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着镶嵌在墙壁上的夜明珠的光华,佫中悸不紧不慢的翻阅着一本古籍,既然有人前来拜访,佫中悸自然是要等客上门,虽然这位贵客没有拜帖,深夜上门。
“咔嚓”门外忽然轻轻的响了一声,声音很小,普通人是绝对听不见的。佫中悸手中的书又翻了一页,不去理会那声音,“咔”又是一声,佫中悸淡声笑道:“墨王殿下,请进。”说罢衣袖一拂,门已经开了,门外是正准备开门的墨王苍云惑。
苍云惑没什么表情的收回手,抬步走了进来:“殊不知佫大人竟是文武双全,内力深厚。”
佫中悸起身行礼:“下官见过墨王殿下,殿下请坐。”苍云惑微微点头:“佫大人不必多礼,坐。”
“谢殿下。”
二人相对而坐,四目相视,一个温文尔雅,一个冷淡漠然。好一会儿,苍云惑似乎把注意力转移了佫中悸的面具上,淡淡开口:“阁下不管什么场合,都戴着面具,不累么?”
佫中悸眨了眨眼睛,笑道:“多谢殿下关心,下官已经习惯了。”听出了苍云惑话中的深意,佫中悸回答的更有深意。这么一问一答之间两人初步认识了对方,在朝堂之上只要应答得当而已,根本看不出一个人的深浅,只有在面对面的对话中,才能有所收获。
“本王很好奇,你是怎样坐上的这个位置,又是怎样得到父皇的宠信,甚至于可以遮面在宫中行走。”苍云惑的话语仍旧淡漠,
一双凤眸中却带上了几分锐利,使得原本俊逸不凡的面容也多了些戾气。
佫中悸伸手为他和自己斟茶:“墨王殿下问这么多问题,要下官先回答哪一个呢?”
苍云惑定定的看着佫中悸的眼睛,除去表面的笑意,幽黑深沉,竟看不到半点情绪,让人忍不住胆战心惊。好容易定住心神,在桌下使劲握了握手,方道:“既然如此,本王可换一种问法,你的目的是什么,或者企图。”
“殿下说笑了,下官虽是商人,却也想为朝廷效力,承蒙陛下欣赏爱重,下官感激不尽。”佫中悸不咸不淡的打着官腔,摆出一副感谢的样子。
看了一眼茶盏,苍云惑没什么笑意的扯了扯嘴角:“你又何必说这些,本王是问……”
“殿下,”佫中悸打断了他的话,“你在质疑陛下,而且……佫中悸是东擎人!”
铿锵有力的声音落进耳中,苍云惑一愣,竟生出几分愧疚来,他不该怀疑父皇的,父皇一向英明,绝对不会做出昏庸的事情来。这么想着,苍云惑大方的道歉:“抱歉,是本王想差了,告辞。”
佫中悸温润的笑道:“无妨,殿下慢走。”
看着墨王越过墙头,文詹才走进屋子里:“墨王竟是一人前来,就不怕走不出佫府么?”佫中悸无奈道:“他早已料定我不敢动他。”
文詹嘻嘻一笑:“公子也有不敢的事。”
佫中悸看了一眼右手,耸了耸肩:“你家公子打不过他喽。”
“公子,你又笨了,咱群殴他。”
“……”作为本公子的手下,能不能文雅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