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琅王府正厅
琅王苍云落脸色阴沉的盯着下座的左相温弼和工部尚书元岳,许久不语,一开口便是雷霆般的怒火:“谁让你们这么早动手的,本王不是说了在他回来的路上再动手么?!”
温弼与元岳相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凝重。转过头来看向琅王,温弼沉着脸开口辩解:“殿下,那一日灾银被劫是夜里,臣与元大人的确派人过去了,但是臣是接到您的书信才让人过去的。”
“信,什么信,本王什么时候给你们传信了?”苍云落眸中满满的惊诧和怒气。
温弼心一沉,难道是被骗了,那那天做的事是帮谁做的……抬眸还未及说话,就听见一旁元岳满是骇然语气的惊喊:“什么,那信不是殿下传来的,那是谁?!”那天接到书信,上面不仅是琅王的亲笔,还有琅王的私印,他可是认真的做了那些事呢,可现在这算是什么?
“我还想问你们呢,赶紧去查,回去把信烧了。对了,那信里怎么写的?”
“劫,劫走灾银,把佫中悸掳到洪州城外的一座荒废了的庄子里。咱们的人还在那看守着呢。”元岳磕磕巴巴的回道,时不时抬头看看琅王的脸色。苍云落眉头深锁:“墨王没有那么深的心思,难不成是瑜王,不会,我一直防着他,他安插不了人,那是谁……”
元岳小心翼翼的看了温弼一眼示意他跟琅王说。温弼也不推辞,沉声道:“殿下,咱们既然已经做了,就干脆做到底,佫中悸杀了便是,至于那三百万两灾银熔了再造,谁能看出来是官银。”苍云落烦躁的点点头:“藏严实点,尽快熔了,至于佫中悸,先把灾银运出去再杀他。那天没留下什么痕迹吧?”“殿下放心,绝对没有!”
这样答着,温弼却是觉得怪异,总觉得疏漏了什么地方,但又不得其解。
元岳心里却是另一番盘算,这可是三百万两,怎么也会有自己的那一份吧,怎么着也有几十万两啊。
而此时,传说已经失踪,生死不明事实上却被琅王的人掳走了的佫中悸却是披着一张平凡的面皮在洪州受灾并不严重的柳镇一家酒楼里住着,每日出游玩耍,好不自在。不是他不爱百姓,而是之前做的,散粮,找大夫什么的,足够没死的人活上一段日子了。哦,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琅王的人抓的,是易了容的佫中悸的手下,嘻嘻,不是文詹。
“公子,咱什么时候能换回原来的脸啊?”佑宁哭丧着一张刀疤丑脸,“属下已经吓哭过好几个小孩子了。”佫中悸懒洋洋的笑道:“这样才符合你的气质么,你家爷我手无缚鸡之力,你的脸凶恶点可以更好的保护爷么,嗯~佑宁姐姐~”佑宁无语,默默的闭嘴,走开,好吧,她就不该与公子争辩,不过……想想手无缚鸡之力的爷搔首弄姿,柳腰轻摆,袅袅婷婷的向她叫着“佑宁姐姐~”的样子,佑宁忽然打了个寒战,看向佫中悸,不能,不能啊!佫中悸发现佑宁对着自己的眸中怪异恐惧的色彩,不由摸摸脸,这张脸就是平凡了一点,应该是没这么吓人吧,想了想,他将这件事归于自己的真脸太过俊美以至于易了容后很让人难以接受。
忽然,佫中悸目光微凛,手中折扇一甩,如闪电般直直向墙角暗处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