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叶冬飞扑过去的同时,对面的那群人中,发出了一声低沉的吼声,“要活的!”随着这声低吼,叶冬面前的那群维族汉子挥刀冲了上来。
要说少数民族,除了被汉化的比较严重的之外,几乎无一例外地都保留着嗜血好战的彪悍作风,以MGZ藏族、维族、回族为首。
叶冬去过HN岛,见识过当地扮演成土著部落的青年人。那些青年人披头散发、短裙遮体,他们的皮肤被晒成古铜色,更像东南亚人,鸠形鸪面,齿黄牙黑,只会作势吓唬游人。
和他们的虚张声势、咋咋呼呼不同,面前的这群维族汉子虽然衣着褴褛,面露菜色,但他们都是天生的战士,他们打架对战,不会计较人命、后果,英吉沙刀斜肩带背,挂着凌厉的劲风挥砍而下。
叶冬也不退缩,挥刀自下向上迎击。两把刀相碰,发出清脆的撞击声,瞬间冒出一片火星,仿佛绽放在黑夜中的焰火,又如蹁跹的火蝴蝶,飘忽妖娆,顷刻幻灭。
叶冬咬紧后槽牙,已经做好了剧痛的准备,他不清楚自己的手臂能否承受得住这种狠命的打击。但是,结果却令他鼓舞,对方的刀被磕开了,甚至整个人被带得向后趔趄,而自己却纹丝不动,两肩和双臂虽痛却有一种说不出的舒泰。
他咦了一声,得势不饶人,又冲了上去。对方当先的这个人,刀被叶冬磕开,身体向后趔趄,胸前的空门大开。叶冬顺势抬起右腿,一个正面地蹬踹,就蹬了过去。随着一声惨呼,对手捂着肚子倒了下去。这几招从发招到对手倒地,只在电光火石之间,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叶冬身手之敏捷、凌厉,大出众人的意料,也大出他自己的意料。
老刘大喝一声,“踹得好!”怪叫着也冲了上来。
叶冬都暗暗佩服自己,看来古人说的话一点没错,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老和烈山混在一起,打架的功夫都见长,这就是所谓的言传身教吧。
叶冬杀得兴起,把大番刀舞得虎虎生风,对手的刀只要被碰到,即刻便被磕开,荡出去很高,攻击的势头顿缓。
这群维族汉子绕着叶冬和老刘二人,以群狼驱虎的架势,围成一个半包围圈,并不敢靠得太近,只虚张声势、乱挥乱砍,作临渊慕鱼之状。
老刘和叶冬并肩而战、以攻代守,并不退却半步。
老刘惊讶地问:“小叶,你吃大力丸了吧,有点生猛!”
叶冬忙里偷闲地回答:“业精于勤而荒于嬉,这是天天锻炼的结果!你别废话了,对方人多势众,咱们还是专心点吧!”
就在他们俩扯皮的时候,包刕那边也开了杀戒。
本来这群维族汉子的攻击目标是叶冬,可是看到叶冬如此难缠,又都纷纷扭头攻向包刕等人,实为釜底抽薪的手段。对方仗着人多势众,碾压过去。包刕本来就属于面黑心狠、睚眦必报的狠角色,到了这个时候,他更要扬名立威,因此,下手颇为歹毒。
其实,他的想法一点没错,不震慑住对方,对方只会更加肆无忌惮。可是坏事也坏在他的歹毒上,这伙维族汉子,本来打架就不要命,一旦见了血,就如嗜血的狼群一样,更加疯狂。
包刕的两把M9军刀,使得如毒蛇吐信一般,招招阴损毒辣,每刀必中。可是他手下的那两名帮手,就差了很多,虽然他们也经过专业训练,可是势单力孤,首先自己先胆寒了,而且还要处处回护脚趾,难免不捉襟见肘。顿时,包刕等人就处于下风,险象环生。
叶冬怪叫一声,挥刀砍杀,返身暴退。他的这声怪叫,如吼如啸,自己都觉得刺耳,不由得一阵心惊胆颤。那些维族汉子更是被吓得向后急跃,自动放弃了进攻。叶冬和老刘这才抽身退到包刕等人的身边。
几个人倚背而立,再不敢轻易分开,形成了一个铁桶阵,将脚趾和金衡木紧紧地围在中间。
脚趾大声地喊叫着:“对方的人太多了,逃不掉的啦,还系投降吧!”
