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阳驿站,糜子画与李风交谈甚欢,“李家主年纪轻轻,竟然看法独特,真是大晋之幸。”
糜子画的夸奖,李风不敢推托,“这都是吾师教导有方。”
李风的谦虚迎来了糜子画的赏识,不由感慨道:“当初我与蔡家一同招揽关鸿,只是关鸿桀骜不驯,直接拒绝我等邀请,而蔡氏怕我捷足先登,又恐关鸿日益做大,所以乘羌族南侵之时,借机铲除心头之患。”
“奈何我师父统兵有道,多次大败羌族,至此羌族退守上庸。”
糜子画诧异,没想到李风消息如此灵通,转念一想也就释然,如今蔡家与周猛都要备战堰城,襄阳城内断然都会议论此事。
“糜长史日理万机,此次不只为调查身份而来吧。”
李风睿智,糜子画仿佛看到了当年关鸿初入荆州,“没错,此次前来只为寻找契机,曹荆州受蔡氏蛊惑兵伐上庸,我观局势变幻莫测,此战定是凶多吉少。”
原来糜子画是来找理由劝说曹凌,今日前来主要是看李风是否虚报军情,但一番交流,糜子画明白自己差点误入歧途。
如果李风只是普通斥候,糜子画会不会冤枉李风,糜子画不敢想,因为一开始糜子画就不相信李风。
“糜长史,堰城战事变幻莫测,宇文拓更是善于攻心,此战虽胜,主要借于地理之势,倘若宇文拓早有准备,我师父胜算不过十之二三。”
虽然这么说,但两人都无法诸饶周猛出兵,曹凌心意已决,蔡氏又推波助澜,二人也是毫无对策。
“李公子,周猛半月后必会发兵堰城,到时你若愿往即可告知于我。”
说完,糜子画起身离去,留下李风目光呆滞,“只有半月,叫我如何夺回李家,师傅危难,又叫我该如何取舍。”
“家主,此事不得操之过急。”
“家主,我等可先接触黄家,到时看清局势也好再做定夺。”
看着李风苦恼,王庆与张郎拱手劝说着,“好,就如张郎所言,明日郭准随我接触黄家,王庆打探张程动向,张郎,你三兄弟调查李家势力部署。”
一声令下,五人皆跪下领命,“我等愿誓死追随家主。”
“果然,糜子画还是去了驿馆。”
“不去驿馆又能如何,要阻拦周猛出兵,唯一的机会就是拖延战机,去驿馆不过是想查探战报是否有误。”
襄阳蔡府,一行五人坐于蔡府商量事宜,听到糜子画去过驿馆,众人顿时开始肆意嘲讽。
“只是希望糜子画不要做傻事。”
“家主,糜子画难道会污蔑斥候不成?”
蔡卓冷笑一声,“驿馆来报,此人并无官职,乃是一行脚商人,声称路过樊城时救下斥候,而后斥候临终托付,这才携战报前来襄阳。”
“如此说来此人来历不明,战报可能有误?”
“不仅如此,若糜子画想诬陷此人,然后秘密修书一封与关鸿,两人合谋,就算战报无误,此次出征也只能作罢。”
蔡卓听着分析觉得甚是有理,只是不知糜子画要如何操作,是否真如长老所说,“传令下去,盯紧糜子画,若发现异动,立即上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