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我们便拜别了三王爷,临行前三王爷还派了一名侍卫护送我们回去,并赏了一堆食物,说是孕妇不能饿着了。
我这才恍然想起,这该死的司徒邪昨晚为了替我解围,找了个无比该死的理由。
于是,在上马车前,我突然向他提了个请求,“相公,夫人我现在身子不便,能否将我抱上马车?”一旁的侍卫装作没有听见,将头撇向了一边。
司徒邪显然没有想到,我竟会主动提出这样的要求,但随即表露出一副欣然接受的模样,将我抱上了马车,就在他快要把我放下时,我将早已藏在袖口中的针,迅速地扎入他的笑穴。
马车缓缓始动,我坐在车内,心中默默倒数,待我还没数到2时,对坐的司徒邪已哈哈大笑了起来。
我阴谋得逞,心情大好,兴奋地边笑边鼓掌,好似自己比他更为严重。
“怎么样,知道我的厉害了吧,哼,往后在让你乱说话试试。”看着眼前这个笑的快要断气的司徒邪,真是前所未有的大快人心。。。
良久后,司徒邪喘着气有些吃力的断断续续笑着说道:“你哈哈你哈哈忘哈哈恩负哈哈义啊哈哈。”
“得了得了,你就省点力气别说话了,这次是给你个小小的惩罚,如果你以后在敢乱说话,我就让你笑个一天一夜。”
觉着玩的差不多了,我缓缓地挪到他身边,迅速地将针取出。但后一秒我就后悔了。这俗话说的好,慈悲之心不可有。。没想到我刚一取出,这无赖就一把将我擒在了怀里,并把我手中的针也一并夺了去,“夫人这针还真有趣,为夫也想要扎扎试试。”
就在他预备要下手时,我立马呵出了声,制止他,“慢着,我两有事好商量。君子怎能与女子一般见识呢?”
司徒邪一脸玩味的看着我,俊眉一挑,“不和你见识也行,不过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司徒邪伸手摸了摸我的发鬓,语调异常温柔的说道:“讲个笑话给我听,如果我觉得好笑,就放过你。”
“呃?你刚才还没笑够?”这千年等一回的怪胎怎么就让我碰着了呢。
司徒邪嘴角微微勾起,那笑容犹如刚升起地太阳般温暖,“刚才那个不算,笑是要发自内心,否则根本毫无意义。更何况我只愿为你而笑,所以你一定要补偿我。”
我望着他,不知要如何言语,缓和了一下心绪后,挪了个身,这说笑话有何难。我冲他做了鬼脸,将头枕在他腿上,唾沫横飞的叙道:“某天,面条和肉包因为小事而发生争执,双方便大打出手,但是肉包因为太没用,被面条打的落花流水,于是在离去时,对面条撂下一句:有种别走,我去叫弟兄来教训你,肉包就去约了煎包、馒头等,准备去找面条理论理论,就在路上遇到了方便面,这里和你解释一下,方便面啊就是一根笔直的面条被弄的一圈一圈地样子,你自己可以想象一下,我接着往下说啦。然后肉包等人围住了方便面就是一阵毒打,方便面被青红皂白打了一顿后,问肉包为何打他?你猜肉包他们怎么回答的?”
司徒邪詉起嘴,摇了摇头。
“这肉包的回答是,面条,别以为你搞了个卷发,我就不认识你了!”
“哈哈哈哈”看着他前俯后仰地笑着,我的嘴角也缓缓地沟露出一抹笑,真没想到,这个曾经被秦箫无数次说起的笑话,而今从我的嘴里说出,竟也能给别人带来快乐,那是种信仰的延续吗?
我安静地躺着,等待着他的平静。“你真的觉得好笑吗?”我认真的问道。
司徒邪将环住我的手轻轻松开,我缓缓起身挪回原位。只见他捞起车帘,转头眺望远处,眼神中流露出的都是些我读不懂的神情。
他没回答我的问题,而我也没有继续追问。直到多年以后,当我再次想起这段情境时,心中的酸楚也许只有自己知道。。。。。。
这一路上,我们依旧小吵小闹着,到了兰村县我们便换回了自己的马车,两周后便回到了府里。。。。
本想给喜儿一个惊喜,却没想到她早已在司徒府门口等候,待我还未下马时,她已迎了上来:“姐姐、四少爷你们可回来了。”
喜儿扶我下了马车,拉着我仔细端详了一番,竟红起了眼睛,“姐姐怎么瘦成这样,身上连一点肉都没有,是不是外边的菜不合胃口。”
本想出声安慰,谁知身旁的司徒邪却抢了我一步,道:“看看这丫头对你可真是忠心,这话说的好似我虐待了你一般。”
喜儿闻声,以为司徒邪有些不高兴,忙解释道:“四少爷误会了,喜儿不是那个意思,只是看着小姐她。。。”
“好了好了,别里他,他逗你玩呢,我们快进去吧,等下还要去给老爷请安报平安呢。”说罢,拉着喜儿大步跨进了这个久违了的府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