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天色已黑,我挥手向它们告了别,司徒邪见状,一脸好笑的看着我,“怎么舍得走了?”
我走到他面前向他鞠了一躬:“少爷您没瞧见天色已暗了吗?不知今个是要在哪用膳呢?”
司徒邪无奈的冲我摇了摇头,伸手点了下我的额头,“你这丫头就这张嘴不饶人,怎么这会不问我是不是要去彩凝那了?”这家伙摆明是要调侃我。
“这是少爷的家事,奴婢不便过问,少爷要去哪用膳,奴婢跟着伺候就是。”我看你还有什么话说。
我一路跟在他身后,走了许久,脚步终于在一间别院门口停驻。想必这儿应该就是彩凝的屋子。其实离着司徒邪的屋子还真有段距离。等等,如今我这样明目张胆地跟着他进去,好像有所不妥。彩凝本就一心认定我就是抢他相公的女人,现下他相公到她这用膳,我还硬跟着一起来,如此一来,与她之间的误会那更是说不清了。
“等一下”我伸手拉住了司徒邪的衣袖。
“怎么,有事?”该死的,他这不是明知顾问吗?
“我还是不进去了”我垂眸说道。
“你说什么?现在时辰还没到你就想溜?”司徒邪提高了嗓门,心知他有意刁难,我也不恼,好声好气地解释道,“我的少爷你明知道这场面有多尴尬,还硬让我跟着进去这不是为难我嘛?”
可司徒邪好像并不买账,理直气壮地看着我,更为大声的说道,“这会怎么成我为难你了,这可是你自己在协议书上订的不是?”
“是,没错,这个协议是我订的,可我当时没有考虑到这个关系,在说你比我聪明那么多,你都没想到我怎么可能想的到。”
司徒邪一挑眉,歪着头反问道:“听你这么说好似又是我的不是?”
正当我想要继续反驳时,那个我最怕见着的人已赫然屹立在面前,不知为何,其实自己每次见着她时候,总觉着有些愧疚,虽然我真没有要抢她相公的意思。
“妹妹也来啦,正好一块进来用膳吧,我这好久没这么热闹了。”彩凝正想要上前招呼,司徒邪已先她一步走到了她身边,揽过她的肩,带着一丝关切的说道:“天这么凉怎么站在这里,你身子本来就弱,快进去吧。”
闻见司徒邪的这般关心,彩凝的脸顿时红了起来,让整个人看上去很是喜庆。但没想到司徒邪的声音又再度响起:“今儿个真是巧了,我正要过来找你一起用膳,瞧见嫣红在你门口徘徊着迟迟不肯进来,询问后方知她觉得一人用膳太过静寂,想找凝儿做个伴,却不知要如何开口。于是乎,我便让他随我一起进来了,不知凝儿是否介意?”
瞧瞧这家伙演戏演的多逼真,他是在为我找借口吗?这也太烂了吧,那最后一句,不知凝儿是否介意还参杂着威胁的味道。哼,真是个无耻的家伙。
身边的彩凝显是被司徒邪的话给怔住了,神情中带着些许尴尬,却还是强颜欢笑道:“只要相公喜欢,凝儿又怎会介意。”
“好,那我们就快进屋吧,看看凝儿今个都为我准备了什么。”说罢好似自动忽略掉这难堪的气氛,拉着彩凝便径直进了屋。
可让我万万没想到的是,这顿饭竟让我吃的如此消化不良。而这一切都要怪那个罪魁祸首司徒邪,自我坐下之后,他便没消停过,全程我就像个保姆,只要他奴奴嘴,我就必须把东西给他送过去,而且不是碗里是嘴里。
起初我是十万个不愿意,把他的话当耳边风,可后来这个可恶的家伙他竟然开始威胁我,还时不时的说“看来今个回去就可以把那个给撕了。”
中途因好几次听他重复说着这句话,彩凝有些不解的询问他,可他却只是轻描淡显的回了句,:“只是一张无关紧要的废纸。”
这彩凝是听的不名不白,我可是清楚的很,他是想告诉我,如果我不按他意思照办,从明个起那张协议就会成为废纸一张。
所以我只能硬着头皮,无视身边某人忌恨的目光,伺候着眼前这个大恶人。许久后,一席鸿门宴终于是吃完了,走时我以为司徒邪要留下来过夜,就先行提出告退,没想到他却说和我一起,这下误会是更大了。
只见彩凝的双唇被牙齿咬的微微红肿,我不敢看她的神情,走前也只是打了个招呼,头也没回的跨出了门栏。
正当我准备回房休息时,司徒邪却一个健步挡下了我:“你这么快就要回去?”
