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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衡门之下(二)

闻声,本在西耳房核对账目、清点库房的秋菊停下手,示意夏荷和冬梅二人也莫作声,侧耳听着外面的动静,隐隐惴惴不安,索性直接撂下手里的账本,吩咐她们,“今儿个先整理到这儿吧,暂且仔细收拾起来,”说着急着叮嘱一句,“动作要快,手脚麻利些!”

等所有的物件都放进对应的箱柜,确认一一上了锁,耐着性子又数了数钥匙,核查无误之后,秋菊先打发了夏荷她们出去,随后急着将账本册子收入匣子里锁好。一切打点妥当,正要离开,却看冬梅神色匆匆地跑回来,立在门外慌慌张张道:“路婉侍,你快去看看吧,殿下他昏倒在院里了。”

待秋菊锁上房门,回身往院中一看,春桃又藏不住她想趁势上位的心,紧抓住机会牢牢不放,正将景明抱在怀里,声声娇嗔呼唤,夏荷不敢上前,立在一旁左顾右盼,不知所措。

忽闻秋菊在身后喊了一句,“夏荷,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去请太医!”夏荷怯怯的回了头,犹豫一下,转念往前院跑,不想迎面正撞上赶回来的莲心,连忙再三请罪,“阮淑仪恕罪,奴婢不是有心的,奴婢只是一时心急,正要去请太......啊!”

哪知莲心不听夏荷解释,扬手迎面便是一掌,呵斥道:“你成心作死是不是,眼珠子长在脚底下了吗?”夏荷吓得扑跪在地,一手捂着脸,支支吾吾不敢大声言语,“奴婢知错,奴婢错了......”

莲心又看秋菊跪在春桃身边,正伸手去扶景明,甚是不满的抱怨道:“殿下都晕倒了你还拉扯他做什么,”说着大步上前,一把将秋菊推倒在地,气道:“躲远点,这还轮不到你上前。”

因莲心是凌芸的陪嫁丫鬟,秋菊自知自己照比她身份低了些,所以一进宫品级便在自己之上,这本无可厚非,也没什么可比较的,作为能近前服侍的内侍女官,已在人前体面,也算幸运。只是不想,莲心,并不是个好相与的主。莲心总是自持身份,对明居众人呼来喝去,是,她是一宫掌事,必要有模有样的替主子主持诸事没错,但有些时候,她是宽己律人,在凌芸面前殷勤玩笑,偶尔心情不顺,连福祐,甚至是景明也会被碰钉子。福祐不屑与她为伍,只在景明出门的时候才会跟着。况且凌芸不喜在众人面前与景明亲近,景明也是个不爱热闹的,于是便打发了大家,无召不必候在明居伺候,所以景明在家的时候,大家大多都是各回各房或是各干各活,唯独莲心会随时随意进出明居,凌芸虽过门为当家主母,但景明并无妾室,她便与在家时一般无二,并没有拿出一套管家的架势对待诸人,内外皆由莲心负责打点,景明宠着凌芸,并不在乎莲心僭越,于是更加助长了莲心的风气。

秋菊在莲心面前,自是唯命是从,偶遇她不快,无端被骂,也不会反驳,更不会埋怨,事事以莲心为先,绝不会抢她的风头。只是不知为何,年前她独自一人被景明从襄城遣送回来,之后便看她时常与景晔走得很近,秋菊暗自记在心里,但至今也未曾向景明和凌芸透露分毫。而在年后,景明携了凌芸回宫,凌芸遇事出门渐渐习惯唤上秋菊一人,不再让莲心跟随,为此莲心心内极是不悦,先前景明生病,莲心也是好心体谅凌芸,奈何凌芸心焦,听了莲心要她宽心休息的话,反是数落了她两次,加之秋菊时时在侧伺候,宽解凌芸,更是对秋菊不满。但由于秋菊进内侍奉的机会比之去年多了,碍于凌芸,莲心隐隐不敢发作,若是犯劲,便直接称病告假,凌芸也不理,任她自在。倒是病愈后,景明开始不似以往不关心内宅的事了,时不时的就打探盘问两句,常常不见莲心上前,随口抱怨两句便罢,倒也不放在心上。

