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东迟笑和秦浮,几人点点头。夏侯瑾别扭的撇了撇嘴,后来才知道她竟然是浮阳公主,想想就有种疯狂的感觉。东有极敲打着掌心的刺鞭,目光带着调谑望着秦浮。奈何怎得,秦浮看都未看他一眼。
“走吧。”
一行人走进一个名叫‘满江楼’的酒楼,小二小心在前引着上了二楼。东离玉皱了皱眉眉,咦了一声。
“怎么了?”东有极抬起的脚缓缓落下,不明的看着目光不断扫过一楼和二楼各个包间的东离玉。其他几人也看向东离玉,东离玉摇了摇蒲扇。
“这里一天之中不论何时都是人声鼎沸的,怎得今日如此安静,连个人都没有呢?”
一侧的店小二闻言低了低头,脑袋上的汗珠不断的落下。听东离玉这样讲,沈静萱才想起来。
“是啊。平日里面这辽河西岸可是最热闹的地方了,刚才来竟然都没有几个人。”
东迟笑微微皱眉,目光落在店小二身上。店小二一抖,急忙道:“几位小公子还是先进了包间再说吧。”
店小二将几人带到一间东离玉常来的包间,东离玉旋身依着轩窗坐下:“说吧,怎么回事啊?”
店小二见几人也不是好糊弄,只好实话实讲。
辽河是上都城中第二条河,比不了镜湖的景色宜人却是胜在水流缓和,绕整个上都城而过,可以讲是上都城的护城河。辽河西岸是连接几大主街的辅街,平日这里是人声鼎沸,热闹非凡。西岸这边不仅仅有满江楼镇着,更有前方墨轩阁、锦绣坊、茶舍等公子千金,书生相聚之地。
只是在几天前,这里发生命案后,人就慢慢变少了。到现在,几乎都没有人来辽河西岸吃饭玩乐了。见东迟笑几人年纪不大,想着不过是富家公子出来玩乐,因此也就没有告知。哪知,这几人中竟然有常来的熟客。店小二也很是无奈,前几日之前的那个店小二刚刚走了,要不是家里用钱,他又怎么会来呢。谁不怕死,他也怕啊。
“没有报官吗?”沈静萱问,出了命案报官后,官府会进行查案和宣告的。
“报了,没用。前前后后都死了四五条人命了,官府倒也派了官兵调查,最后什么都没有查到。”店小二道。
“上都城出了人命,何以没有人给朝堂递折子呢?”东迟笑眯起凤眼,悠悠间似不在意的言。前几****出京调查一些事情,昨夜里才刚刚回来。一回来就听无炎汇报了这里的事情,今天本是打算和秦浮、东离玉、东离歌前来查看一番,不想东离歌竟然也约了沈静萱等人。
店小二听了听外面的动静,回头才小声道:“没有捉到凶手,丝毫的线索都没有,谁敢去递折子啊?现如今,正遮遮掩掩此事呢。这么大的上都城,多少的事不是被那些位高权重之人给掩盖下去的,怕是再过几天查不出来,就要结案了。”
“上菜。”
寒冷的声音突然响起,店小二吓的脸都发白。回头看着红衣面白的秦浮,店小二吓得腿都有些抖。
“几位可以看看,这些都是咱们满江楼的招牌特色。”
东离玉合起菜谱:“上六道招牌菜,再来一些糕点和茶水。”
“好勒。”店小二见东离玉阔气,刚刚的恐惧瞬间被欣喜冲淡。秦浮目光顺着店小二的离开缓缓落下,眼眸中墨色晕染如水,沉寂。
“怎么了?”
沈静萱见秦浮眉眼不悦,看了看离去的店小二问道。
秦浮唇角轻启:“吵。”
沈静萱:......
众人:......
东迟笑眼睛弯弯,笑的如同狐狸。
“整个酒楼,似乎只有店小二和掌柜的。”沈静萱想起刚刚进入大堂时,柜台后一红色身影伏在桌案后,低着头看不清楚是男是女。一侧站立的店小二热情的迎客上楼,除此以外,似乎都没有人了。
“刚刚我们一路过来,前面那些店铺也都打开门。虽然没有进去看,但想必也是一个人影都没有。”坐在马车外一路走来,东离玉看的清楚。
“可有掌柜或是别的人?”东迟笑侧目问着无炎,无炎点头:“有。刚才路过的几个店铺里,都有人在柜台处,应该是掌柜的。”
东迟笑凤眼笑意加深,浓浓笑意染上了眉头,秦浮眉眼一跳。狐狸。狐狸。狐狸。扭头,秦浮冰冷的墨眸闪过轻浅的笑意。
“来了。”店小二推门进来,将托盘中的几道菜品一一摆放在桌上,最后将一壶茶放在下后离开。
东离玉斜身走来坐在桌子旁,左边是夏侯瑾,沈静萱,秦浮,继而是东迟笑、东有极,无炎立在门口守着。
“菜色不错,跟之前的没有区别。”东离玉话这样讲,却丝毫没有动筷子。目光忽闪忽闪中看着东迟笑、秦浮。打定主意,这二人若是不动,他也不动。二人若是动那道菜,他就动那道菜。东有极拎着筷子就要去夹跟前放的一道玲珑虾,刚刚夹起来就被夏侯瑾一吼,掉了。
“小短腿,你要吓死你大爷啊。”东有极吼吼的朝着夏侯瑾,夏侯瑾翻了个白眼,蠢蛋。沈静萱摇摇头,这两人,就不能消停会。
“想死你就吃,不会有人拦你了。”东离玉无奈道,东有极这小子的智商真是让人捉急啊。真不知道是怎么长得,明明都是东姓皇室中人,差别怎么那么大呢?
“小二,来一壶梅花酒。”清淡平冷的声音清晰从楼下传上来,夏侯瑾眉眼一亮。
“是修大人。”
修泽衣选了临窗的位子坐下,宽大的白色衣袍松松的落在凳子上,散开。一把青色的剑,横放在身侧。眼睛清明,唇角挂着洒脱不羁之意。抬手间,将酒壶拎在手中。手腕一转,淡淡之香升起。那衣袖滑落间,露出莹白如玉的手臂。
大堂中,似一道若有若无的吸气声落下。修泽衣随意一挥,杯中之酒已是落入口中,眉眼一挑。
“好酒。”
“就是可惜了......”言语间,颇为惋惜之意。
“可惜什么了?”娇柔之音响起,一红衣貌美女子缓缓从柜台旁走来。蜿蜒红衣,净如红绸,好似嫁娶的女子。眉目娇娇,女子盈盈,甚是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