老刘骂道:“去你妈的脚趾,你再敢扰乱军心,我先砍了你!”
叶冬没功夫搭理他们二人的争吵,奇痒无比的感觉再次袭来,他拼命地挠着肩膀、手臂。
包刕恶恨恨地说道:“投降了也不见得能有什么好下场,还是杀吧,看看谁的手更快!”
说话间,谁也没有料到他言出必行,动如脱兔、向前急掠,又暴退回来,接着就是一声惨叫,对方又有一名打手受伤倒地。
老刘笑呵呵地赞叹道:“嘿,这身手,和我师弟有一拼。哎,对了,烈山去哪了?这里人脑子都快打成猪脑子了,他们怎么还不出现?”
正说着,一名汉子又冲了上来,迎头就是一刀,老刘不退反进,横刀挡开对方,顺势一个头槌,撞中了对方的鼻梁,顷刻间,对手就捂着鼻子退了回去。老刘这一下铁头功用力过猛,没有撞死对方,那人已经捡了便宜。他自己也感到一阵头晕脑涨,身体摇摇欲坠,半天才站定身形。
脚趾惊呼,“老刘,你出血了!”
老刘没好气地揶揄道:“是,我快躺下了,我这个位置就留给你吧!”
脚趾吓得连连摆手,特意向后闪了闪身。
金衡木突然发出冷笑,吓得几个人同时警觉起来,这才想到,铁桶阵的中央还藏着一个阶级敌人,顿时感到背后阴风阵阵。可是金衡木并没有偷袭大家,只是对叶冬说:“叶先生,你还有什么想知道的事,咱们接着交换吧!”
叶冬哭笑不得,这个韩国人果然是个呆子,也可以说是一个狂人,双方交战正酣,他却置身事外,只想着自己的心事,就这份痴狂,便不同寻常。
叶冬回答道:“金衡木,你还差我一句实话呢?我想知道,你们对我父亲都做了什么?”
金衡木一本正经地说:“你父亲从始至终都没有受到人身自由的限制,据我们了解,眼下发生的一切都是他自愿的。我们只是在追踪他的下落,并没有和他过多的纠缠过,请相信我!我用我的人格担保。”
叶冬反唇相讥,“你忘了吧,你是个韩奸,你连自己的民族和国家都弃之不顾了,你还有什么人格!”
金衡木没有发怒,依旧心平气和地解释着:“你父亲来到瓜州前,是和一群神秘家族的人搅在一起,我们是在火车站发现了他的行踪,我们的人始终跟着他,并没有出手阻拦。甚至善意的提醒他,注意安全。可是,你父亲误会了我们的用意,失手打死了我的一名手下。这个情况你应该是知道的。”
叶冬不太相信他的话,却又无法反驳,于是说:“那我再告诉你一句实话,算是免费赠送给你的,我们在洞窟里把那幅被血污遮盖住的壁画复原了一半,里面有一个巫师,好像在作法招魂。”
金衡木大喜过望,声音都颤抖了,连呼怪哉,接着又陷入沉思之中。
就在他们两个人对答之际,对方几次偷袭,都偷鸡不成反蚀把米。对方彻底被激怒了,人群自动向两边散开,从这群汉子的身后,蹿出来两个人。这两个人面带头罩,无声无息,揉身上扑,手中的英吉沙刀划出两道寒光,射向包刕和老刘。
包刕不敢怠慢,手舞双刀,和其中一人战在一起。这两个人都是练家子,不是莽汉打架一般胡抡,双方保持半米左右的距离,双手如太极推手一般,在胸前不停地划动,寻找着对方的破绽。双方看似怯战不前,实则都在寻找致命一击的机会,一旦出手,必会使另一方血溅当场,其中的凶险程度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