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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壹)失去和决裂

死亡。

景文莫名打了个哆嗦,她的脑子里忽然出现这么个东西。不是血流动或静止的真实画面,也不是死亡这个字,更不是血腥味和尸体。这和视觉嗅觉听觉甚至和感觉想象都无关,就是一个不知怎么硬塞进去的,忽如其来的信息:死亡。

她看了一眼自己手上拿着的珍珠项链,紧紧的攥起手来。因为是在家里,身上只穿了件白色的蚕丝长袍,约莫是薄的很,只觉得身子冷透了。景文的神情变得有几分恍惚,傍边两个傀儡娃娃坐在那里,景文看着他们,什么都没做,也没有风——傀儡却突然倒在地上,几乎融在了殷红的地毯上,落地无声。

冰凉的月光从窗外落下,凉。

景文的眼前有点模糊,她细细去分辨,只见的傀儡面色发青,形容可怖。她几乎要尖叫出来,却硬生生忍住了,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何会如此惶恐,只觉得整颗心都坠满了血。景文颤抖着跪下,伸出手来触碰傀儡扭曲的脸孔,眼睁睁的看着鲜血染满了双手。她的眼皮也微微跳动,宛若黑夜迷人的眼眸无神空旷——这不太对。

再眨眨眼,血早已消失不见,只有两个傀儡。幻觉?这种情况,好像出现过……

她依稀记起,当初母亲吊死的时候,明明没有血,她却看见母亲全身都被血液浸透,连带着抱着母亲的自己都沾染了血的罪恶……父亲,是父亲出什么事了?

可是,不是一直有天灵保护父亲么……当初符景文就算无事叫一声如庭,不到半分钟她就到了,所以……她要试着相信天灵,不是么。

她坐在那里,双眼紧闭,却又突然睁开,罢了,她还是不放心!

景文猛地抬起头来,她甚至没来得及换上刑师的全套装备,只匆匆披了斗篷带上兜帽,把面具遮上就跳出了符家大宅。

她找的父亲的侍女,抓住领子提起来恶狠狠道:“说!符荣坚今晚去哪了?”

侍女颤抖着回答:“和姜夫人去了临近郊外的戏院。”

景文一点也没有浪费时间,立马甩开侍女就去了那个戏院。

吵闹的很。

男人和女人刺耳的笑声,尖锐高昂的戏子歌声,浑浊的酒液洒落在地上和女人头发及脂粉粘在一起。白花花的肉体,猩红的嘴唇,无聊的行酒令,人们沉溺在欢娱中无法自拔,仿佛与整个世界隔离。

她立即在戏院里排查起来,直到——

“不!!!!!!!!”

那一个阴霾密布的黑晚,几乎整个东帝阙都听到了一声直达心底的嘶鸣。

景文雪白的长袍落上点点刺眼的红,她双眼无神,僵硬的腿好像已经不会打弯,软绵绵的似乎下一秒就会倒下。景文一步一步举步维艰,她几乎已经忘记怎么走了。梦一样来到父亲尸体旁时,她直挺挺的瘫软跪下了,双手无力的扶在符荣坚肩头,缓缓地把头埋在父亲已经冰凉的胸膛,亲吻他的脸颊,沾上了满脸的血,终于低声不胜哀凄的哭了出来。她的肩膀耸动着,声音沙哑的像被玻璃割过一般,嘴不由自主地张开,露出难以控制的泣音,眼泪无声无息的留下。

父亲和姜夫人,静静的在那里,七窍出血。一盏茶打翻在地,另一盏茶倾倒在桌子上,一个普通的匕首扔在一侧。

他们是被人毒死的。

是啊,她最熟悉这个套路了,帝阙的人渣们最钟爱的手段。下点致命的毒药,拿把匕首防身,然后偷去财物……

她是大名鼎鼎让人闻风丧胆的刑师,可是,在遇到这种事,她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个十几岁少女该有的惶恐无望的哀伤表情。那双眼睛里,有悔恨,有自责,有痛苦,有难过……这个时候,什么都无法表达她的悲伤和自责,只有眼泪能勉强体现一二。景文知道自己现在是刑师,不应该在符景文的父亲尸体旁边痛哭,可是她难以忍住。

