，说道：“记住，二等官阁下，我们此举是在创造历史。”
亚特向后退了一步，向乔瑟夫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里。
乔瑟夫目送年轻人离去，自言自语道：“好了，就看看我这个老头子能阻挡你们多久吧。”
奎因克跟在雷米尼·比旺身后，后者在反应炉之前停下了脚步。
巨大的反应炉悬浮在玻璃墙后面的无重力空间里，怎么看，都不是人力可以移动的。
“这种东西帝国想怎么带出国境？”
雷米尼·比旺一边在控制台上摆弄，一边回答：“见多识广的刀之佣兵，该不会以为这种东西就能称得上机械联合国的技术结晶吧？”
“这里总不会还有什么暗室之类的，里面还随便放了些秘密武器吧？”
随着雷米尼·比旺按下最后一个按钮，整个房间逐渐开始震动，反应炉开始缓缓上升，不对，应该是他们的立足之处在缓缓下降。
原本的玻璃墙变成了金属墙，而他们进入这里的通路也换作了通往另一个房间的道路。
“欢迎来到真正的0号实验室。”雷米尼·比旺走向新出现的房间，伸手邀请奎因克。
奎因克进入了隐藏房间，里面整齐地安放着整整73具未启动的合成生命体，但是这些和0号元素的关系是，难道？
为了验证心中的猜想，奎因克发问：“这些是……”
“你猜的不错，机械联合国已经将0号元素反应炉已经小型化到这种程度了。这些就是他们运用0号元素制造出的超级战士。”
“帝国是从何处得知这种机密的？就算帝国间谍再厉害，这种事项也绝对无法这么迅速的知道。毕竟，0号元素这个项目进行的时间可没有那么久。”
“如果我说是单纯的运气好，肯定无法让你安心吧。”雷米尼·比旺一边抚摸着这些合成体的表面，一边说道：“如果我说帝国不知道，你会做出什么反应呢？”
如果帝国不知道，那就意味着雷米尼先前对奎因克的各种承诺都是欺骗，但是，他为什么要大费周章地骗一个不知情者呢？
“我这个人呢，最喜欢力量了。在击败了勋爵之后，我想最好的猎物就是能和传说中的诡之佣兵齐名的刀之佣兵了。奎因克看着面前满是破绽的男人，无法相信勋爵那样的人会败在他的手上，更无法理解，他为什么这么无谋地挑战自己。
“猎人者必有被人猎之觉悟。”
“很抱歉，我在能够确信胜利之前，都不会暴露我猎人的身份。”
他想干什么？奎因克的注意力立刻放在了这些人形兵器的身上，奎因克挥起汉八方，刺向雷米尼·比旺。奎因克确信，这一剑的速度无法让雷米尼·比旺作出任何反应。
汉八方的前端划破空气，就要触及雷米尼·比旺，其上的力场展开绝对可以让这个生物瞬间四分五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