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红玉心想:姚兆林,韦国兴两人可是大厨级别的人物,只要他俩一搞定,还在乎郝勇这小子吗。现在时间紧迫,等有时间在看看郝勇这人怎么样。
“那我们要开大酒楼,门面在哪里呢?说了怎么多差点把最重要的事给忘记了。”汪红玉兴奋地说。
“等明天约你去看看吧,那可是尚好的商业位置。”张光烈得意地说。
“明天?不。我要就去看看门面。带我去好吗?”汪红玉发嗲地说。
“今天不行,汪大小姐”张光烈愁眉苦展地说。
“今天,就要今天。”汪红玉故意任性地说。
“红玉,我的大小姐,今天房东家团年,没时间出来。”他哀求地说:“我们明天好吗?”
汪红玉见他怎么说,也不好固执起见。心想:门面说大事。
“那明天要去,今晚上一定要向房东约好时间,光烈,你听我说,关于我们入股开酒楼一事你可不能先说出去,免得我爸妈知道了,不好交代。”汪红玉怕对方起了戒心,坏了大事,就故意说道。
“放心吧,红玉,我的嘴紧得很。”张光烈笑咪咪的双眼,歪歪的嘴角邪笑模样又出现了
张光烈请假俩个月就是为了开间像样的川菜大酒楼,他是做足了准备的。
厨师是大师级别的姚兆林和韦国兴,自己也是醉西南川菜大酒楼头牌厨师长,旺季或忙不过来自己还可以亲自掌勺。除此外,其它的几个厨师和墩子都是忘忧峰集团所属的职业培训学校厨艺比赛中成绩优异者。门面是在繁华路段的二楼,临街的地方有一排长长的落地窗,采光非常好。房租每月五万,一年六十万,张光烈已付了两万的定金,这次他预计投资三百万开这个酒楼。
第二天上午十点半,汪红玉,张光烈和房东在门面里见了面。汪红玉看着房子心想:不错,这是个开酒楼的好地方。
“房子你们也看了,张老板,你也看了多次了,还付了定金,我相信你的诚意。如果你们已经拿好了主意,今天就把合同签了吧。我有太多的事需要去办,望理解。。。”房东彬彬有礼的说。
“当然,当然,我们今天就是来签合同的。”张光烈忙说。
“那就好,那就好,我把一切证件都带来了”。房东说。
“别急,我想问问,房子是你的吗?”汪红玉抢先说。
房东闻声先一愣,然后乐和着说:“房子当然是我的,我把房产证都带来了。”房东看了一眼汪红玉。
“理解一下,别见怪,都是生意人。”汪红玉解释道。
“理解,理解,看得出你是一位非常精明的人,做生意就得这样。那我们什么时候签合同呢?”房东问道。
“别急,这房子我们一定得租,定金我们不是已付了吗,不怕的,明天我们一定来签合同可以吗?”汪红玉微笑着说。
张光烈被汪红玉拽出了门。
门是出了,但张光烈大脑里一片雾水:“你。。。红玉,今天怎么就不能签这个合同了呢?你在怎么想呢?”
“你脑袋进水了?”汪红玉挖苦道。
“房子是她的吗?房产证有吗?”她扬眉问。
“有呀,有呀,人家都说有呀,你刚才没听见吗?”他胀粗了脖子嚷道。
“嚷什么嚷?”她在他的肩上扇了巴掌:“我没说房子不是她的,我在琢磨房子还有几年的使用期,你了解吗?现在骗子这么多,你呀,急什么?跟着学点。如果什么她都有,那房子还能使用几年?”
“五年呀,我跟她签了五年啦。”他应道。
“谁让你回答了,我让你分析。”她翻了他一眼说:“五年,投资几百万,要拆迁房子怎么办,损失算谁的?”
