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歌说,走吧,何欢。颜烈不想让你知道这件事情的。我姐也不想你知道。
苏沫的名字忽然让我打了一个激灵,我看着苏歌,似乎看到了希望,我语气切切,我说,苏歌,我们可以给颜烈做肾移植的!你姐姐苏沫当时就是这样的啊!
苏歌的脸有些白,他愣了愣说,何欢,医生没办法配型,找不到**,而且,颜烈是手术不耐受的体制,所以,医生一直采用的是透析治疗。
我热切的看着苏歌说,我有**啊,我可以配行啊。
苏歌说,我真不该告诉你!真不该让你来这里!你傻了吗?你就一个肾。
整整一天的时间,我都泡在学校的电子阅览室里,疯狂的在百度里面搜索,一个肾脏的人可不可以在捐肾?没有肾脏的人可不可以存活?
苏歌找到我的时候,我正在对着网页发呆,根本没有注意到身后那个叫苏歌的男生,满眼愤怒的望着我不断地在键盘上打出的字:一个肾脏的人可不可以在捐肾?
医生被吓了一跳,看着苏沫,又看着我,说,我们已经尽力了,肾移植这个方案现在真的不合适实行了。
医生走开后,只剩下目瞪口呆的苏歌和苏沫。
苏歌不敢相信的看着我,他一个巴掌狠狠的打在了我的脸上,他说,你这个贱货!你知不知道你只有一个肾!你没了这个肾你就没命了!
我看着他,怔怔的,眼泪落了下来,我说,我知道,可是我就是贱!没救了!
苏沫笑了笑,唇部弧线无比僵硬,随后,转身,离开了。
空荡荡的病房里,只剩下我,抱着苏歌的肩膀哭。
我爱颜烈。
很爱很爱。
这个世界上,如果爱情真的只是一个人的事,该有多好?可是爱情,永远是需要另一方回应的,否则,那就是骚扰。
颜烈,你说,我爱你,何欢。
于是,我也爱上了你。
颜烈,你说,对不起,何欢,我爱不起你。
于是,我就乖乖的,安静的离开了你。
颜烈,你说,我需要一个肾,救我最亲爱的妹妹。
于是,我就很慷慨的,送给你。
颜烈,你说,我不想看到你,你孤单的样子,让我内疚。
于是,我就努力不孤单,努力和很多男人在一起,努力地花红柳绿的给你看,努力看你生气的样子,努力想从你心疼的表情里,寻找你还在以我的答案。
爱情这件事,让我轻贱了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