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王爷承让”静好微微一笑便足矣倾国倾城。
“敢问姑娘芳名?”
“小女姓沈,名静好。”
“宜言饮酒,与子偕老,琴瑟在御,莫不静好。好名字,我记下了。姑娘,希望我们还会再见。”
静好看见他款款而走,起身相送,心想着这又是拓跋丕的那个兄弟呢?拓跋焘之后来到允儿的房间。允儿正坐在床边赏花,看到穿着便装的皇帝走来时,大为震惊,赶紧整衣相迎。
“窦氏参见皇上,不知皇上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起来吧,你身子不好,快快坐下。”
“皇上,王爷今日和几位将军出去围猎了,我这就派人找他回来。”
“不必了,我来就是看看你,听说你的老毛病又犯了。”
“多谢皇上关心,我的身子从小就那样,皇上日理万机,实不必为我费心。”
“没事就好,回头我让御医过来给你瞅瞅。”
“谢皇上。”
“你好生安歇吧。我刚才路过你的窗前,见那梅花一枝独秀、幽香扑鼻,种的很是地方。”
“回皇上,那是前几天王爷命人特地从园中移植过来的。”
“哦,对了,朕想起来了,你喜欢梅花。乐平王也算有心。好了,我要回宫了,你歇息吧。”
“窦氏恭送皇上。”
“王妃,其实皇上早就来了?”皇上走后,一个丫鬟来到允儿面前小声道。
“什么!那他来我这里之前都去了哪里?”
“这个奴婢就不知道了,奴婢只见宗公公和几个太监堵在怡馨阁亭外的走廊处,不让闲杂人员靠近。”
“为什么?”
“奴婢好像看见皇上再和一个女子下棋。”
“谁?你可有看清那个女子的样貌?”丫鬟摇摇头。
“难道是沈姑娘……。”
拓跋丕回来后,打了许多野鹿和紫貂,吩咐下去给太妃、王妃、静好一人做了一身貂皮披风。第二天早朝后回到家,便看见贾公公端坐在堂前,太妃和王妃都陪着,难道皇上有什么旨意。想到这里他跨步进门,向贾周施礼道:“贾公公,皇上可是有什么旨意?”刚说完,便见静好缓缓走来。
“是呀,这位想必就是沈姑娘了。”贾周看见静好后说道。
“沈静好,还不跪下接旨。”太妃说道,拓跋丕听到母亲的话后很是吃惊。
“汉女沈静好,天资聪颖、德才兼备,乃朕欲求的贤能之士。此特下令进宫任命,为江山社稷鞠躬尽瘁,钦此。”
“民女接旨,谢皇上。”静好听到圣旨后,悲从中来。她实不忍心回头去看拓跋丕,她怕自己会控制不住。
拓跋丕听到圣旨后,心在滴血,顿时瘫坐在凳子上。“王爷,怎么了?哦,对了皇上让我带话给你,说你发掘人才有功,特封赏金千两,绸缎五十匹。”
“还不快谢恩!贾公公,王爷他一时激动,你不要见怪。”太妃在一旁催促道。
“谢皇上。”拓跋丕心痛地说道。
“沈姑娘,你晚上收拾收拾,明一早就会有人接你入宫,王爷、太妃、王妃,那我就先走了。”
“公公一路走好。”
“静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贾周走后,拓跋丕扑过去紧紧地抱住静好,伤心地问道。
“我也不……”
“丕儿,你随我来。”太妃无奈地说道。
“为什么皇上要你进宫”拓跋丕看着静好无辜的双眼,悲愤不已。
“丕了,为娘的话你也不听了吗?你跟我到后院来。”
“去吧,王爷”静好说着把他的手从自己的肩膀上拿开。
拓跋丕和允儿来到太妃的房间,太妃见儿子失魂落魄,十分心疼。但是皇命不可违,只能劝慰儿子想开点,又把自己和允儿推断的事情经过告诉了儿子。拓跋丕听后悔不该当初自责道:“都怪我,去打的什么猎,如果我当时在府中,那皇上就不会遇到静好……”
“好了,儿子,这都是命。即便昨天皇上没有遇到静好,也难保以后他们不会相遇。”
“王爷,我是真的不知道皇上会来看我,要不我早就派人通知你了,都怪我身体……”
“允儿,这和你没关系…小翠你确定看见皇上和一个女子下棋?”拓跋丕心碎地说道,眼圈通红。
“王爷,是真的,那女子就穿的蓝色衣裙,奴婢当时虽没看见她的样貌,但是怡馨阁附近穿蓝色衣裙的女子也就只有沈姑娘一人。何况这等大事,你就是给奴婢一百个胆子,奴婢也不敢胡说呀!”
