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一位掌控全局,十几天也不会出什么事,不过十几天过去,佫中悸还没有从密室中出来时,墨王先急了,当前的局势哪里是可以安心睡觉的啊。
“清月还未醒么?”十几天下来,苍云惑却是越来越习惯唤佫中悸的字了,此时他俊挺的眉头皱的深深的,眸中有显然的不悦,眼底却是不容易被发现的担忧,不是对当前局势,而是为……佫中悸。
佑宁推开密室门正准备进去,听到苍云惑问话,冷着脸摇头:“回墨王殿下,不曾,快了,这几天就能醒了。”苍云惑淡淡看了一眼佫中悸躺着的床的方向,问道:“他身患何疾?”佑宁抬头,声音清亮而干脆:“公子无疾!”说着手中使劲,密室门一下子关上了。
“你在防着本王?你多虑了,本王不会害他。”苍云惑眉头微蹙,身上散发着丝丝身为皇族的威压感,佑宁轻嗤一声,杏眸直直的瞪回去:“墨王殿下敢说没有防着我家公子么?”
苍云惑哑然,他们相识才多久,作为一个皇室中人,这些年的经验让他不敢轻易的相信任何人,即使是已经归服于他的人,也不能让他放下防备。淡淡笑了笑,径自伸手推开被关上的密室门。
佑宁眸光一厉,伸手拦住,二人便在屋子里过起招来,十几招后,苍云惑飘起后退,不欲再打,却见佑宁正站在门口正中的位置。
正在两人僵持之际,密室中传过来有些低哑却沉静的嗓音:“佑宁,请殿下进来。”佑宁做出防御姿势的手臂微微一僵,最终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对苍云惑的语气也软了不少:“殿下请进。”
刚走进密室,扑面而来的是淡淡的香味,清淡寒凉,十分好闻,苍云惑轻轻吸了一口气,看向简陋的床榻上的俊美男子,床头的小几上一个茶梅样的铜底座,座中有一个半圆形凹槽,其中放着一个浅青色的圆球状的香料,正缓慢的变小着,散放着一圈圈的香雾。
佫中悸脸色苍白,身体似乎无法动弹,连转一下脖颈都做不到,只盯着墙看了一眼,笑道:“抱歉,殿下,悸此时不便行礼,还请殿下见谅。”
“想不到右相大人也会有如此无力的时候。”苍云惑没有嘲讽或是别的,只是单纯的叙述,却让佫中悸面上的笑意凉了几分,淡声道:“佑宁,把香收了吧。”
佑宁咬了咬唇,小心的将香料在蜡油中滚了一圈,收拾起来。佫中悸满意的闭上眼睛,似是在养神,恢复行动能力。苍云惑也不在意,自顾自坐在另一边的木椅上闭目。
不知过了多久,二人几乎同时睁开眼睛。佫中悸缓缓坐起,笑道:“殿下不信任悸。”苍云惑盯着他的眼睛,不客气的回答:“防人之心不可无。”
“悸明白了,佑宁,取一盒冰眠香给墨王殿下。”佫中悸浅笑,形若无害。佑宁震惊的看向佫中悸:“公子!”
“去。”淡淡的不容拒绝的语气。佑宁只得不情不愿的取出一个精致的玉盒,佫中悸接过双手奉给苍云惑。
苍云惑接过,打开,里面是一个个晶莹圆润的球状物,抬眼:“冰眠香?”
佫中悸走下床来,垂眸清笑:“冰眠香,悸的死穴,,除去蜡衣,便会散发出香味,只需些许,便可使悸动弹不得,赠一盒与殿下,祈殿下之信任。”
苍云惑默然合上玉盒,许久,才复杂的看了一眼佫中悸,转身离开。
佑宁担心的看向自家公子,却听见他笑意盈盈的话:“佑宁,既然已经开始,就不能有半点差错,明白么?”
“属下……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