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拂依微微挣扎两下,想要脱离某男温热的大掌,无奈她越挣扎他的手劲就会加大一些,状似不明白她的意图,低首看着她,继续说道:“夏医生求您赏个光,陪我这个男朋友共进午餐吧,我已经在‘香格里拉’西餐厅订好了位置,请您移驾光临。”
这几句话说的看似讨好卑微,但是从金锡运的嘴里说出来却是那般的动听悦耳,根本没有一丝丝低人一等的感觉,反倒是衬得他特别的绅士温柔,又透着情人之间的甜蜜与宠溺。
夏拂依好看的秀眉微不可及地轻挑,如水的目光紧紧盯着金锡运那张风华绝代的俊脸看,不得不说这个男人真是好看,好看的有点晃眼。他一句一个‘男朋友’,没想到没经过彩排,他这台词说的还真是顺口啊。这个男人入戏太深了吧,不得不夸赞一下,他的演技真是赞的让人没话说。不过,纵然他的演技再好,点到为止就行了,根本用不着这么投入的。
可是,男人熠熠生辉的眸光为何这般真挚火热,仿佛带着强大的电流一般,望尽她的眸底直穿入她的内心,生生搅乱了她平静的心湖。
就在夏拂依有片刻的出神之际,某位假戏真做的霸道总裁已经拉着她离开,她没有多想,纯粹认为某男是想好人做到底把她彻底从‘火坑’现场解救出来的,所以双腿便不听使唤的跟着他的带动移开,两个人宛如一对恋人般手牵着手准备离开。
走了两步,金锡运突然停下步伐,幽然转过身,浅笑着对邵母说道:“邵伯母,您还有什么疑问吗?这样吧,您和我们一起去吃午饭,边吃边谈----您有什么疑问尽管来问我,有什么烦恼尽管给我说,我定会一一帮你解决的。”
打从看到金锡运的那一刻起,邵母已经被惊的魂飞魄散了,迟迟没有缓过神来,听到金锡运这般说,她木然地抬起头,眼睛瞪的尤其的大,连连挥着手,僵硬的老脸上扯出一丝笑容,说:“不--我--就不打扰你们了。”邵母缓过神,抬头温和地望着金锡运,态度很亲厚,“锡运,看来真是我误会夏医生了,以为她对辰皓----既然夏医生是你的女朋友,我就放心了,其实,我也是怕喜杉受到伤害----”
相较于两分钟前,她此刻说话的嗓音慈爱许多,面容也恢复了一贯的慈眉善目,让人根本无法联想到刚刚那个泼妇骂街的老妇人会是她。
然,五分钟前金锡运早已见识到她的出口伤人、泼辣胡闹,虽然当时隔着门板只能听到她恶言恶语中伤拂依,看不到她扭曲丑恶的表情,但是金锡运早已刻画出她的丑态了,所以此刻看着这样和蔼的邵母,金锡运眼神里多了几分不易觉察的鄙夷,还有淡淡的厌恶。
以前,对她不甚了解,每次见面她都是温言温语,尤其是对他和喜杉俨然一个慈爱满满的长辈,嘘寒问暖的。
原来,她也是善变的,她的慈爱温和也是要挑人的。说白了,她不过就是一个趋炎附势的势力眼吧了。若是喜杉不姓金,不是金家的大小姐,那么她的遭遇一定也会像拂依一样吧。
起初,他以为拂依和邵辰皓的离开主要原因在于喜杉的横刀夺爱,现在看来,喜杉只是一股推力,说的不好听,她是被人利用的一枚棋子而已,真正推波助澜的却是这位不显山不露水的邵老太太吧。
金锡运俊脸上始终染着明媚的笑容,眸色却幽深了些,“邵伯母,您确实是误会拂依了,她和辰皓五年前就已经彻底没关系了,而且这次辰皓住院,还是我拜托拂依当他的主治医生呢,早知道让您产生这么大的误会,我就不应该多此一举,连累了拂依,也让您老人家动了怒。至于喜杉这丫头嘛,除了辰皓外,我想应该没人敢欺负她这位金家大小姐吧。喜杉这丫头也是的,不知道怎么了,竟然对辰皓这般上心着迷,我看辰皓对她始终冷冷淡淡的,眼下,喜杉和辰皓的婚礼能不能顺利进行,关键问题就出在辰皓身上,邵伯母若是有时间还是多劝劝辰皓,既然婚礼已经定了下来,千万别再出乱子了。到时候金家丢点脸面事小,邵家的面子可就真丢大发了,一个儿子两次婚礼都出变故,这可真是让人跌破眼镜了,那些爱嚼舌根的人又寻到话题来嚼了。”
听完金锡运的话,邵母的面色一滞,不过很快的便恢复了理智,“辰皓向来最听我这个当妈的话,我一定会好好劝他的。我那么喜欢喜杉,早就打从心眼里把她当成是邵家的儿媳妇了,这婚礼绝对不会出变故的。”邵母一语三关,既表明了自已的立场,又道出了婚礼不会出变故,最后还狠狠敲打了夏拂依一番。就算她现在是金锡运的女朋友,难不保她还会对辰皓存了念想的,说不定她和金锡运交往,也是为了方便勾搭辰皓呢,这个女人向来有手段的。
“如此便好。”金锡运勾唇一笑,“邵伯母我和拂依先走了,需要我派车过来送你回家吗?”纵然心里有些厌恶她,但是日后两家必定是要成为亲家的,这场面上的客套礼貌还是要有的。否则,刚刚她那般羞辱攻击拂依,他就不会不痛不痒地暗讽她几句了,直接报警告她诽谤。
“不用了,司机在外面等我呢,时间不早了,你们快去吃饭吧。”邵母灿烂一笑,挥挥手算是道别,等两人走出办公室她也紧跟着走了出去,一直在他们身后不紧不慢的跟着。
因为邵母一直跟在他们身后,当下夏拂依只得让金锡运一直牵着她的小手,最后还跟随着他上了他停在医院门口的座驾。
亲眼望着夏拂依和金锡运十指紧扣,手挽着挽着上了车,车子转瞬间消失不见,邵母才御下老脸上的强颜欢笑,转身愤愤地坐在自家的车子里,余怒未消地给司机说了两个字--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