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翌、刘雨要把婚礼改在正午举行,刘家倒是没有反对,他们以为这是要借中午的正阳之气压制煞气,礼服的颜色大概也是这个意思。
婚礼也是在刘家正堂举行,本来福山那边已经收拾停当,准备在哪里举办的。只是前一天,也就是三月十五,刘家堡就被山贼给围困,这次来的人还不少,少说有七八千人。这些人只围不攻,显然是要恶心刘家。
本来刘家主去了一块心病,将养几日已有所好转,听闻消息后好悬没被气死。不过还好这些年见的多,有了一丝抵抗力,第二天居然还能爬起来主持婚礼。
刘家主还当起了主婚人,刘雨是嫁给臧家的,按理主婚人应有臧家担任,可臧家就臧武一个人过来,他的辈分比臧翌还小,当主婚人显然不合适。而且外面也很闹腾,也就管不了那么多了。
“乌鸦嘴,好好的婚礼,就被你一句话弄成这个样子。哼,改天我要重新来一次,费用就从你那些钱里扣。”对于今天的婚礼刘雨很不满意,拜完堂后,坐在榻上埋怨着。
本来刘家热热闹闹地准备了很多天,谁知会出现这样的情况,而刘雨直接把这事儿推给,最初放话的臧翌,要他对这事儿负责。
而臧翌身穿红色吉服,委屈的坐在旁边不敢说话。洞房被临时改在刘雨的闺房,此刻就他们两个在房内,连个闹洞房的人都没有,甚是冷清。
这也怪,他们这婚礼的时间一改,别人都有些迷惑,不知道该现在闹还晚上再闹,就算闹估计也就过来喝杯喜酒,因为煞气的原因实在是不敢太过亲近。
“唉!这能怪我吗?还不都是你们刘家的皇帝给闹的,要不是他胡乱加什么税,人家能跟咱们过不去。”臧翌叹息一声,仰面躺在榻上说道。
“哼,说这些有什么用,你还能管住皇上不成,你想办法把他们弄走,不然今天晚上你就睡外面。”刘雨可能听得不太高兴,有些蛮不讲理地说道。
“什么?凭什么让我想办法,他们又不是冲我来的。要想也应该你想才对呀。”臧翌激动地坐起身来,回道。
“谁让你说什么要倒霉的,再说我的事儿你就可以不管了?快点给我想。”不理会臧翌的表情,刘雨依旧蛮不讲理地说道。一只手已经抬了起来,也不知道要干什么。
“你把手抬起来干什么?我能有什么办法呀,总不能让我跑出去,然后一个人把他们全打跑吧。再说人家也就是围着,也没来打咱们呀。”臧翌现在见到刘雨抬手就害怕,见状连道委屈。
“哼。”刘雨双目一瞪,冷哼一声做为回报。
“要不派人先问问他们,到底要干什么,这光围着也不是个事儿呀。”见对方不肯放过自己,臧翌试探着回道。
“哼,这还用问吗,无非是要钱要粮,以前又不是没来过。”刘雨听后轻蔑地说道。
“那就给他们,不就完事儿了吗?这么费劲干嘛。”实在想不出办法,臧翌很不负责任地回道。
“你到底哪头的呀,要给你给反正我是不会掏钱的,这两年家里可是招了不少流民,地却没增加多少,养活现在的人已经很不容易了。”见臧翌说的轻巧,刘雨坚决地回道,然后向他道出难处。
这到不是刘雨在装可怜,而是事实。现在挂在刘家门下的人数,已经有近四千人,有没什么特别的出产,平时日子过的还真是不富裕。
“要不咱们还是出去问问?坐这里干想,我可想不出来。”没办法臧翌提议出去看看。
“哼,走。”瞪了臧翌一眼,刘雨回道,说完先站起身来。
两人就这么穿着大红色的礼服,往外走去。外面四个小光头正在无聊地吹牛打屁,为什么会有四个呢?
李俊、胡莱,另外两个是双胞胎兄弟,这几天刚到。也姓臧,老大名叫大牛,老二叫二牛,这两个煞星生在了一起,可想而知现在家里是就剩他们俩个。
父母老早就去世,全靠宗人照顾才活到现在。好在这两年岁数渐大,跟着别人学些打猎的本事,也许是生活所迫,刚开始却总是空手而归,因为稍微靠近猎物,就会被发现。两人只得在射箭方面,狠狠地下了一番苦工,这才有所收获。
不过一来就被臧翌改了名字,老大改叫臧勇,老二改叫臧猛。倒是跟前世的名字不谋而合,这点也是他们后来才知道。
“翌哥,干什么去?”见两人出来,几人好奇地问道。
“去会会那些山贼,总这么让他们围着也不是个事儿。他娘的,不出去他们还以为老子怕了他们,哼,竟然敢来破坏老子的婚事儿,走跟我一起出去。”在别人面前臧翌倒是装的硬气,这说话的语气,好像是要单挑外面一群人似地。
“要开战吗?勇哥走,咱们回去拿弓,哈哈,今天定要让他们尝尝老子的厉害。”臧猛听完立马兴奋地跳起,拉着臧勇就往外跑。
“都给老子回来,整天就知道瞎闹腾,今天是老子的大婚之日,不想见到血腥,都给我老实点儿。”见两人的动作,臧翌不由冒汗,连忙开口喊住两人。
这俩货刚来时还没觉得怎样,两天刚过就原形毕露,老爱凑热闹,要不是臧翌还降得住他俩,现在估计已经被刘家赶走了。
“我说你俩闹个什么劲儿,有翌哥在还能吃亏咋地?”胡莱插口言道,对这俩兄弟他实在没什么好感。
因为前几天不小心惹恼臧翌,结果臧翌一声令下,这俩小子就冲上来一顿胖揍,而且这俩货下手太没轻重,胡莱很是吃了番苦头,从此就记恨上他俩,虽然打不他俩,但是还是想再话语上站上风。
“都住嘴,这还有正事儿要办呢,卧槽,老子干嘛要下山,干嘛要来刘家,干嘛要遇到你们几个疯......”以前一个人的时候还好,现在臧翌觉得,好像每天都过的特别烦恼,忍不住抱怨道。
“疯什么呀,你很不愿意来刘家是吗?”刘雨面无表情地说道。
“夫人误会了,刘家当然很好,呵呵,我是在说他几个呢。咱们还是走吧,去办正事儿要紧。”见到这副表情,臧翌已经有些经验,那是要发飙的前兆,忙换了一副嘴脸说道。
“小姐,新娘子不可以出去的,要是外邪缠身可就麻烦了。”见刘雨竟然也要出去,外面的侍女忙开口阻拦,只是好像忘了她家小姐已经是煞气缠身。
“呃,这可能是规矩,你先回去,再说这事儿女人插手,也会平白惹对方笑话,交给我就是。”闻言臧翌安慰道。
刘雨这才不满地转身回屋,臧翌也带着四个兄弟杀向府外,还真有点煞有介事地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