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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不如无生(三)

且看李义德躬身退步离去,嘉贵妃对着给她打帘子的玉婉一个眼神,玉婉会意,待嘉贵妃进入梢间,便悄声掩门退下。

嘉贵妃对着躺在床里,面朝里、背朝外的烨帝试探问了句话,“你......都听见了吧。”

迟迟不见烨帝答言,侧耳细听,呼吸声深沉而均匀。

伴着渐起的鼾声,嘉贵妃轻轻坐在床边,伸手放下半敞的轻纱帷帐,缓缓掀开薄被,紧挨着烨帝平躺下。

已然安稳枕在枕上,可她却依旧悬着心,惦记着在羲家的景明。

虽然凌君回来说他只是淋了雨,但她断定不会那般单纯。今晨景明的神态举止那么反常,必是在竹里馆遇见了什么。不然,何以他会淋雨,还在羲家?

他,原该去东都的。

一想到那个该死不死的人,嘉贵妃的心便紧紧地揪在一起。

回望那青葱时节里的“淡然凝轩”,唯有挥之不去的凄寂。

辛夷宫前的木兰花,似乎少得可怜,老是轻而易举的就数完了。

流光里,午夜梦回的宿恨,不知被多少泪水淹没,直到麻木不仁,连那听起来本该无比畅快的声声呜咽,都变得无关紧要。

渐渐了了,原来,有些,终会习惯的。

不知何故,许是苦思无果,嘉贵妃便在自己的回忆里,昏昏沉沉的入睡了。

再醒来时,满眼明黄。

嘉贵妃发现自己躺在烨帝的怀抱里,他的下巴就抵在她的额头上。

那有些刺痒的胡渣,熟悉又陌生。熟悉的是,初嫁与他时,他总是喜欢这样抱着她入眠,一夜都会不动。陌生的是,岁月不饶人,纵是他风华依旧,亦已过不惑之年,而与他同岁的自己,芳华不在,人已朱黄。但记忆里的他,却还是那个英姿飒爽的少年模样。

她在时,总是觉得他的怀抱很奢侈。她不在,自己却又很拒绝与他亲近,想要疏远逃离。他心里明白这不是莫名的,但他从来不明说,更不会为此恼怒。对着后宫众人,其实这么多年来,他基本上是雨露均沾的,除了对奇宜錱封赏多些,给她体面风光,倒也不算偏私。只是不知怎的,这两年,他对她突然淡了不少。虽然各宫仍都有侍寝,但自己和皇后却成了平分秋色的“新宠”。再细算下来,实是自己最多,而皇后次之。

嘉贵妃愈发想不通,何以烨帝会愈发贪恋她的怀抱,亦或像眼下这样,本来各自睡去的,一觉醒来,她就躺在他的臂弯里了。

“醒了吗?”

是他在温柔细语里问自己。

“嗯。”嘉贵妃慢慢抬头,试图枕上枕头,“陛下早就醒了吗?”

烨帝顺势把软枕往下挪了挪,以便嘉贵妃枕着,却还依旧那样抱着嘉贵妃,“没有,刚醒,但比你早一点儿。”

嘉贵妃别过眼,翻身瞥向帐外,看外面已经大亮,“时辰不早了,该议事了。”说着便要起身。

烨帝一手将她揽在怀里,亲昵道:“今日你生辰,不需要议事。”

他每年都不曾忘过,哪怕七夕是她的生辰。

嘉贵妃情不自禁的笑了,语调略缠绵嗔怪,“陛下这是耍赖偷懒吗,莫不要拿臣妾寻开心,当借口,回头太微宫的人该要说教臣妾魅惑您了。”

烨帝一脸宠溺的将嘉贵妃揽入怀里,“难道你现在不是吗,你早就是让朕不思朝政的红颜祸水了。”

难见烨帝如此,嘉贵妃忍不住偷笑,“那还不赶紧起来,再晚就真误了。”说着推开烨帝,故意睨着他,抱怨道:“臣妾可不想被骂。”

“放心好了,朕真的准了他们假了,朕来襄城,就是想歇歇的。”

“你......”嘉贵妃颇为担心的看向烨帝,“陛下是哪里不舒服吗,要不要宣太医来看看?”

“瑜儿,我是不是真的做错了?”