同样惨死的,还有姜语霖。这个一生豁达的女人,这个心术不正的女人,这个道德败坏的女人,现在正不甘心的死死睁着眼,死不瞑目。

景文闭上眼,却难以阻挡仿佛永不干涸的泪。她记着的,姜语霖曾那样半羞的红着脸微笑道:“我真的很想帮帮他们——”

她也有一颗善良的心。

景文帮姜语霖合上了眼,又好像不太相信似的抚摸上父亲嘴角惊心的痕迹,却只落得了满手鲜血。

她叹息了,披风甩在身后,融入了无尽的黑夜之中。她犹豫了不过眨眼,就摘下了面具,原来失去只是一瞬,只是一瞬的事……而楼下,歌舞声仍在继续!

她的天地都似乎要倒塌了,而下面那群人让在醉生梦死寻欢作乐——天啊,不是他们隔绝了这个世界,是他们组成了世界!隔绝在世界之外的人,是她啊!

翊宴从外面冲下来的时候,景文也恰好抬起头来了。她微笑着,却笑得很难看。翊宴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景文,她疲惫不堪眼泪纵横,狼狈的不忍直视还要强扯出一个微笑,孤独,绝望。在景文的脸上,翊宴什么都看不到,她几乎已经失去了所有人类的情感。他不知道该怎么做,手脚也不知道放哪里,想要去安慰她,可刚抬起手,又在抬手的一瞬无意间凝视到了景文尖利的目光。翊宴的手尴尬的浮空着,讪讪的放下了。

景文也凝视着翊宴,再一次叹息了,这是她对整个世界的叹息。她的眼睛里闪烁着复仇的愤怒火焰,双手攥得紧紧的——幸好符荣坚在死后闭上了眼,否则,他在另一个世界也不会安宁:他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女儿变成了一个恶魔。

翊宴冲过来抱住她,扯下她的披风念念叨叨:“天啊,你怎么敢?你现在还是刑师啊!”他从外面找了件女人衣服,给她在白裙子外面套上。景文机械的站在那里,任他摆布。翊宴又在手心燃起一朵火焰,迅速把披风烧掉。把门闭的严实,给景文倒了杯热水令她稍微缓和,忙完了这些才有空问:

“景文,他们是谁杀的……”

翊宴紧紧的抓住了景文的披风,轻浮的声音难得沉静:“我知道这不好受,当年我父亲死的时候我也是如此。现在咱们有更重要的事,为他们复仇,是谁,杀了他们!”

景文的身体微不可察的颤抖,她的声线如微风掠过碧湖涟涟发颤:“她……她说过会好好保护父亲的……她——我们都是孤独的了,都失去了血脉至亲……”

“是的,我们都是孤独的……你和我都失去了父母。”

“翊宴,上一句话里的'我们'还有一个人,现在,我要去找她。”景文的表情忽如其来的沉静严肃,“我能先帮我去查杀害我父亲和姜夫……我父母的人吗?”

“为你,我愿意做任何事,付出任何东西。”翊宴扶着景文的肩膀,看着她的眼睛,“景文,你记住我今天的这句话,我会用我的一辈子证明这句话是真的。”

“您曾说过,我没有信念。今天,您却用您的死给了我信念:复仇。”刑师却对着父亲尸体低声呢喃。

找到天灵也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景文看见她时,她正面无表情的坐在巨擎之峰上。

景文语气未免带了几分怒气:“你在这里做什么!这几天都没有你的踪影。”

“你来了?”天灵懒懒的抬起眼皮看了景文一眼,又重新垂下眼帘沉默着。

“你辜负了我的信任。”景文冷冷道,开门见山单刀直入。

“哦?你信任过我吗?”天灵的声音从来没有这么冰冷过,她几乎是用着景文式的嘲讽微笑,慢慢飘了起来。

景文愤怒的打颤,她一拳朝着天灵打过去:“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哪里还有个人间之神的模样!你这样很好玩吗?人类在你眼里就是个无所谓的玩具对吧?喜欢了就玩玩不喜欢就可以随便扔到一边。你给了我们一线希望,又重新把我们扔进深渊里——那还不如一开始就不要给我们希望!”

