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主,州牧府传来消息,曹荆州犒赏三军,堰城将士晋升一级,其奖赏便会随粮草一同发往堰城。”
驿站中,李风听到消息暗道不妙,“看来曹荆州是想兵伐上庸,即日必会就地招兵。”
果然,没过多久,郭准再次报道:“家主,周猛领西征大将,正在校场招兵。”
看来兵戈再起,百姓难逃苦海,摇了摇头,李风不能左右局势,只能希望关鸿能再次打大败宇文拓。
“家主,门外有人求见。”
李风诧异,按理来说并无人知晓自己身份,虽送来战报获得休息之所,但这也是合理安排,难道行踪被人察觉,前来打探虚实。
冷哼一声,李风领着王庆、郭准出去迎接,看看到底来着何人。
“家主!”
门口,张郎、秦羽、徐飞站于门前,警惕的看着数十名身着铁甲的士兵。
“退下!”
李风喝退三人,只身站于前面拱手说道:“不知哪位大人驾到,李风有失远迎还望赎罪。”
“你就是递送战报之人?”
人群中,一名蓝衣男子走了出来看着李风,见气度不凡,李风不敢怠慢,“某正是递送战报之人,不知大人有何要事。”
“听闻你在军中并无军衔,不知是以何等身份送来战报。”
难道是怀疑自己身份,李风抬头看着糜子画,眼观糜子画不像阴险狡诈之徒,李风拱手说道:“草民乃关偏将之徒,在堰城兼任幕僚之职,因家中变故,特来襄阳重振家业。”
虽然李风没有明说,但糜子画还是明白了,“这么说来,你是身负幕僚之职。”
李风拱手不说话,糜子画继续说道:“竟然如此,你又为何闭口不说?”
糜子画的问题,李风不知该如何作答,但若答不上来,想必此人必定会怀疑身份。
“大人,其中有些许隐情,只是不知当讲不当讲。”
李风不愿直说,糜子画本想让他如实说来,可转念一想,今日前来竟然忘了自报家门。
在襄阳没人不认识他,现在反而徒增误会,“我乃襄阳长史糜子画,不知你有何隐情,不妨如实道来。”
李风听后突然抬头,竟然是糜家之主,要冷静,刚才一时失态,李风心知不能表现的太过激动,不然日后处事必备牵制。
“原来是糜长史,李风久仰其名,今日一见果然人中之龙。”
客道话说了,糜子画还等着李风给他的解释,李风不急,慢慢的说道:“糜长史,本来关偏将是委派他人急送战报,只是与我同行途中遭遇蔡家埋伏,不慎身亡,我族外戚与蔡家联手想将我除之后快,只是在襄阳,我假死脱身,才逃过一劫。”
“又是蔡家,蔡家近日连番异动,我看蔡家想独揽荆州。”
一提蔡家,糜子画完全换了一个人,李风不解,轻声问道:“糜长史,蔡家野心勃勃,难道曹荆州并不知情?”
糜子画一愣,为君之道不过如此,曹凌贵为荆州牧,乃是一方诸侯,左右之间必须控制局势,蔡家与糜家相互牵制,才能保荆州太平。
想到这些,糜子画笑着摇了摇头,“李公子所言极是,当局者迷,糜某差点误入歧途,真是惭愧、惭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