她知他指的是什么。

可惜,时过境迁这么久,还是无法阻挡心内的被撩拨起敏感,荡漾片片涟漪,无尽扩散。

转念,嘉贵妃平躺对着帐顶,良久才道:“也许吧。”

“连你都这样认为吗?”

听得出烨帝话里的失意,可于嘉贵妃而言,这终是此生都无法跨越的鸿沟,挥之不去的梦魇。

“若是寻常人家,就不要紧吧,可终究不是。”她如是说,却不知到底是在劝他,还是在劝自己。

“你也恨她对吧。”不想他会这么固执,明知故问。

“我若说不,你信吗?”

如何听不出她话里的意思,只是事已至此,他欠她的,怕是今生难偿。

只见烨帝翻起身,将两臂分别支撑在嘉贵妃两侧,凝神蹙眉,紧盯着嘉贵妃,不忍道:“是我有错在先,你该恨我才是。”

看居高临下的烨帝一脸严肃,嘉贵妃毫不避讳与他那凌厉的双眼对视,由衷言道:“我倒是想,可我就是,恨不起来。”

恍惚间,二十三年前的那一幕仿佛就在眼前。烨帝不禁心悸,紧闭上眼,幽幽道:“总归是我对不住你们娘俩儿。”

嘉贵妃深信这是烨帝内心真实的柔软,她情不自禁地展开双臂环抱住他,耳语道:“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你记得就好,其他的,就让它过去吧。”

妻妾之中,唯有她一人一如既往的无所顾忌的直言不讳,从不把他当作皇帝,只认他是她一生所依的丈夫。他愿与她交心而谈,同时,他知道,是他太过自私——妄想着,被他伤得最深的人,填补他内心的虚无与不安。

顺势伏在嘉贵妃的肩头,烨帝感受得到她隐隐颤颤的无声呜咽,但他不想借着她的哀莫再欺她骗她,“那若我想让她回来,你会不会像以前一样怨我,甚至更甚?”

“不会,”嘉贵妃果决地回答,“我们都回不去了,有些事,于我而言,早就无所谓了,所以,我不在乎。”

烨帝半抬起身,对着咫尺之下的嘉贵妃笑道:“说你不怨我,倒是假的了。”

“能得你这般坦诚相对,我便已足以。”嘉贵妃忍不住抬手抚摸烨帝日渐沧桑的脸庞,“但你与我,早已韶华不在,我们不能自私的为自己活,我们还有儿女,你更有天下。”

“你和她们都是一个心思吗?”

“那你先不是皇上吧。”

“所以,注定,朕会输。”

“不,值得跟你比的,只有九州天下,而你,早赢了这天下。”

——————

一手扶着玉姝进了院门,绕过影壁,只看一人佝偻着背,耷拉着头,跪在房前。

“哎哟,这是谁呀,怎么一大清早的就惹咱们主子娘娘生气呀?玉媛上前瞧瞧,这是哪个不长眼睛的?”

堂内的玉妍隔着纱网帘子,听到鑫贵妃的惊讶声,急忙出去相迎。

玉媛上去看了一眼,对鑫贵妃道:“回娘娘,是睿王身边的吴主事。”

玉妍恭谨的向鑫贵妃问安,“奴婢请鑫贵妃娘娘金安。”

那双尖刁的丹凤眼见玉妍出来,即刻收了玩笑,“李淑仪,你来得正好,本宫正有一事要向您讨教呢?”

玉妍虽不知鑫贵妃所谓何事,但依旧自如对应,“奴婢不敢,还望娘娘不吝赐教。”

“先头我让你们尚设局给本宫置办的古琴曲谱装裱成册,原是要将它赠与如昭媛当作遇喜的贺礼,可眼瞅着她都要临盆了,你竟还没给本宫送去,不知你是何意啊?”

玉妍先看了一眼玉姝,紧接着对鑫贵妃娓娓道:“启禀娘娘,琴谱送至司设司时,您宫里的奇御侍叮嘱要照原样修复后再装裱,可琴谱的套封是缂丝的,为了修复,便请了尚工局司彩司的吴尚仪过去斟酌,后来便交由她司修复,至于为何迟迟没有完成,烦请您问问去尚工局的嘉尚侍吧。”

“原来是送去尚工局了啊,也罢,那本宫这就进去打听打听这琴谱的下落。”说罢,鑫贵妃便领了玉姝、玉媛大步上了台阶。

只看玉娇和玉婵在西间的圆桌前给皇后和惠贵嫔布菜,鑫贵妃脸上写满了失望。见鑫贵妃风风火火的进来,玉娇和玉婵不敢含糊,忙放下筷子躬身行礼,惠贵嫔也即刻起身,看鑫贵妃强颜欢笑的对皇后行礼,便也赶紧向她请安,“臣妾请鑫贵妃金安。”

“怎么是你?”