我抬起头,看向他,一字一句的回道:“少爷,我已经到四个时辰了。”
“8四时辰是没错,可我没有说要放你回去,协议上可是很清楚的写着,若我还有事要你做,可额外付你银子,按1个时辰20两来算不是吗?”
今天这是我第二次想给自己一巴掌。顺了顺气,道:“那请问少爷还有何吩咐?”
听到满意回答后,司徒邪神情有些愉悦的说道:“我要沐浴,你去准备一下。”这个可恶的家伙放着那么多用人不使唤,偏要使唤我。看来他目前最大的目标就是要把我累死。。。。
良久后,我将水备好了,进屋准备叫他沐浴,可谁知,这个讨厌鬼竟闭目躺在榻上,睡着了。我看着觉着有些气恼,跨步走进他,伸手欲将他摇醒。
可他好似有了感应般,睁开了眼,望着我。我半悬着手,有些尴尬的垂目道:“水都备好了,如果没事的话,我可以回去歇息了吗?”
“等一下,今而个你不用回去了。”司徒邪做起身,慵懒的说道。
待他话音刚落,我立马急了起来,扯着嗓门大声道,“你说什么!你难道忘了协议上可是清清楚楚写着,我们是不能有任何任何那个什么的接触的,你怎么可以反悔!”
见我又羞又恼的样子司徒邪不经笑了起来,“我这会话还没说完,看把你急的,我真有那么恐怖吗?嗯?”说着没正经的站起身缓缓向我靠来。
我向后退了一步与他保持一段距离,结巴道:““那你说你要我留下来干嘛?”
司徒邪没有在一步逼近,只是耸了耸肩开口道:“我已替你在隔壁屋重新安置了间房,为了防止你今后在迟到,往后你就住那吧。”
思虑片刻后,我有些顾虑的说道:“我不同意,如果我真的搬过来住了,外边一定会有所生疑,到时定会被人说闲话。”
其实自己说的可是正经话,但不知道为何,司徒邪竟又仰天大笑起来,“本少爷做事一向出格这是众所皆知的事,至于闲话那更是家常便饭。你可以选择不住这里,但要是今早的情况在次发生,我可不会在手下留情。到时候你要是还不了那三十万两可别怪相公我不放了你。”
虽然他说的话听着很刺耳,但也不无道理,从我住的地方到这里的确要走上一段时辰,而我不可能保证每日都能准时到这里,在最短的时间内知道他住在哪里。想到这,我最终还是顺从了他的安排。
“这会你可以回房歇息了。顺道在看看有什么缺的,明儿个让下人在补上。”司徒邪叮嘱完,转身跨出了屋子。
“等一下”我突然出生叫住了他。
“怎么,娘子是想与我一同沐浴吗?我到是没什么意见,只是这工钱我可是不会给的。”司徒邪坏笑着转头调侃道。
我没好气的冲他翻了个白眼,无奈道“我是想说,你换洗的衣服我已帮你挂在了屏风上了。”
“有劳夫人。”说着他已转身离开了内室。
回到他为我安置的新屋,左右环顾了番,虽无原屋的华丽之奢,但设施也都齐全。我静坐在床边,突然灵光一闪,想到自己好像还有件很重要的东西落在了原来的屋子。这可是关乎自由的救命稻草,明个一定要把它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