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快,有胆量!不愧是高门大户出来的,来人把他们统统带走!”骑马者冷笑着下令道。
“尊命!大人!”捕头上前复命道,紧接着那捕头又挥了挥手,那些士兵便将他们五花大绑,往走押!
“放开,放开,你们是何人,凭什么抓我们?”鲁杉疾呼道。
“小子,别揣着明白,装糊涂?难到凭什么抓尔等,尔等不知道?带走?”那骑马的盯着鲁杉的脸反问道。“什么明白?什么糊涂?我听不明白?”鲁杉继续狡辩道。“本大人,也不跟你多费口舌,你此刻不知道,待会儿等到了那地方,你自然会知道。”那骑马的说完就让人押着他们向远行去。
那骑马的叫‘殷通’,是此地的父母官,他虽是父母官,却从不主持公道,为黔首审冤,而恰恰相反,他凭借自已手上的权力,与此地上的土豪劣绅上下勾结,整日横征暴敛,欺男霸女,搜刮民脂民膏,可是黔首们手无寸铁,只能敢怒而不敢言;忍气吞声,就在前几日,他又娶了第十八房小妾。又抢了三十几个男丁,做他的奴隶!那些奴隶的的父母本是万不肯大应的,可是不答应的话,他就要杀光他们全家,父母无奈下只好按他说的画所谓的卖儿契约。
就在午间时分,殷通正和新娶的小妾戏耍玩弄,忽然有人道,说是赵炎府上派人来了,说有什么重大事要见他,他当时些不高兴,可又一想是重要事,他也就不计较了,命下人立即通传赵炎大徒弟水山,等水山进来,把师父在他耳边吩咐话仔仔细细地向他说完,乐得殷通直拍手掌连连道:“好!好!你回去,告诉家师,此事包在本府身上,本府定将他们一举拿下!”说完山水便回去向他师父禀明此事,殷通则招集人马,画好抓捕路线,只待晚上来个瓮中捉鳖,要不然他们哪能有如此轻松,就将他们母子擒获了。此时,已经快押他们到了他私审囚犯的地方。
“走快些,他娘的……”一个士兵瞪着鲁杉骂道。鲁杉听那士卒骂他,不服地盯了那士兵一眼,那士兵二话没说,就用手上的皮鞭狠狠向他脸上抽去。而且又加了一话脏话,“再瞪你爷爷,爷爷就挖出你的眼睛当泡踩!”鲁杉紧紧地握紧拳头,想打那士兵,但他不知为何,最终还是忍住了。鲁桓此时有些不平,他真想替三哥揍那士兵一顿,可惜他手上的剑早已被他们缴了去。
“大人,到了!”那捕头上前几步道。“好,押他们进去!”殷通说完便下了马,徒步同囚犯一同进一座府邸,那府邸上书着‘销魂居’三个大字。林柔儿他们刚被押进去。还未看清此间是何模样,已经被押到室内!那个骑马的便迫不及待地言道:“本府姓殷,单名一个‘通’,乃是本地的父母官!故而本府公务繁忙,也就不跟你们多唇舌,交出来吧,只要交出来,本府会念你们孤儿寡母的份上,放你们母子一条生路……”还没来得及殷通说完。林柔儿便装出一脸迷惑不解的模样道:“大人您说什么呀?我一点也听不明白?”
“你少给本府来这一套,别以为你们不说,本府就奈何不了你?还是识相点好!要不然对你动起大刑来,那滋味可不好受!”殷通指着林柔儿厉声道,林柔儿听了这话并没被他吓倒,只是把头扭向一边,不屑一顾的样子,不与殷通言语!“看来,鲁夫人真是不给本府面子,非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不可,非逼着本府动大刑不可!是不是?来人……”
“大人,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我……我……娘不知道,我……我知道啊!您是不想要那张皇陵图谱?”鲁敏见那大人要对他们用刑,他可吃不了那疼痛之苦,故而壮着胆子颤声道。殷通听了鲁敏的话,笑着回答道:“对,对,鲁公子说得一点没错,本府要的就那张图,请问那张图此时在何处?”
“鲁敏,你住嘴,你要是说了,以后娘就不认你这个儿子!”林柔儿全身气得有些发抖地喝道。
“是啊,四哥,你若是说了,我们往后就当没你这样的哥哥!”众弟弟齐声阻止道,鲁杉也紧跟着说:“鲁敏,你要是说了,你就不配做我们鲁家的后人,我也不认你这种没骨气的弟弟!”鲁杉说得虽然没有几个弟弟的声音高,但他的每个字都像是从心喊出来的,有一种道不出来的说服力,鲁敏听全家众口一词,他哪敢再说什么,只好愧疚地低着头,不敢看众人的眼色。“说啊?那张图谱此时在何处?”殷通见他不又肯说了,又问了一句。但是鲁敏还是低着头什么也不讲。“鲁公子,快说啊,那张图在哪儿?”殷通把声音打扮的更加甜蜜了些问道。
“大人,您就别问了,我说了,我娘、我兄弟说不认我了!”鲁敏低着头有着乞求的口吻道。“那你是不肯说了是吧?”殷通紧逼问道,鲁敏无奈地点了点头。“那就休怪本府不客气,本府素来最恨说话出尔反尔之徒,来人啊!”