看鑫贵妃冷冷的问惠贵嫔,皇后忙圆道:“她今日来的早些,问她没有吃早膳,本宫便叫她一起用了,”说着示意玉娇给鑫贵妃搬过去一个凳子,“妹妹也没吃呢吧,快一起坐下吧。”

看玉婵置了一副新的碗筷,鑫贵妃矫情道:“平日不都是嘉贵妃伺候姐姐吗?怎么今日不见她,我还有事找她家玉婉呢。”

“今天是她的千秋,陛下历来都有旨意的,每逢各宫寿辰,皆免晨昏定省的,妹妹怕是一时忘了吧。”

“可不是嘛,臣妾数着日子,天天盼着如昭媛诞下皇子,倒是混忘了嘉姐姐的生辰,算算,嘉姐姐今年刚好四十半了。”

皇后点了点头,“妹妹倒是关心如昭媛这一胎得紧,是请钦天监测算了吗,怎么知道是皇子?”

“倒是没算,臣妾只是见她自打有孕就很是喜欢吃酸的,恰似臣妾怀昱儿时候的反应,想来酸儿辣女,不会错的。”说着叹了一口气,颇为惋惜的说道:“三年前如昭媛的头胎就没保住,听当时侍奉的太医说,是位皇子呢,真是可惜得很,瞧这十几年间,宫里也没添过孩子,眼下她好不容易又坐了胎,如此怎能不让人上心呢。”

“陛下也很是惦念的,说是要是个哥儿,便升她为从四品妃呢。”

紫微宫自祖上传下来的规矩,妃位以下者,不可自养亲子。所以,那时尚未为妃的宁妃无权抚养景晔,进而烨帝便顺其自然把景晔交给了宸妃,而景晟则是在皇后跟前养的。余下四位皇子,景明自不用提,因景昰为长子,和熙皇太后明令懿旨将其交由皇后抚养,嫡子景旸是由和淑皇太后亲自抚养的,唯独景昱是在生母身边长大的。因有和淑皇太后辅佐养子登基为帝,惠及其女瑞宪长公主及其母家,于是便传出养母大于生母之说法,是以可想鑫贵妃看重如昭媛这胎是为了什么,但总归不是为了那未出世的孩子罢了。

惠贵嫔收起心思,只听皇后不露声色继续道:“若果真是位皇子,如昭媛又晋了位分,便可以把孩子养在自己跟前了,就像当初妹妹那样,辛苦是辛苦,到底还是孩子养在自己身边的好。”

“那就要看她肚子争不争气,有没有这个命自己养孩子了。”

看鑫贵妃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皇后不再理会,转念对惠贵嫔道:“你也别站着了,坐下继续吃饭。”

三人在闷闷的气氛里用完膳,未待离席,宁妃领着玉娴过来请安了。相互行礼问安后,鑫贵妃和惠贵嫔便各自请辞退下。

见她二人一前一后的离去,宁妃对皇后玩笑道:“也不知道是不是臣妾不讨人喜欢,见了我来,便都走了。”

皇后不改颜色,依旧一副温婉模样,与宁妃相携到南窗前的榻上坐下,“妹妹多虑了,鑫贵妃不是说她要回去送豫王夫妻回京嘛,惠贵嫔一早与瑞宪长公主约好,要去拜见她的。”

“臣妾不过这么一说罢了,倒是难为豫王妃了,本该上个月廿一日回门的,可这日子正卡在和熙皇太后的忌辰附近,还是姐姐您想的周到,择中让他们回京,待到和淑皇太后祭礼,也好返回来,”说着宁妃拿起玉妍递上的茶,呷了一口,继续道:“惠贵嫔倒是跟瑞宪长公主一家很是亲近呢,先头景璘满月的时候,清越县主进宫倒是时常去‘会朝清明’,只是臣妾倒觉得有些看不懂了,说来惠贵嫔是宪君夫主的表妹,她入宫时,冰華世子才三岁,怎么连没出生的清越县主都跟她那么熟悉,真是百思不得其解呀。”

皇后打量着宁妃神色不漏分毫,笑着问道:“妹妹可和清越县主接触过?”