眼瞧着莲心随意逍遥,素来跟在她身后巴结她的春桃倒是颇为有眼力见,不时就偷懒跑到她的病榻前给她端茶倒水。冬梅一直安守本分,稳重踏实做事,而夏荷却是胆小经不起事的,但还算老实。明居本来也是没什么要紧事,莲心任性,凌芸和景明不管,秋菊也不敢理,便按部就班的亲力亲为,若忙不过来,便叫夏荷和冬梅帮忙。

因着今日是豫郡王大婚,莲心便上赶着主动要跟着过去体面,凌芸并没有同意也没有反对,因为事先景明吩咐秋菊整理一下库房,寻些好东西备下,留着给羲家的老太太贺寿,所以秋菊识趣借故便没跟着一起过去,带着夏荷和冬梅在西耳房收拾东西,而春桃躲在前院忙里偷闲。只是万万没想到,景明会和凌芸吵架,还会吵到昏倒。

秋菊手上吃痛,手脚并用爬起身,看莲心一心和春桃扑在景明身上,急着朝冬梅摆手,冬梅会意,忙拉着夏荷去请太医。秋菊忧心景明,却又顾不及他,于是不理莲心,径直朝明居而去。一时费力,好不容易打开房门,只看凌芸也是瘫倒在地。

“主子!”

乍听秋菊惊叫一声,莲心抬头看她扑向凌芸。霎时间,耳边传来一声闷响,只看春桃已倒在地上哀嚎,刚回过头,影影乎乎看着像是一个女子,未来得及反应,瞬间两耳嗡嗡作响,渐渐地左脸麻木生疼,两眼辣辣的,抑制不住的眼泪直往下流。

玉娟给凌芸号过脉,对凌君回禀道:“请少爷放心,芸主子并无大碍,只是跟睿王殿下一般,因为早上没有用膳,胃里空乏,加之饮酒,一时伴着怒气上头,才急火攻心导致昏厥,回头吃些加糖的白粥,养养就好。”

闻言,凌君才安下心来,示意玉娟,“既然他二人都无事,你就先随公主回去吧,一路万事当心。”玉娟点头答应,行礼退下。

看着凌芸涩涩发直的双眼,凌君忍不住问道:“要不要我扶你去西偏殿见见他?”

凌芸不假思索,干脆利落,一口回绝,“不见!”

“你就一点也不担心他吗?”

“不是死不了吗?”

一听这话,凌君不禁朝凌芸翻了个白眼,又不得不耐心劝道:“他许是喝多了,不是有心的,他到底也是担心在意你,怒极口无遮拦,他......”

凌芸即刻打断凌君,质问道:“你到底是我哥还是他哥,怎么,成了他姐夫,就开始不分青红皂白向着他说话了?”

“你这话怎么说呢,我当然是你哥了,我不也是为你好吗,不想你们为这些无关紧要的小事伤了和气。”

凌芸猛然从床上起身,一时眼前发黑,却还是强忍着甩脸恼道:“这是无关紧要的小事吗?他凭什么无缘无故的怀疑我?我倒是还想问问他呢,是不是没像寻常人家正室妻子一般,没主动给他纳几房小妾他就瞧我不顺眼啊?真当我心大无脑不管事,不知道春桃在外头巴结着莲心是为了什么吗?”

凌君一脸幸灾乐祸,摊手笑道:“这还不是怨你自己啊,都怪你把莲心惯得不成丫鬟样子了,本来不是陪房,生生娇养成了主子脾气,那有心趋炎附势的,可不得赶紧捡了天给的机会跟着溜须拍马吗,人家景明没多说什么,你还好意思以此反驳他,当家的看不紧、管不住自己的人,留着这么大的空子等着给谁钻呢?这也就是景明无心,全意在你一人身上,不然,有你哭的!”