“得了吧!”景文的一拳根本没有给天灵造成任何危害,天灵开了透视对着景文冷冷道:“你的小指骨折了,养上几天就好了。”

她又重新转过头去看着天上的太阳,声音像一月里的冰河中冰水混合发出的清零响声:“你们人类就是贪得无厌!当我救你们的时候,你们对我百般怀疑猜测,当我对你们不管不顾的时候,你们却又指责我——我原本没有义务做这些事情的!我们又不是一个种族,我不过消失了几天你们就炸了锅一样,现在居然还说出'不如一开始就不出现'这种话!如果我一开始就不出现的话,那么死的人不会更多吗?那些曾经被我拯救的人不就已经丧失掉生命了么?”

“天灵,我父亲死了。”景文没有急于打断她,只是在天灵激动地说完以后,淡然的说了这样一句话,“你向我保证过,你会护他周全——然后他死了,而你还在发呆。你背叛了我。”

天灵一瞬间愣住了,她的声音变得干巴巴的,断断续续的说:“哦……这样么?那么,我,我真的很抱歉……我对此也很难过,我……”她低下头,“你知道为什么我消失了几天吗?是我的亲生母亲。她在我很小的时候就死了,并且把我托付给了一家心地善良没有子嗣的夫妻。她只给我留下了一座孤堡,在最西边的森林里,那里有她给我留下的所有遗产:那都是奇族文化科技的产物。但,但……”

她捂住脑袋,痛苦的蹲下身子悲痛道:“可是,可是你们人类做了什么!你们闯进了那里,因为不懂那里的科技,把他们眼中一文不值的废品,实际上珍贵无价的器物全部毁坏了!那是我母亲,我的族人留给我唯一的东西!是我们奇族存于这个世界唯一的见证——然而你们人类却毁掉了她!更无可饶恕的是,他们还毁掉了我母亲留给我的影像,我再也没有可能见到我母亲的样子,听不到我母亲的声音——我真正的变成了孤身一人,我失去了我最亲的亲人!”

“你说对了!你真的变成了孤身一人,也失去了最亲的亲人,真正意义上的。”景文浑身颤抖,不顾手上的伤攥紧了手,“你不知道因为你无谓的发呆和悔恨让你失去了什么!你失去了你的至亲,你失去了你的……”

景文止住了,因为她看到了天灵愧疚的眼神,她是真的为没有保护好母亲遗留下来的孤堡而悔恨。仅仅是遗留下来的东西就已经如此,如果她知道,是因为她的过失而导致父亲……不不不,绝对不能让她知道!

天灵就是如庭,是那个会傻笑的可爱乡下姑娘,是那个腼腆的,硬气的小女孩。她应该永远在阳光下,绝对不能把她拖到黑暗之中!黑暗,有她刑师一个人就够了,本来刑师就不是什么好货色,所有的痛苦只需要她一个人来背负就好了。总之刑师身上背负的也已经够多,再多一个也没什么问题……而天灵,她不会让天灵有一丝一毫的污点!

景文的声音渐渐软了下来,眼睛却仍然直直的盯着天灵,道:“你不需要知道,你永远也不会知道。但现在,看着我,我要你明白你曾失去了和你母亲一样重要的东西——记住这个日子:现在,我们俩都是失去所有的人了,从此,再也没有至亲血脉的两个人。”她的眼睛如此悲哀,甚至还有怜悯和愤怒两种截然不同的感情存在,“你永远不知道你失去了什么……”

“你什么意思……你对我说明白!”天灵贴近她的脸庞,几乎是怒吼着说出来。而景文只是冷冷的笑,她转过头去道:“哦,堂堂天灵什么时候也学会恐吓他人了?”