“见过两次。”

“觉得如何?”

宁妃随手放下茶碗,“挺像瑞宪长公主的,也有几分宪君夫主的气质,挺稳当的孩子。”

“那妹妹是被她的外表给骗了,她实在是个爱热闹的,跟谁都是自来熟。许是往年去东都祭祖,惠贵嫔便见了几次清越县主吧。以惠贵嫔的性情,对着女儿很是喜爱的,只看她对昕儿便知了,与清越县主走得近,便不足为奇了。”

“可惜惠贵嫔生的是皇子,位分又低,倒真不如养个女儿了,还能自己养,”说着压低声音,对着皇后试探道:“臣妾可能跟娘娘您打听打听,这五皇子自小外放,到底是何缘故?”

“说实在的,本宫也不知陛下这心里存了什么。说他不疼这个儿子吧,倒是有些冤枉的,但又好像没有哪个做爹的这么疼孩子,舍得让孩子在外头飘的。”皇后主动与宁妃对视,看她眼神不闪不躲,不喜不怒,皇后不慌不忙道:“妹妹以为呢?”

宁妃别过眼,低头理着云锦坎肩,随口道:“臣妾是觉得疼的,正因外头差,陛下才会打点护着。只是臣妾看惠贵嫔常年不得见儿子,倒像是照镜子似的。”

皇后脸上的笑意渐渐淡了,“如今晔儿不是在你身边了吗,还担心什么?”

“瞧眼前的,现在可连睿王都不如了,还不抵从前没有的好。”

皇后也不看宁妃,低头理了理身穿的石青缂丝蝙蝠万字夹褂襕,随口道:“说起晔儿,我倒想起他那天没有同我们一起离京,不知是否他在礼部遇到了什么事?”

听皇后这么一问,宁妃不觉一怔,随即干脆利落道:“没有,”说着不好意思的笑了,“不过倒也不怕您笑话,姐姐也知道,他不是个省心的,得了便宜就跑到天市宫的南郊去,那是什么地方您清楚的,虽然陛下和您都不怪罪,但臣妾实在是瞧不下去,那天借这事说了他两句,他便有些恼了,这不愣是隔了两日才来,就是不想跟着臣妾罢了。”

“你也不要太过忧心,他到底还是个刚成年的孩子,年轻气盛,待他娶亲,有了家,自然会收心的。”

“臣妾倒是盼着能有一个镇得住他的媳妇管束他,到底不是从小跟着我,性子拧得很,我真是对他没辙了。”

“回头本宫替你请示陛下,给晔儿先娶一位侧室,在京中适龄的官家女子中,择个他可心的。这样,他就不能没收没管老往外跑了。你放宽心,都会好的,慢慢来,他定会有出息的。”

“那就先谢过娘娘了,”说着感叹一句,“娘娘对着这几个孩子,倒是比太子都好呢。”

“旸儿大了,业已成家,有懿儿替我分忧,我倒是省了很多心的。”

“太子妃是个好孩子,”说着突然笑了一下,“说来臣妾倒是想起睿王妃了,臣妾偶然听说,豫王大婚那日,他们小两口似乎吵架了,哎,夫妻间都是床头吵架床尾和的,怎么还闹起冷战来了。”

“是吗?这本宫倒没听说。”

“不是吗,要不这次芸妃怎么没跟着一起过来呢,她外祖家不是在襄城吗?多难得的机会。”

“是病了,走之前差玉娇去看过,确实病得很重,我就没让明儿带她来。”

“咦,臣妾在这里坐了许久,怎么没见睿王?”

看宁妃一脸无辜,皇后陪笑道:“妹妹怎么忘了,他不是去东都祭拜宸妃了吗?”

“那外头不是福祐吗,”说着回头朝窗外张望了一下,“臣妾没看错吧,我当他在,所以当睿王也在的。只是,他怎么没跟着睿王?”

“正因为他睡过了头,没跟着明儿一同去东都,本宫才罚他跪着的,若是明儿出了什么事,自然不会轻饶了他。”

“那娘娘可要好好打他的板子,治他个失职之罪。”

看宁妃神态自若,皇后故意发起狠来,一手砸在炕桌上,“倘若明儿真有一丁点儿闪失,那打死他都不为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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