“你们都出去,我想一个人静一静。”拓跋丕摆手道,众人走后,拓跋丕吩咐下人:“拿酒来,”
“拿多少?”
“全拿来,这里有一百两银子,你另外再让人去买”
允儿走后,便让人找来静好,两人站在阁楼处心事重重。
“沈姑娘,可曾对王爷动情?”允儿打破了沉默,开口说道。
在这之前,静好从未认真地考虑过这个问题,只知道和他在一起时很开心、幸福,就像王妃自己说的,王爷是一个让人心生亲近的男子。但现在面临着分开,她忽然很心痛,那种痛不是当初离开师傅时依依不舍的亲情,亦不是离开花木兰时难舍难分的友情而是一种刻骨铭心、肝肠寸断地感情,想到以后不能和拓跋丕朝夕相处,她真的心如刀割。
“王爷,他真的很爱你,看的出来,你也挺喜欢他,但是皇命难违。哎,静好,我是真的很羡慕你,可以拥有王爷所有的爱,”
“对不起”
“你没有什么对不起我,我虽为王爷的结发夫妻,但也只是有名无实,我们从未行过夫妻之礼。表面上王爷是疼惜我的身子,其实是他心里只装得下你一人。早在当年我决意嫁给王爷时就知道了你们的故事。”
“那王妃又为何……”
“因为爱,我原本天真地认为你们不会再遇,却没想到造化弄人,如今又……他们都说这下你走了,我该高兴了,真是幼稚呀!你走后,我只会比现在过的更痛苦,以前是我一个人受煎熬,现在我还要整日看着心爱的人痛不欲生。你在时,王爷或许会因丝丝愧疚想起我,你这下走了,他定不会多看任何女子一眼。”
“王爷……”静好说着便看见拓跋丕醉醺醺地边大口喝酒边手舞利剑。允儿见此也赶紧跑了过来,两人搀扶着让他躺到床上。静好看到拓跋丕这样,顿时眼眶湿润,默默地坐在床边看着他入睡。
拓跋丕醒来后,已近傍晚,想起白天发生的事,赶紧穿鞋就往怡馨阁跑去。刚到走廊,却忽停下脚步,只见静好坐在亭下抚琴,而此时天空白雪飘飘。
“静好,”拓跋丕双手颤抖着抚向静好的脸庞。
“王爷,坐下。”静好握着他的手拉他坐下。
“你可知昨天和你下棋的男子是何人?”
“王爷,你的手好冰。”
“静好,我们一起离开这里吧。”
静好微微一怔,随即又苦涩一笑道:“王爷不是说过,想听我弹琴吗?我现在就弹给你听,可好。”
“好”拓跋丕心碎的点点头。
静好指尖滑动,优美动听地琴音便飘散开来,袅袅如行云流水,铮铮如铁戈之声,使人心旷神怡、忘却烦恼。两个人就在这飞雪满天地月色中,静坐无语,千言万语都化作这袅袅琴音,让彼此用一生去怀念。
第二天早朝后,拓跋丕无精打采地走下台阶,无意间却瞥见一顶红色的娇子驶进皇宫。轿中的女子撩起帘子,痴痴地望着自己。他立马奋不顾身地朝那边跑去,却只能眼睁睁看着娇子进了南门,拓跋丕欲哭无泪,仰天咆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