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这样做很不好,我没有给予她什么承诺却无偿的吸取她的感情和温柔,我觉着我好像是一只寄生在桃树上的混蛋虫子,下流无耻地侵蚀着桃子娇嫩的躯体,用甜言蜜语换取蜜汁一样的快乐。当然,这种感觉只是偶尔的从我脑海里闪过,譬如闪电刺破夜空,刹那间的刺眼和疼痛,却永远无法获得永恒。
我最感觉惭愧的是面对母亲那张怀疑的脸,我已经再也找不出什么理由蒙混她了。多日来隔三差五的夜不归宿,甚至是连续几天的不回家,让我自己都感觉脸红。可是,让我又能怎么样呢,难道要我坦白的告诉她真相,告诉她这些天以来我一直住在桃子那里,而桃子是夜总会的一个********吗?
不,决不能,母亲苍老的脸上已经有太多的皱纹,我没有理由再让她为我难过。事实上,这里面有一种非常微妙也相当复杂的因素,我不能告诉她是因为我暂时还不想离开桃子,毕竟,像桃子那么既漂亮又无比温柔的女孩实在是世间少有了。
母亲的脸色越来越阴沉,仿佛密集的阴云不断变化,终于要落下雨点一样。她的眼光跟往常一样温柔,依然深深地刺入了我的心脏,不容质疑。我忍不住想要坦白了,但是耳边传来母亲轻轻地叹息。
“哎,没有就好,我想你也不会胡来,只是在外面的时候要注意身体,少喝酒,不要跟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她说。
“知道了。”我低下头道。
“睡去吧。”
母亲的温柔,让我有一种想哭的冲动。我站起来默默地走出去,母亲照例将我送出来,一直目送我进到我的房里。
桃子是一个好女孩。是的,如果桃子再一次问我,我一定毫不犹豫地这样回答,但是,到底有什么不对头呢,为什么心里在隐隐作痛?我不想过多的考虑这个问题,就好像我不愿意考虑世间有没有真爱。我能做的只是躺在床上,让桃子的影子漫步在脑海里,一遍一遍,时刻不止。她在唱歌,一首情歌,读不懂歌词,没有音乐,但桃子是快乐的,为什么快乐我却找不到答案。
她的身影清晰了起来,她在微笑,笑颜如花,粉红色的桃花。粉红色的裙子脱下来,被一阵什么风吹走,裙裾在飘,继续飘……她的身体裸露如雪,**坚挺,粉红色的****,宛如两颗成熟的桃子。桃花飘落,旋转着盘旋在空中,将桃子的身体围绕,围绕在一片粉红色的记忆里。
我没有告诉关伟桃子是一个小姐,没有必要也不好解释,同时,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想到了桃子,或许,这段时间她给予我的太多,让我已经习惯了一味地向她索取吧。
关伟低着头,有些不好意思。其实,不好意思的应该是我。桃子倒很开心的样子,好像为我做一件实实在在的事是理所应当、义无返顾的,虽然她还不明白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以及其微妙,微妙的足以让任何一个女孩感觉莫名其妙、不可理喻从而无所适从,但是桃子毕竟是桃子,她对我的温情和耐心足以克服这里边所有的困难,并最终使其不再成之为困难。我发现,桃子很聪明。
“关大妈是一个好人,”我这么对桃子说,同时看了看一边的关伟,“好人应当有好报的,是不是?”
桃子点了点头,疑惑地看着我,又看看关伟。
“可是关大妈身体不太好,简直越来越不好了。关伟很担心,我也很担心,我们都不想再让她受到刺激。”
桃子又点头,更加迷惑,然后她说:“有什么事你就直接说吧。”
“你听我说。”我道,“这件事挺难解释的,一开始就是一个错误,所以我得从头慢慢地向你解释,否则连我都会感觉稀里糊涂、无所适从。这事本由我而起,必须由我而终。”
“那你说吧,慢慢说,不用着急。”
“关大妈年轻的时候就有一种病,什么病我也说不清楚,总之,这病很难医治,现在已经到了晚期,估计时日无多了。这一点她自己也很清楚。”
关伟使劲低头,都快碰到桌面上了。我不再去看桃子,因为我感觉她有点儿紧张,于是,我将眼光挪到很远的地方,那里有星光跳动,霓虹闪烁。
“关大妈一生坚强,从不求人,但是不久前,她却来托付我给关伟介绍个女朋友,因为多种原因吧,这事一直没有什么进展,可是关大妈病情却日渐加重。考虑到这一点,我们没敢跟她说实话,就哄她说关伟找到了女朋友,其实这个女孩在现实中也存在,是我的一个同事,名字叫冷芝,但冷芝不怎么喜欢关伟,也就是说冷芝实际上并不是他的女朋友,从来都不是。你明白?”
桃子点头。
“过两天是关大妈的生日,60岁生日。”我叹道:“人生又能有几个60岁啊!她想在她生日那天,冷芝能去看看她。”
“她不愿意去?”桃子问。
我点点头。
“你想让我代替冷芝?”她又问。
“我知道这事挺难办,但是我实在想不到更好的办法,没有更好的人选。”
“就这事?”
“就这事,”我看着她,“能行?”
“有什么不行?”桃子认真地回答,然后低下头轻轻地说,“只要是你让我做的事,什么都行。”
我高兴地叫了一声,放肆地亲了桃子的脸。
“你真棒,”我夸张地说,“你是世界上最伟大的女性。”
“瞧你。”
桃子因不好意思有点儿脸红,这使她更具魅力,让我忍不住想拥抱她的冲动,我张开手,桃子娇笑着躲开,“别这样,这么多人。”
我哈哈一笑,端起酒杯庆祝。关伟在旁边红着脸嘿嘿地傻子似地乐,被我强迫着喝了一杯啤酒后,脸更加红,笑得也格外卖力,仿佛一只母猴子不小心让人看见了通红的屁股而十分害羞。
“你同事冷芝为什么不愿意呢,又不是什么坏事?”桃子突然问。
“这个么,”我看了看关伟,沉吟说,“这人太自私,不愿意助人为乐。”
“是这样?”
“我看是。”我说:“管她呢。”
“哦。”桃子叹道。
“你是不是应该把冷芝的一些情况跟我说一说?”过了会儿,桃子突然看着关伟问。
“我?”
“是啊,”桃子道,“要不然,穿帮了就不好了,是不是?”
“我不知道。”关伟偷偷看着我说,“我只见过一次,都忘记她长什么样了,就那一次,她还把小东打了呢,都怪我太笨。”
“还提那些干什么?”我呵斥关伟。
“她为什么打你,痛吗?”桃子好奇并关照地问。
“那娘们是神经病,不痛,早就过去了。”我挥了挥手,感觉面前有一种烦躁的情绪挡着我的视线,我看看桃子,“这都无关紧要,关大妈知道的不多,回头我再跟你说说,不用担心。”我暗中瞪了一眼关伟,心说多嘴。
关伟赶紧低头不说话了,好像觉着自己做了什么错事。
“我们来喝酒吧。”桃子突然举杯道。
“对,喝酒。”我说。
当天晚上,回到桃子的住出,我把她抱到床上爱抚的时候,桃子可能过于兴奋,也许是喝得稍微多了一点儿,在我怀里娇嗔地一塌糊涂。她的身体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温暖,让我有一种既熟悉又新鲜的感觉。她第一次采取了主动的方式,爬到我的身上,自己套了进去。这让我很惊讶,在以前,她是死活都不肯的,但是这次……或许我应该感觉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