“在!大人有何吩咐?”那个捕头拱手应道。“去,把本府的那把剑取来!”捕头又答了一声是‘是’便步出去,取剑去了。
“大人您的剑!”一眨眼那捕头就取来了剑,并递到了大人手里。“本府再问一句,那图谱在何处?”他用剑指着鲁敏的胸膛问。鲁敏已经感觉到剑刃寒气逼人,杀气四起!“大人,大人我求求您了,您就高抬贵手放过我们吧!”鲁敏跪下紧紧抱着殷通的腿哀求道。“只要你交出那张图谱!本府便毫发无伤地放了你们母子,你看如何?”殷通威胁道。鲁敏这回又开始动摇了,林柔儿见儿子闪烁不定的眼神,知道他扛不住了,于是语重心长地道:“好儿子,人难免一死,只要死得其所,没有什么可怕的?”
“别听你娘的,死的又是你,又不是她!快说吧!”殷通又说道。鲁敏听他话说得对,于是便要开口要出真相,正当他下定决心时,他看见他母亲哭了,而且哭得那么难受,那样痛心疾首,他于大声大道:“娘,您别哭了,我做您的好儿子!”岂知他话音刚落,殷通就狠狠地说了一句:“那好,本府成全你!”随后就一剑向鲁敏挥去,剑起剑落也是眨眼之间的功夫,鲁敏的一条胳膊跌落在地。他手臂被砍掉了,痛得鲁敏直大声呻吟:“啊啊啊……娘娘娘……”林柔儿听到儿子撕心裂肺地叫声,实在不忍听下去。她发疯地骂道:“魔鬼,你不得好死,你就等着吧!我的相公在下面不会放过你的!不会放过你的?”
“你们私藏皇陵图谱,是要灭族的,别说要了你儿子一支手,便是杀了你们全家,也在法理之中!”殷通走过来对林柔儿面不改色地解释道。“呸,你这吃人的恶魔!”林柔儿朝他脸上狠狠地吐了一口唾沫。“啪”的一声,殷通一个耳光下去,打得林柔儿嘴角流出血来。
“臭娘们儿!你活腻了!把她押好!我要让她看看她的儿子是怎么死在本府手里的!”
“说图谱到底在何处?再不说我便把你扔进大鼎里煮你,让你慢慢地,慢慢地,慢慢地,一点一点被开水烫死,那滋味你想想,是什么滋味?”鲁敏本已疼的受不了,此刻又听说要煮他。他听了立刻用微弱的声音道:“我说,我说,您别煮我!”
“只要你说了,我便不煮你,还给请大夫瞧病!”殷通殷勤道。
“图谱……被……我娘烧……毁了?”鲁敏痛苦地挣扎道。“什么?你说什么?”殷通拽起鲁敏的衣襟激动道。“你敢戏弄本府……”殷通紧接恼怒道。“不……大人……你听我说完……”鲁敏依然痛苦地道。“那你快说,快说!”殷通急切地追问道。“我娘虽……把图谱……烧了,可七弟鲁桓诵会那张……图谱……”殷通还未听鲁敏把话讲完,他便迫不及待地走到林柔儿面前大声道:“说,哪位是七公子,再嘴硬,本府便把尔等统统杀了!”他说着又挺出那把剑,对准林柔儿的咽喉道。
“你便是杀了我,也休想知道!”林柔儿仍是侧着面,不屑看那恶魔的脸。“好,好,不说,你以为不说,就能奈何得了本府?”他冷冷地道。
“谁是鲁桓,出来……”他一面问一面目扫他们兄弟几个人的目光,希望能搜寻到鲁桓。他问过还是无人站出来。遂又怒道:“鲁桓,本府数到三,你若是再不站出来,本府便将你母亲杀了!”他说着便数起数来:“一……”
“桓儿,娘,求求你,你千万别出来,千万别出来,便是你告诉他真相,他还会杀我们母子的,娘求求你了!求求你了!”林柔儿失声哀求道。“二……”殷通继续数道。可林柔儿的话好像奏了效,依然没人出来。“我数到三,若是还不出来,本府真得要下狠手了……”说着他便举起剑来。
“三!”
“慢!”
殷通方数到三,鲁桓就喊住了。“你就是鲁桓!”殷通端详站在他面前的少年,见他面无惧色,遂厉声喝问道。
“是!”鲁桓随即回答道。“好,有胆量,本府素来喜欢有胆略之人!”他笑着说道。
“少说废话,只要你放了我娘,还有给我四哥请位大夫,我便告之你图谱内容!”鲁桓大声道。
“哈哈哈……你小小年纪,竟敢和本府讨价还价!胆子不小啊,可惜啊!本府素来只有给别出条件,却从未有人敢和本府谈条件的?”殷通摸着自己的胡须仰天长笑道。“那是不答应了!”鲁桓装着大人的语气道。
“是,本府不答应了……”殷通盛气凌人道。“大……人,您给我请大夫吧。我疼……求求您,给我请个大夫吧,我好疼!好疼!”鲁敏气息微弱地哀求道。“滚开,懦夫,你不是很痛苦吗?那好,我成全你!”说罢,殷通便一剑砍下了他的头颅。
“鲁桓!你瞧见了吗?你若是再不说,再执迷不悟,本府就用此剑,杀了你几个哥哥还有你娘,至于你俩个弟弟本府要拿他们做菜吃!”
“啊啊啊……,你这魔鬼……我跟你拼了!”林柔儿巨声地哭嚎向殷通撞过来。“拦住她,拦住这个疯子!”殷通慌叫道。林柔儿毕定是女流,怎能敌过两个彪形大汉呢!她终究还是被他们拽住了。
“哈哈哈……”林柔儿莫明其妙地突然大笑起来。“娘,你怎么啦?”众子纷纷问道,他们担心娘是不是真的疯了。“你笑什么?有何好笑!”殷通奇怪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