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玲姑娘,翠儿姑娘,你们之前一直是好朋友,对吗?”
两人都答了是。鲁翠儿说完又厌恶地瞪了鲁玲玲一眼,鲁玲玲则是更加委屈。
“玲玲姑娘,你们昨日为何会吵起来的,后来还动了手?”
鲁玲玲怯怯地看向鲁翠儿,沉默不语。
“翠儿姑娘,你昨日和玲玲姑娘为何会吵起来的?后来还动了手?”
鲁翠儿不理鲁玲玲:“我发现了她和刘大虎的事,就和她说让她以后不要再随意凑到我面前了。昨日她向我道歉,说我误会了她,我有些生气,就说了她几句。她就哭了,荷花姐姐就说我欺负她,可是我看到她躲在荷花姐姐后面偷偷笑我,我就……就出手了。”
“玲玲姑娘,翠儿姑娘说的是真的吗?”
鲁玲玲还是一脸怯怯的表情:“不……不,翠儿,你误会我了。”
鲁翠儿翻了个白眼:“误会你没有背叛我?还是误会你没有笑?昨天的事荷花姐姐、阿音姐姐她们都知道。”
“翠儿姑娘,你知道他们背叛你,就想着解除婚约了是吗?”
“当时,他们俩再三向我保证是意外,还说他们以后不会再联系了。我本来也没想解除婚约的,还想给他们机会的,可是昨日回去后,我听说……听说他们居然已经,所以我就求着爹娘要解除婚约了。”毕竟是未出嫁的小姑娘,说到后面,鲁翠儿的脸已经很红了。
“翠儿姑娘,这么说你很久前就发现了这事?”
“一个月多前吧,我和阿音姐姐去采蘑菇,意外撞见他们搂抱在一起。”
听到扯到了其他人,鲁玲玲的脸更白了。
“玲玲娘,你为何会认定是铁大哥玷污了你女儿?”
大武家的早就气急想插嘴了,一直被鲁大武阻了。现在见自己可以说话了,马上骂出声来:“你这丫头,我就说你瞎掺和吧?你一直帮着翠丫头诬赖我们是怎么回事啊?什么叫‘我认定了’,这本来就是那小子干的!”
“玲玲娘,你如何得知是铁大哥干的?是玲玲姑娘亲口说的,还是你亲眼看见的?”
“你这还没嫁人的,怎么就问的出口?还我亲眼看见的,我怎么会做那种事?如果被我亲眼看见,我早就一铁锹上去砸死那个王八蛋了!”
采云丝毫不为大武家的恶言恶语所动:“玲玲娘,那么是玲玲姑娘亲口说的是吗?”
“这……”大武家的有些紧张,却一时想不出什么借口来。
“是玲玲说的,那又怎么样?玲玲受了那么大伤害,你还要去揭她伤疤吗?你这丫头心怎么那么黑啊?”
铁木实在受不了大武家的粗俗恶语,想要开口,却被采云阻止了,示意他等着看。
“哈,你这丫头没话说了吧?”大武家的感觉胆又壮起来了。
“玲玲姑娘,你说铁大哥玷污了你,可否请问是哪一天呢?”
“你……你这丫头……”鲁大武拉住了他媳妇儿,不让她再出声干扰。
鲁玲玲有些慌乱:“我……我,是……是前天。”
“玲玲姑娘,那是白天还是天黑呢?是上午还是下午?”
“是……下午。”
“玲玲姑娘确定?”
鲁玲玲更加慌了,她的手也抖了起来:“不,是……是上午。不对,是傍晚,我……我傍晚去村尾找我爹爹,刚走到荒屋那里,然后他……他就出现了。”
“如此,村长,那这事就和铁大哥完全无关了。”
在场人都楞了,怎么就证明和铁木无关了?
采云笑了笑,好心地为他们解惑:“因为铁大哥没有作案时间啊。他前天下午去了黄大夫家,从黄大夫家到村尾的荒屋只有一条路走,那是与回山上院子相反的方向。可是他未时初出了门,申时前就回来了。这个黄大夫可以作证。而他回家的路上,也有遇到人吧。”
“啊,对,我那天看到了铁木,我那天正准备收晒的被子,那时候应该是未时七刻吧。”
“对对,我也看到过他。”
……
鲁玲玲还是不肯承认:“说不定他是先回去了,又绕路过来的?我不知道,我可能记错了,可能不是傍晚,我,对了,是未时,就是未时。”
“那么铁大哥难道是绕半座山特意去找你吗?那么短的时间内?”
“我……我……”
鲁翠儿看不过去了:“鲁玲玲,前天未时我们都在荷花姐姐家一起绣帕子,你忘了吗?申时一刻,你说你肚子不舒服,要先回去了。”
大武家的挣脱了鲁大武的束缚,冲到了鲁翠儿跟前,要不是大平家的挡着,怕她早就一巴掌打到了:“鲁翠儿!我们家玲玲和你什么仇你要这样勾结外人冤枉她?”
鲁翠儿懒得再和这婶婶说话,反正事实如何现在大家也差不多清楚了。
众人此时哪里还有不明白的。
村长讷讷道:“玲丫头,你……大武家的,你和玲丫头实在是糊涂啊!”
大武家的还是不承认,只说是误会。
村长又看向刘大虎:“大虎,你还有什么话说?玲丫头这事,你该负责!”
采云可不管他们接下来会怎么处理,没兴趣再听下去了,反正此事接下来就和铁大哥无关了。
她和铁大哥慢慢退出人群,走了出去。
“对不起。”
“嗯?”
她很是纳闷,他为什么要说对不起?为什么铁大哥那么让人难懂呢?
在她的注视下,他又开始不自在了:“我,今天发生这样的事,我们不能去镇上了。”他知道她一直迫切想找到线索,现在自己是拖累她了,还让她遇上这种事。
她不禁失笑,竟然是为这事?!
她对他柔柔一笑:“铁大哥,这事又不是你的错。你干嘛都扛在身上呢?虽然我也觉得可惜和遗憾,不过这就是属于我的缘啊,以后再去也是一样的嘛。该能找到的线索之后总会找到的。”说完又对他眨了眨眼。
他慢慢摸上自己的心所在的位置,原来真的是已经把她放在心上了啊。一开始她的绝丽容颜的确震慑住了他,这样的颜色,哪个人不想拥有呢?可是他知道两人间的差距,更何况自己那么肮脏……于是他尽量避免着和她接触。谁知,她却因缘际会留在了他身边,这段时间她为他和石头做的一切,都让他生出了这是梦的感觉。她会为他做饭,为他缝衣,还会维护他。
不要对我那么好,我不值得!他在心里喊着。等她找回记忆,离开之后,他会受不了的吧。鲁大哥说得对,其实自己还是那么无耻地对她存了心思的啊。
奇怪他怎么突然间发起呆来了,不过她也没有多想。
“铁大哥,我们走吧,石头在家该等急了。”
“嗯。”
是啊,即使只是短短时日,我还是会想,那是我们的家,而你是我的家人啊。这样的梦境,我不舍得醒来。再久一些,再久一些……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