“你不是今晚当值吗?”

“不呀!今天是傅裕的班。”

“景昕肚子都那么大了,你不用送她回家吗?你怎么还不走?”说着凌芸爬起身,手脚并用,对坐在床边的凌君连推带踢,“去去去,赶紧走!”

“喂——你什么人啊!自知没理说不过,就要撵我走是吧!”

凌芸径直翻身,扯着被子蒙头罩下。凌君无奈摇头,丢下一句“记得吃饭”,便起身离去。

行至涵韫楼,看秋菊在大门口踌躇不前,想着方才景昕气急打了莲心,怕她想不开而心存怨怼,本来就不似往前一心对待凌芸,凌君放心不下,于是主动上前,意在嘱咐秋菊留心照顾凌芸,“你不必忧心,她禁不起饿,很快就会主动跟你要吃的的,想来玉娟临走前也叮嘱你了,待她好些,你让小厨房做点爽口小菜,米饭要软些,她胃不好,吃不了硬的。另外,她心思重,难免胡思乱想,脾气又大,说话有口无心,你别往心里去,望你看在公主和睿王的面子上,替我们好好照看她。”

秋菊施了常礼,恭敬道:“夫主折煞奴婢了,服侍主子本就是奴婢分内之事,虽然奴婢伺候主子尚不足一年,但奴婢深知主子是最好相与的主子,如此已是奴婢的福气了。”

“那就劳你费心了,”凌君浅笑,吩咐道:“她睡了,你快去看看吧。”

“夫主请留步!”

“怎么了?”

“劳驾您小心移步!”

随着秋菊谨慎的脚步,侧身由大门西边的楼梯向上到二楼敞阁,靠在一梁柱后,顺着秋菊的指向,远眺东水榭,清晰可见上面站着一男一女。

“多久了?”

“年前她回来之后发现的。”

“怕是要比那时早得多。”

“要告诉主子吗?”

“你等消息吧。”

透过云静亭东南角的空窗,远瞧着团团绒绒的珍珠梅点缀在翠绿里,似那冬日里的冰雪,降临人间来解夏季轻浮燥热的。

“怎么?弟妹的气还没消吗?”

见景昱上赶着过来说话,景明却没那好脸色给他,脱口便道:“少在这里说风凉话,先管好你自己吧。”

并不介怀景明的冷言冷语,景昱面色如常,反问道:“你敢说你不选旁人偏选凌芸是因为你真的喜欢她吗?当然,你也别给我扯什么为了为自己谋前程的鬼话,”景昱突然抿嘴笑了一下,“别人不知道你,我会不知吗?”

“是当如何?不是又当如何?这都与你无关,你不必操心。”

看景明要走,景昱上前一步,挡在他身前,“是跟我无关,可今非昔比,别顾此失彼,得不偿失。”

景明不耐烦道:“你这是歇了婚假,去不得太微宫很是无聊吗?”

听玉娟复述了景明和景昱的对话,景昕不禁一笑,“无聊?”转头对凌君说道:“你且听听他这话,三弟难得如此,跟他说了些正经话,他竟如此不识趣,这也难怪他会着了旁人的道,却浑然不知!”

“你为何迟迟不向他和凌芸说明迷香的事,也叫他日后小心防范,这样也好尽快解开他们的误会。”

“这次若非凊葳注意到了他身上奇怪的香味,我们也不会察觉出他的精神有异。易地而处,你会信这世上会有什么能控制人的迷香吗?此前,玉娟也是无意间在古籍里看到的,竟不知这紫微宫里会有人用此古香。”

“以香幻迷人心,听起来是很匪夷所思,但如今它确确实实就在眼前了。只是,那香味道极重,按常理,凌芸也是闻了的,却丝毫无碍,怎么景明昏睡了一日方才苏醒呢?”

“这其中定有玄机,所以我不能冒险,还是由我们继续暗中察访,莫让他们知道吧。”

话间,便看凊葳朝云静亭过来,见了景昕和凌君,恭敬道:“请公主、夫主圣安。”

示意凊葳起身,景昕打趣道:“怎么今日又是替太子妃过来受礼的吗?”

