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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良战一回惊一鸣

秋水望断天涯天涯路,春山还皱心未平。云高气爽,红叶落穿三尺平。万丈红日,汗打黄土顿生烟。一鸣惊破,千众人吼,百众人怯。

众人都修整了一段时间后,迎着当空的骄阳,扁梵宣布道:“第一轮最后一场比试现在开始,墨良和王穆请上台。”

却见墨良嘴角上扬,似乎还在为之前到自己的时候,中断比试而觉得不满。慢慢走上到了台上,那边的王穆早已在台上等他了。却说这王穆的祖先可追溯至东汉道家的王充,其以道家之精髓,博采百家所长,另辟蹊径,开创先河,成为首位将练气分为三个境界:元气,精气,和气,并都完全贯通的人。就以墨轩在比试中展现出的招式而言,只能算是元气的中级阶段。可以说,王穆家的练气之道应该是整个村子里边最为出众的了。

两人相继站于台上,只见墨良双手所持的和墨轩皆为一样,右手持剑,左手持棍。再看对面的王穆却是两手空空,并无任何兵刃在手。墨良一看,二话没说,将手上所持的一剑一棍都扔朝了一边。说道:“既然你不用兵器,那我也不用好了,不然胜了你也不公平!”底下众人一听,当即哗然,议论纷纷有的则道:“这也太托大乱来了吧,这孩子要么是太过自信,要么就是傻吧!”

墨卿玄夫妇更是头大的不行:“你说这孩子,要是输了就还好,是自己托大。要是真赢了岂不是会给王前大哥家说自己孩子小瞧人家的!”

就连台上的王穆也不知道怎么回复墨良的这话,只能如实道:“墨良,我家修行的便只是拳脚功夫,并无兵刃相教。我看你还是用上你自家的兵器吧!”

墨良则道:“我说了不用就不用,哪那么多话,出招就是了!”真的不知道这小子是胜券在握还是为了公平而言。

王穆知再多言也是无益,心想:“而且自己要是真赢不过不用兵刃的他,那用上兵刃还谈什么胜利可言。权当墨良的好心,全力出招就是了!”

台上四位老人中,除公孙榀外,其余三人皆都微微笑了一下,可能也是觉得墨良这小子有趣吧!

“比试开始!”扁梵大声道。

二人摆开架势,只见王穆双脚跨与肩宽,双手化于掌状掌心迅速向地拍下后收回。然后将左手掌心朝上靠与腰间,右手握拳立于胸前。而墨良只不过立于原地,双脚一前一后,双手却无多余动作。只见王穆两眼凝神,眉头微皱,一声轻喝,右拳收于腰间的同时,左手立掌拍出。底下多人皆不知所然,心想:“这隔空拍掌却是为何?”却见离王穆约有两丈远的墨良,轻轻摸了下鼻子,却是鼻子出血了。居然是刚刚王穆那一掌拍出所致。

底下惊讶声四起:居然能将自己的气聚于掌心后拍出,虽力道尚未能够崩木击石,但这练气的境界明显已然到了第二阶的精气了。墨卿玄与许诗言哪来得及惊讶,更多的则是担心墨良这小子。

墨良则接着擦净了鼻子下方的血,心想:“这要是有武器在手,哪怕欺身突进攻他,也占有优势,但那样取胜,定会胜之不武,得赶紧想想法儿近身,且不能被他的气所伤!虽然我也掌握了自己的气,但只能像哥哥一样,聚在己身作为防御,相比较王穆而言,逊了几筹,着实麻烦。”

却见王穆两仪步上前,且架势依旧与之前无异,打算以刚才的招式再次攻击墨良。墨良已知道其拳法的厉害,聚气于手臂。王穆轻啸几声,连续排出几掌,墨良却只是将双臂交叉,立于面前,双脚马步扎稳,躬身向下,做防御状,以己之气防御住了王穆的攻击。

底下几人见墨良只能依次招架,把刚才他还断言不用武器的话权当做了大张其词而在那笑出了声。

王穆得见自己的连续攻击已然奏效后,两仪步迅变三才,在离墨良约五尺距离的时候,双手收回,左手抱拳于腰间,左手握拳举过头顶,使出一招类似劈剑式的拳法。墨良心知这一招的厉害,立马变换一圆步绕道王穆侧边后再换三才步退开了,却见在墨良原先所站的位置已经裂开了三寸左右的口子。

明眼人一看,这王穆所使的应该是道家的形意五行拳中的劈拳,说着形意五行拳乃是形意拳中最基础的拳法,包括:劈、钻、崩、炮、横,而各个招式有生之多种招式,和墨家剑法一样,一招涵盖了多个招式,又能演化出难以防御的新招,各招各式又相辅相成,威力可想而知。夺人兵刃,近身战更是难以占其上方。南宋末期张君宝,便是在熟悉道家各拳法后,再结合道家创始人老子留下的洋洋五千字《道德经》中注重的拳法更是强调飘逸自然,拳法与道法相结合,悟到了天人合一。便在自己晚年时期创出了太极拳,却在后期渐渐失传了。

再看墨良却来不及庆幸刚刚躲过了王穆的攻击,更确切的应该是后怕,刚刚那一招,即使用自己的防御招式抵挡住了,可能也要够呛。

王穆心知墨良暂无可破自己招的方法,一招攻击不中,又以三才步近身想要形意五行拳的组合招式攻之要害。墨良却在此时脑子灵光一闪,觉得哪里不对,又在情急之中只顾专心躲避招式而又忘记了。两人就这样一攻一防,一追一逃拆拆解解了二十几招。底下众人见二十几招过后,台上两人一人只是以步法解围,另一人却攻得风声四起,大多都以王穆取胜的可能性要大得多,