她连珠炮似的问起来,他有些招架不住了。
“哟,我全没想过,原来还有这么多学问呀。”他说。
“学着点,别被人卖了还在帮人数钱,缓缓再签合同吧,反正定金已付,还怕她跑了不成。”不多一会儿,汪红玉嗲嗲地对张光烈说:“过几天我约你一起来签合同,等我电话,嗯。”
“嗯,我等你电话。”他乐开了花。
汪红玉叫张光烈先走,并说怕人看见后传到爸妈耳朵里,坏了大事。他全没防范,乐颠颠地开车走了。
见他走后,汪红玉长长地吐了口气。
当天晚上汪红玉来到张光烈所说的那间简陋的麻将馆。按他的描述汪红玉很容易就找到了韦国兴的老婆。张光烈介绍说:脸最黑的,个子最高的,嗓门最响亮的,麻将牌打在桌上最大声的。
一见到她,汪红玉在心里就直夸张光烈太会形容了,简直是惟妙惟肖。
“哟,看样子今天手气不错呀,这副牌包服。”汪红玉拉关系有一套,微笑,赞美要在前。
韦国兴的老婆从头到脚把汪红玉打量了一番说:“新搬来的吧,以前可没见过。”
“没见过,我就住在你边上那单元。”汪红玉热情地说。
“啊。”那女人高叫一声道:“这些年没见你呀。”
“常在外出差,少回来,今天在家里闷得慌,出来透透气。”边聊边看大伙打牌。“等等,这张牌我来帮你摸摸看,如果是自摸,你可要请我吃饭哟。”
汪红玉用大拇指指腹一摸,突然兴奋叫道:“哇,自摸。”
“哇”那女人大声叫起来说:“果真是自摸,你的手真神呀。”
汪红玉一直陪他们玩到麻将馆收场,看得出那女人今晚玩得特开心。
汪红玉见缝插针教她玩麻将的诀窍:“洗牌,砌牌过程中一定要记住牌。”
“记牌是我最大的缺点,教教我,今晚我请你吃夜宵。”那女人说间她们到了烧烤一条街。点好菜后,汪红玉问:“你贵姓呀?”
那女人哈哈大笑说:“贵什么贵呀,贱命一条,我姓邹,解放碑不是有一条街叫邹容路吗?就是那个邹容的邹。”
“啊,真的,太巧了,我妈妈也姓邹,邹容的邹。”汪红玉说。
“哦,真的,太巧了。”那女人兴奋地说。
两个女人在一起若是感觉到投缘,话匣子自然也就打开了。
从菜油价格到孩子的教育问题再到婆媳关系最后到房价。
“姐,你可千万得要房子,不能要现金。”汪红玉亲昵地叫道:“你们家多大点啦,全部加起来才三十一点五个平方,就算赔你七千元一个平方,总共才二十多万元,姐,你能买回一套房子吗?”
汪红玉庆幸今晚自己的演技太棒了,她暗笑。
“可不是吗,他非要现金,为这事,我俩天天吵。”那女人说。
“姐,我姐夫非要现金,他要现金做什么?”汪红玉问道。
“唉”。那女人气恼地说:“他要钱去做什么生意。”
“姐夫没工作吗?”汪红玉问。
“谁说他没工作?”那女人打了个酒嗝后又说:“他在醉西南大酒楼工作,以前他总听我的,近两个月来不知中了什么邪,受人教唆非要闹着辞职,说是要开什么公司,做股东,想当什么老板,这老板有这么好做的吗?”
“呀,辞职?他傻呀,听说醉西南大酒楼工资可高了,你老公是大厨,一年的年薪还不几十万吗?”汪红玉步步紧逼地说。
“我反对他合股做生意,合伙的生意难成功。”那女人说。
“是呀,我有个朋友,合伙做生意亏了五十万,两年不到呢。”汪红玉说。
“是吗,好,我今晚回去就跟他闹,他若不听我就天天闹。”那女人说。
“他听你的吗?”汪红玉试探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