自生了景璘之后,凊葳便以身体为由闭门不出,更不会轻易见客,念在她未足月生了景璘,皇后也给了恩典,免她晨昏定省,许她不必参加宫里的庆典。本来,她是不会出现在昨天的婚宴上的,只因太子妃突发急症,婚礼上又需要太子夫妻做证婚人,按照位分,便只能由她出面顶替太子妃,哪知遭遇了昨天的事,倒也多亏了她警惕。

“臣妾本是来受礼的,可后来......”话到此处,凊葳莞尔,稍稍侧身,便透过西北角的另一个空窗看到嘉懿远远立在廊下,瞧她幽幽郁郁的眼神直直的,痴望着什么。

“时辰差不多了,我且先去护送父皇母后去奉先宫。”

景昕迎上凌君,为他整理了一下朝服,嘱咐道:“不必挂念,我一会儿就回家,放心。”

顺着凌君的背影,看兆雪嫣挽着景昱从凤仪宫出来,凊葳与景昕不约而同对视一眼,转念扶着景昕往外走道:“想必上次凌芸去找我的事,皇姐听说了吧。”

“略有耳闻。”

凊葳刻意压低声音,轻言问道:“皇姐觉得,会不会真的是她故意为之?”

“如今我出嫁在外,又有孕在身,尚仪局的事也皆交给凌芸打理了,你出嫁前在家是操持过家事的,若得空,便替我去帮衬她。”

听景昕突然说了这么句没头没尾的话,凊葳不敢多言,只能硬着头皮,顺着她的话浑说道:“臣妾虽有替家母管理家务,但自知不同于宫中事务,怕是不好插手,误了睿王妃的事。”

话到此处,凊葳明白了景昕话里的意思。虽说她人在东宫多有不便,以免引火烧身,装作不知道固然是对的,但正因她与凌芸的姊妹关系,倒也不是不可以走动。

直到扶着景昕出了凤仪门,稳稳地下了台阶,行进紫薇林里,凊葳方问道:“皇姐可是有什么话要我带给凌芸?”

“叫她留心莲心。”

“你是怀疑这次是她所为?”

“不,我是觉得最近这段日子总不见这丫头,有些不放心。”

“听闻她好像身子不大好,可是上回凌芸去找我,我瞧她毫无病色,反倒照比凌芸婚前滋润了不少,可想景明待她很好。”

“她不是景明的通房。”

景昕轻描淡写的一句话,惹得凊葳心内莫名一颤,恍惚质疑道:“什......什么?怎么不是?”

景昕似笑非笑地说:“凌芸视莲心如亲妹,一心希望为她寻一个好的人家出去,不许景明纳她为妾,这是他们夫妻的约定。”

“难怪宫里未曾有明居的事情在传,想来那个婉侍秋菊也不是了。”

“他一个都没有。”

“那凌芸还真是好命呢。”

看凊葳神色不悦,语气淡漠,景昕上前试探着问:“素闻你姊妹不和,此前你又在‘花晨月夕’出了事,而今你又得知了此事,你可会介怀嫉妒凌芸?”

凊葳倒是直接得很,直言道:“我自然嫉妒她,从小到大我都说不过她,我知道自己没她聪明,但我的资质也不比她差,当年选秀,我自认为是她回来抢我的,可事实上她竟无心与我相争,反倒是便宜了别人上位,后来她嫁给最不起眼的景明,却是实实在在的比我过得要好千万倍,换做是你,你能心甘吗?”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凊葳忍不住冷笑一声,“皇姐不觉得这空话可笑吗,何必拿它哄我,哄自己呢。”

景昕毫不在意,颇为笃定地对她说道:“你如此便是不肯了,可你已然无法全身而退了。”

“可我若退,亦不该退到此处。”

看凊葳眼神闪躲,景昕也顺势别过眼,随口道:“也罢,何去何从,你自有道理,我不与你分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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