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沈亦晖又道：“对了，刘暮这几天情绪怎么样？”
孙淳北闻言瞥了他一眼：“还能怎么样？他难道还真跟你置气啊？不过你说你，既然把人名字报上去了，告诉他就告诉他呗，瞒什么瞒？”
沈亦晖：“所有人都在等师部的最后结果，他凭什么就得先知道？”
孙淳北摊摊手：“得，你沈大团长大公无私，我错了，成吧？”
沈亦晖看他一眼，没说话。
孙淳北又说：“其实这去特种大队和退伍，不一定退伍就对那小子更好，他那么一提，估计也就是跟你赌气，你怎么还真给批了？他这要是一个人回到地方，你也能放得下心？”
沈亦晖沉默了一瞬，才说：“我打算把他转去武警系统。”
孙淳北一怔，又恍然笑了，拿手指点沈亦晖：“你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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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晚深夜，姜乔早已睡下，只是她睡眠浅，感觉到身旁的位置突然下陷，人也慢慢跟着转醒，然后就看到沈亦晖正侧躺在她旁边，单手支着头，目光沉静地看着她。
她有些迷糊，睡梦中的声音也带着沙哑：“天亮了？”
沈亦晖笑了一下，俯身在她额头上蜻蜓点水般地碰了碰，又将她拥入怀中：“还早，接着睡。”
已经醒了哪有那么容易又睡着，姜乔摸过手机看时间，居然才十二点多，她奇怪地看着沈亦晖：“大半夜的跑来，不怕影响不好了？”
沈亦晖低低一笑：“担心影响不好，就跟我去家属楼住。”
姜乔眼睛一亮：“真的？”
沈亦晖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把她的话一字不落地还回去：“真的？”
姜乔表情一僵，干咳了两声，嘟囔：“什么嘛……”
沈亦晖嘴角含笑不再说话，头埋在她那乌黑顺滑的长发里，手上力气却越来越大，把姜乔越抱越紧。
姜乔愣愣地被他抱着，都快喘不上气了。
她轻轻在他后背上拍了拍，似是安抚，低声问：“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他口口声声说影响不好，大半夜又突然跑过来，她早该料到他心情不好的。
又过了一会儿沈亦晖才缓缓松开她，一动不动地注视着她那双灵动漂亮的大眼睛，兀的笑了。
姜乔生生被这一笑给惹红了脸。
再抬头，却是一惊。
他那双沾染了笑意的眼睛里明明盛满了她再熟悉不过的神采。
他动情了。
她还来不及做出反应，他已经一个翻身，压到了她的身上。
“你的伤——”姜乔担忧地推他。
沈亦晖身体-下沉，温热的呼吸喷薄在姜乔的脸颊上，连带着她自己的脸也烧了起来。
“一只手，”沈亦晖带着蛊惑的清浅嗓音说，“也不是不可以。”
话毕，就低头吻上了她。
一室暧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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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两天里，姜乔见沈亦晖的时间加起来也没几小时，除了每天中饭和晚饭赶过来匆匆和她用个餐，就只有晚上忙完了会来招待所看她一眼，也不久待。
他跟她说过这几天在忙退伍和选改的事，但她对这些明显不太懂，所以也并不知道他到底在忙什么。
只是偶尔会想起那天晚上，两个人互相释放的那一刻，沈亦晖额头还有薄汗，呼吸也并不平稳，却紧紧捏住她的下巴，在几乎唇齿相接的距离上，沉声对她说的那句话。
“姜乔，我可以等，但你必须是我沈亦晖的女人，明白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