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烈离开那天,云很白,天很蓝,风很轻,阳光很柔软,
我一直陪在他身边,坐在床边,轻轻握着他的手,干燥带着因为并发症而略有皮屑的手,彻夜不眠。
苏歌蹲在墙角,头发凌乱,一直看着我,看着我望着颜烈微笑的眼睛。
当白布彻底将我和他隔成两个世界的时候,我突然听到整个世界都是他的声音,他说,何欢,别怕,的声音。那一段时间里,我在发簪上别了一朵白色的小花。
我知道,这朵小花在苏歌的眼里特别刺目。很多次,他都企图陈我不注意,悄悄地将它摘下,但是每一次,我都倔强而坚持抵用自己的手握住了他的手。
直到有一次,苏歌变得气急败坏起来,他说,何欢!我一直不想告诉你,颜烈他不是个东西!他不值得你为他这样!他不值得你爱他爱成这样!
我漠然的望着苏歌,嘴角微微笑,说,其实,此时此刻,我和颜烈,大抵才是真的,我爱他,与他无关了吧!所以,他是不是个东西,也与我无关了。
苏歌说,何欢,如果我告诉你,苏沫从来没有得过什么尿毒症,因为他骗了好多像你这样的女孩,为他所谓的妹妹献肾,你知不知道?颜烈他的了这个病死去,那是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