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拂依,你少在这里惺惺作态了,趁我现在心情好,你赶紧拿钱走人,否则把我惹急了,我一定让你身败名裂,别说在这家医院呆了,就是江水市任何一家医院你都休想有立足之地的。”邵母把支票扔到夏拂依脸上,一脸的鄙夷,“不瞒你说,五年前那二十万即使你不退回给我,我也绝对不会问你要回来的。是你自已不要的,竟然在辰皓面前反将我一军。”
俗话说的好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当时为了能让辰皓看清楚这个女人的真面目,她才下此血本的。不过,那二十万就算她不还回来金喜杉也会加倍补偿给她的。因为当时用钱来打法夏拂依的点子还是金喜杉想出来的,只不过,事发后金母知道金喜杉在婚礼上出了糗,便把她关在家里不许她出门,她才打电话让她先垫付上这二十万的,她说等到她能出门后一定会把钱还给她的。
等到夏拂依离开后,金喜杉竟然打了四十万块钱到她的卡上,赶跑了一个夏拂依,她不但没有损失一分钱,还净赚了四十万啊。
由此可以看出,金家这位大小姐对辰皓也是上心的,那她和辰皓结婚时,金家准备的嫁妆一定价值不菲,没有上亿也得有五六千万吧,金喜杉肯定都会贡献给邵家的。
所以,为了金大小姐这棵摇钱树,现在她花点钱打发掉夏拂依也是值得的。
只不过这个女人竟然这般不识趣,偏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那张支票触及到夏拂依的鼻尖时旋即便飘落下来,直落到办公桌上,夏拂依头都没有低下来,瞧也不瞧一眼支票上的数字。
她面色寒凉,嘴角掀着,冷冷地望着趾高气扬的邵母,见她脸上没有丝毫的悔意,眼神满满的都是轻蔑与鄙夷,夏拂依心中甚至是失望。
“邵老夫人,亏你口口声声说你们邵家是名门望族,可是再看看你的所做所为,既没有修养又没有风度,你哪哪哪都和名门望族的当家太太毫不搭边的。说句难听一点的话,你现在完全像是个市井泼妇,不可理喻。现在是在我的办公室,不是在你们邵家,我完全没必要听你的恶言恶语,请你马上离开,否则我让楼下的保安来请你出去。”既然她如此过分,她也无需对她客气忍让了,她早已不再是五年前那个在她面前卑躬屈膝的夏拂依了,时至今日,她完全不需要再忍受她的羞辱与嘲讽了。
沈夕妍的话音刚一落,邵母右手重重地拍到桌子上,因为怒不可遏,顺带着还扫落了桌上的笔筒,要是离的近些,估计她这一巴掌就拍到夏拂依的脸上了。
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竟然骂她是市井小泼妇。
邵母气的浑身颤抖着,过了好半晌她才拔高声音,指着夏拂依的鼻子破口大骂:“夏拂依,你别给脸不要脸,若是你再敢缠着我家辰皓,我一定让你死的很难看!”
然,不等夏拂依开口,只见紧闭的房门砰的一声被人从外面推开,千分之一秒,一道低磁醇厚的男音骤然响起:“邵伯母,拂依年轻不懂事,您老就别和她一般见识了。我家拂依有个小毛病,工作时间最讨厌闲杂人等来挑事生非的。别说是您老人家过来,就是我这个男朋友不打声招呼要过来,她都不会给我脸面呢----”来人话里话外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一是在贬低邵母不懂事跑来公共场合无理取闹,二来也把拂依的身份给摆明了,她现在已是名花有主了。
同一时间,邵母和夏拂依不约而同地看向门口,目光各异地紧紧盯着某男。
刚刚邵母已经被夏拂依气的怒火攻心了,如今又被这莫名其妙闯进来的男人暗讽了一番,她差一点要吐出一口老血来了,可是转过身在看到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常常金氏集团的现任掌门人,也是她未来儿媳妇的大哥,这个男人她着实不敢得罪啊。所以邵母只得强忍下心头的火气,可是事发突然,她那张气的变形的老脸都来不及变幻表情了,只是张着嘴巴怔怔地瞧着金锡运,又惊又傻。
而,和邵母相比,夏拂依的表情显得要平静许多,微微睁着一双水杏眸,眸底噙着惊讶还有淡淡的感激。若是平时,他这样说,她肯定会生气的,可是此刻她却对他充满了感激。如果没有他的及时出现,她真不知道要如何摆脱邵母的无理取闹。她刚刚说要招来保安只是想要吓唬一下她,让她赶紧走,可是看她那纹丝不动的态度,想必心中早已打算把事情闹大,闹的全院皆知才好。
白色衬衫搭配黑色西裤的金锡运看起来清俊儒雅,又不失霸道总裁的范,人的高雅与尊贵都是天生的,就比如金锡运,虽然没有刻意着装,仅仅是一袭简单的衣饰却散发着卓尔不群的气势。
迈着大长腿,笑意盈盈地走进去,不过这笑却不是对着邵母,而是对着邵母身后的某个小女人笑的,好看的唇瓣轻启,“拂依,你怎么不和邵伯母说实话呢,告诉她你现在可是我金锡运的女朋友,根本没那闲情逸致去破坏别人的感情,这样才不会让她心生误会的。邵伯母到底是奔六十的老人了,骂你两句倒没什么,万一把她给气出好歹来,这可怎么是好啊,她到底是喜杉未来的婆婆!”
男人的嗓音一如既往地温柔似水,语调虽然不高,但是说出来的话却让邵母听起来刺刺穿心,所谓绵里藏刀就是如此吧,她心里微微一颤。转眼一想,刚刚她说的话他到底听到了多少啊,又会怎么想她吗?
说话间,金锡运已经来到夏拂依身侧,眼神灼热深情地望着她,频频送去秋波,当下也顾不得邵母还在场,温热的大手牵住夏拂依的小手,“拂依,现在是下班时间,你不介意我这个男朋友来打扰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