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颜烈没有躺在病床上,并且苍白的如同瞬间就要散去的轻雾,我不知道自己的心,还一直放在他这里,死死的不肯离去。
我在他的病床前,呆呆地坐着,不敢相信眼前所见的一切。病床上的颜烈一直昏迷着,眉心紧紧皱着,就像我第一次遇见他时的样子。
颜烈昏迷的事情,时苏歌告诉我的
他告诉我这件事的时候,我正在学校的健身架上荡秋千。他几乎是犹豫了半天,才开口,呃,何欢...。。颜烈他快要不行了,你或者该去看他最后一眼。
他告诉我这件事的时候,我正在学校的健身架上荡秋千。他几乎是犹豫了半天,才开口,呃,何欢...。。颜烈他快要不行了,你或者该去看他最后一眼。
他的话,让我很长时间没有缓过神来,一直在秋千上荡啊荡的,还冲着苏歌呆呆的笑,等我醒过神来的时候,我已经在奔往医院的路上,苏歌在我身后拼命追赶,他说,车!车!车!搭车去啊!你笨!
人在感情山洪暴发之时,总是渴望以奔跑或吼叫来宣泄。我想,那时的自己,一定也是这样的吧!
我一直握着颜烈的手,他的手那么干燥,骨节变得清晰,不再如以往那样温润。我反复的摸索着他的掌心,怔怔的,泪如雨下。
此时的他,整个人已经不像样子,苏歌说他已经做了很长时间的透析了,此时已是晚期,整个人变得昏迷。他说,何欢,你别这个样子。
我知道我不该这个样子,颜烈是苏沫的男子,我是苏歌的女子。可是我的眼泪一直往外掉啊掉,我曾诅咒过颜烈,诅咒过他死,可是如今,他真的躺在床上,剩下渺茫的生机的时候,我却是如此痛苦!
我想起了这段时间里,颜烈的种种,他发来的生日问候,他关于往事欲言又止的解释,想起他送来的花束.。此时的我,突然明白,颜烈对自己的病症早已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