却不知墨良在此时嘴角微微上扬,然后以四象换五行退开到了南侧台子的边缘,离王穆足有半个台子远。王穆却紧追不上,只得以拳佯攻,后再贴身找寻机会。只见墨良这次却逃到了木台的边缘退无可退,王穆心中喜道:“这次只要防他以步法从我两侧移开便可取胜。”迅速迈开三才步,以拳攻击墨良两侧防他再逃,渐渐靠近,在离墨良还有六尺距离的时候,王穆心知此时便是决胜时刻,将全身气息聚于右拳,只听一声大喝!右拳以炮拳式使出。在底下的众人都能隐约看到一道气浪朝着墨良迅速逼近,皆都心想:这一招便已决定胜负了!墨卿玄夫妇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想大喊一声:“墨良小心!”却又有违规矩。

只见墨良嘴角一扬,凝气于身,迈开步子,一招六方步便移到了王穆身后。墨良将右手化掌为指,迅速点出。对面王穆见自己尽全力的一拳使出,理应胜券在握了,却不知他究竟以何招式躲过的,情急之下,只得双手化掌胡乱拍出。墨良见王穆还能攻击自己,迅速收回招式,一步一圆又躲开了王穆的双掌,再以指点出,王穆来不及手掌,终究还是被墨良点中了自己的双手手臂!王穆渐渐觉得自己双臂使不上劲,难以握拳,只好勉强道:“墨良,我输了,承让!”

墨良此时却未耍孩子脾气,称赞道:“王穆,你的招式好生厉害,要不是我使出全力,这一次输得八成就是我了!”

王穆红透了脸,不知道是因为墨良的夸奖还是因为自己输了的惭愧,道:“哪里的话,你没用自己的拿手武器动能赢我,是我彻底输了!”

底下众人在之前还认为王穆占上风,不知眨眼的功夫,剧情却发生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反转。一阵欢呼声过后,更多的则是惊讶:“这小小年纪居然使用了六方步,还有那个点穴功夫,速度之快深得墨家剑以快制敌的精髓!这小子不得了啊!”眼生齐刷刷得又望到了墨卿玄夫妇这边。却看夫妇二人,许诗言长舒了一口气,墨卿玄却眉头微皱心中也纳闷了:“这孩子,虽然六方步在我教学的时候偶尔能使得出,这次还幸好能使出躲过了制胜一击,但我不记得教过他点穴功夫啊,是什么时候学会的?”再看台上的四位老人,这一次连着公孙榀本来毫无表情的脸上都漏出了惊疑的表情。

胜负已分,两人在底下众人的注视下纷纷下台,墨卿玄依旧去找王前寒暄了几句,比试的二人来到各自父亲跟前,王穆小声对墨良道:“墨良,我这双手是不是被你给点穴了?现在仍使不上劲,你能否将我解一下!”刚好墨卿玄也想知道这小子是去哪偷学的功夫,听到这话两眼转过盯着他。

墨良也小声道:“王穆,实不相瞒,我这只偷偷学到了点穴的皮毛,还是之前看到张衍和哥哥的比试,这一招居然能将哥哥弄得那么狼狈,好奇,才仔细看了一下的,但这解穴的功夫,我就不懂了!”

两人都是小声的对话,除面前的墨卿玄和王前外,没有人听见。可墨良这一说,却把听见的三人惊了一跳,三人皆惊讶地看着眼前的墨良,看他那认真的样子,并不像在扯谎,但要是这是真的,未免有点太匪夷所思了,短短看了几眼便能学会一招半式还能用其制敌。墨卿玄越想越觉得匪夷,问道:“你知你点的是其手臂的哪个穴位么?

墨良答道:“韩先生在私塾有提到过人的穴位,而我也是看到张衍点的,大致猜到应该是内侧部的青灵穴!”

墨卿玄提点道:“这青灵穴是手少阴心经的常用腧穴之一,以恰到好处的力道点中后便可阻碍手少阴心经脉络的通畅。那,你觉得该如何解穴?”

一旁王穆听得一知半解,墨良却举起右手聚气于掌心,轻拍了王穆手臂的极泉穴,王穆顿觉血脉畅通不一会也便使得上劲了!墨卿玄微微点头,或许从这点他已经愿意承认自己的孩子真的是资质奇佳。

却看王前父子的表情,只能用五味杂陈来形容。刚才王前还似有疑虑,自己孩子输了,或许真的是运气不佳,但看到眼前墨卿玄父子,细细一想,觉得王穆输了合乎情理,技不如人也就不在纠结了。

随着第一轮比试结束,扁梵大声道:“接下来进行第二轮比试,由于孙梓妍为第一轮首局获胜,依据规则,可以直接进行第三轮,第二轮的首局比试,由墨家墨轩对阵阴阳家邹盈双方上台吧!”

底下墨良见自己哥哥又上了台,刚比试完得他却没有之前大声鼓劲的力气,只能朝着墨轩奋力挥挥手,然后两人相视点了下头,各自的意思也就明了了。

那边王前父子走开,墨良才小声对许诗言倾诉道:“娘,你不知道,其实刚刚的比试我差点就输了。只是在比斗中,我看出王穆的步法并不是很精练,且多次防住他的拳法后,知晓了他所使出的拳气的攻击距离和有效范围的局限,才能从中找出破绽,哪怕王穆的步法稍微精湛一点,我都没有胜他的把握!”那边许诗言心疼墨良,满怀慈爱得抚摸了下墨良的脑袋,但又立马将视线转到了台上的墨轩!”

墨卿玄本想让墨良不要跟自己娘亲抱怨,拿出点气度来。但一想,这小子也就十岁出头,只好随他,到嘴的话也咽下去了。三人同时注视着家中长子的第二场比试。又会出现什么出人意料的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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