“我为什么不能!我是神!”

“神?你是说一个乡下姑娘是神?”景文讥讽的一笑,天灵猛然抓住景文的肩胛,几乎要捏碎她的肩膀,不可思议道:“——你调查我?”

说罢,她又自言自语似的恶狠狠道:“对啊,你是谁?刑师啊!一个真以为自己变好了的混蛋,你有什么事不能做?好哇,既然你不仁,那就不要怪我不义!”

说着,天灵双眼一眯,就开启了透视,然而,她仍然没有办法看透刑师的面具——记忆的深处,好像有某日赵衫离和芭姬笑谈,说符景文和刑师之间肯定有什么,刑师都奢侈的可以用奇晶做成面具戴在脸上。

奇晶是唯一可以伤害到天灵的东西,同理,天灵也不能看透奇晶。天灵长大了嘴,刑师从来不做无用功,奢侈的用奇晶做面具,难道就是为了防天灵的透视?

“我曾经和你承诺过,我不会在没有你的允许下透视,然而你第二天就换了这个奇晶面具!你还是不信任我!”天灵是真的怒了,而景文也不甘示弱,针锋对麦芒,丝毫不退让:“承诺?信任?你承诺我绝对不会让我父亲受到伤害,结果呢?连带着你也失去了……你也承诺过绝对不会透视我,那你刚刚是在干什么?你的承诺一文不值!”

“哈,好啊,原来你就是这么看我的。那我们扯平了,谁都不信任谁,行了吧?我真不敢相信我曾经还有点喜欢你——怎么会觉得你在黑夜中的身影迷人?怎么会觉得我们是可以互相信任的朋友,战友?”天灵把自己脑子里积攒已久的话通通说了出来,只是一说完就后悔了。

景文舒了一口气,挑着眉看她:“哦,喜欢我?那据我所知你的另一个身份在疯狂的追求符景文啊?原来所谓的喜欢竟然是这样的?世界的救世主,居然是个摇摆不定的负心汉?哈,我还以为堂堂天灵的追人手段有多高明?不过就是每天送点谁都看不上的零食?你以为符景文是谁,你这点小手段能打动她?”

“我和景文的事你没权利置喙!”

“哟,刚刚还说喜欢我,现在又说我没权利……哈哈,天灵,如庭!好一个痴情的人儿!就凭你现在这样子,纵使符景文再怎么白痴浮华,你都配不上她!”

天灵气得发狂,不可否认,因为在气头上她难免说了几句重话,可是这两三年以来的并肩合作,她对刑师确实是有感情的。现在听到刑师这样说,像是要急于证明自己的小孩子一样大声道:“我怎么配不上她!她不就是一个脑袋空空的二世子,我告诉你,我最讨厌这样的人!要不是符景文长着一张可以迷惑神灵的脸,你以为我会理她!”

景文在一瞬间凝固住了,旋即自嘲般的哈哈大笑起来:“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我说呢!没有真正的爱情,就算有,也不会落到自己头上。没有人,会真正的关心爱护我和景文……自己这样迷乱了三年时间,原来只是这样而已……”

天灵看着如此癫狂的刑师,也气恼于自己刚刚说的话。可是自己现在还在生气呢,绝对不能去安慰他!天灵凛然转过身去,足尖一点飞去离开了。

“哈,哈,哈,只是这样,只是这样……”只留下景文一人呆呆地站在原地,事到如今,她仍然没有落一滴眼泪。

“罢了罢了!她没爱过我,我又何曾爱过她?过客,过客罢了!从今以后,我和她不过只是镜世阁的一对普通同事而已,再无关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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