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名诗云:
乌鸦叽喳日日欢,小鸡食粮未觉寒。
马蜂蜇毒若想愈,且看夏蚊如何驱。
淅川县,这日白雪皑皑,集市边一群小鸡正在吃那主人撒的杂粮,全然不觉天气的寒冷...
话说一药铺内,三人拎着一大堆中药从哪药铺出来。刚踏出门便见厉行疑惑道:“师傅,买那么多补药材作甚...”
高于伯闻言笑道:“呃...此药材是用来与你师姐补身用...”
厉行闻得此言对道:“原来如此,还以为给我补补的,哈哈师傅偏心...如此冷个天,咱这一行去往何地过冬...”
高于伯闻言笑道:“与你买了毒药,少不得你的,补药你不得食;咱去为师的山洞在凤凰山...”
厉行闻言问道:“啊...凤凰山何地,未曾闻过...”
李倩闻得此言即道:“武当山可知,不远矣...”
厉行闻言笑道:“哦...如此便知,师姐可有何物喜欢,师弟与你买下...”
李倩闻言笑道:“呃...无甚物动心,无需破费...”
厉行闻言即道:“这个...那个...师傅,拿些许银钱我买点物件可否...”
高于伯闻言便给了些许碎银,厉行拿着银钱买了只发簪,一串糖葫芦,一些糕点,一件小红棉被。跑到李倩面前道:“师姐...师姐...看我买了什么给你...”
说罢,一一递与李倩。
李倩接过开心道:“师弟可有甚喜欢的,师姐也赠与你...”
厉行闻得此言狡黠道:“这个...那个...今个儿风甚大,喜欢抱抱...”
李倩闻言脸一下子通红矜持道:“不理你了...”
厉行闻言又是做鬼脸,又是逗笑,不一会儿两人就手牵手向前行去...
高于伯见此:“......”
在县城买好各种物件后便向凤凰山行去,几日后一行三人一犬途径数村,便来到凤凰山脚下,向此山望去,平平齐齐,杂草丛生,无甚奇异之处,只见左凤山右凰山,中间小瀑布顺势而下,其下乃是风水宝地名曰凤池;三人沿着一条幽深小径来到瀑布下的凤池前,在哪不清不楚的地方有一山洞,其上有上古篆文名曰:小池。高于伯笑道:“嗯...为师早年云游天下发现此洞穴,闲暇之余便在此常住,你等将行囊且放进去吧,此番行路,怕是你等也甚累,休息几日罢,以后就在此地常住,为师好好为你等治病...”
进的洞穴中,空空落落只有一根高约六尺的石柱,和高高一排木柴,些许稻草,被褥,一张桌子两个椅子,甚也没...厉行见此尴尬道:“怎滴床榻也无,如此简陋...”
李倩闻言笑道:“这个...我等从来都是卧与地上睡,倒是师弟有些不适,时间长了就好...”
闲话休题...
翌日晨,洞穴外大雪,洞**满满的草药味,原是高于伯为两徒儿熬得药材,一罐性温,一罐性寒。甚是难闻。厉行和那李倩却是在被子内卿卿我我,旁若无人,有说有笑。那小犬不断在旁骚扰,在两人被褥上踏来踏去,却也无人理却他...
高于伯缓缓道:“你等休要赖床,起来喝药了;今个儿雪过膝,为师要去深山寻点野兽,好带回来做粮食,你等可愿同去...”
厉行闻言惊喜道:“愿往,可是师傅能食肉食耶...”
李倩闻言面露厌恶之色道:“不愿往,甚是血腥...”
高于伯闻言笑道:“这个...那个...心中无肉,可食也;如此你便自个一个,好好看火,别寒着了,起来用早饭走罢...”
用罢早饭,带了弓箭与绳子,木棍,水壶,火折子,干粮;二人一犬便向那深山中行去,高于伯先是检查以前埋好的陷阱,由于时间过长都已损坏,也无甚收货,只得把陷阱重新布好,到了午时还是两手空空,用罢干粮,又寻了数山,只拾得一野兽食过扔掉的野猪残骸,大多是骨,也不嫌弃,两人便将其绑在木棍上抬着还了洞穴。将野猪残骸整理洗罢干净撒些盐挂在石壁上,好等那太阳出来便晒干留待整个冬天用。天渐行渐黑,用罢晚饭,厉行问道:“今个儿野猪是何兽所杀,莫不是老虎...”
高于伯闻言笑道:“嗯...此山无虎,怕是那豺狼。若是遇着了,必是一群,凶多吉少,速爬树上即可,留着一点高度,让那豺狼来击,持树枝攻起鼻眼,一来二往,也就退却了...”
厉行闻得此言诚恳道:“呃...师傅教我武学罢,徒儿好防身用...”
高于伯闻言笑道:“这个...那个...你可愿忍常人所不可忍,行那常人所不能行,戒去世间所有恶念...”
厉行闻得此言思索道:“这个...为了武学也许可戒得...”
高于伯闻言笑道:“如此也不可教...”
厉行一愣随即询问道:“这又是为何...”
高于伯闻言笑道:“因...为师一招也不会啊...”
厉行闻得此言面露崩溃之色:“......”
日月如梭六年一闪而过,这日晴空万里,山林间一对乌鸦叽叽喳喳个不停;只见瀑布附近一俊俏少年旁边有小黄犬纵来纵去一会儿又到一亭亭玉立少女面前献殷勤,那俊俏少年随手从附近扯得一朵野花,来到那少女面前坐下,将野花别再少女发丝之中。两人相视一笑眼中尽是含情脉脉之色,少女便将头依靠在少年怀中看着水流,也不说话...二人不是别个,正是那厉行与李倩。不知何时,不远处高于伯从洞穴出来双手叉腰大喝道:“你两个日日卿卿我我,为师看得都要吐了...为师日日为你等熬药,你等也不相帮,真是不孝孽徒,命苦呀...”
厉行闻言正色道:“六年来,师傅你日日要我两个吃药,什么也不曾教我等,也不让还家,都想爷娘了。我两个没甚病,不用吃了...”
高于伯闻言哭腔道:“为你两治病,为师花光了所有钱财,还当爹当娘讨不得好,命苦呀...你要学什子今个为师教你一招厉害滴可否...”
厉行闻得此言疑惑道:“何招啊,如此秘密,六年都不曾知晓...”
高于伯眼珠一转笑道:“这个...你等下就知晓了,跟为师来吧,李倩你在这里等会儿罢...”
两人一前一后直向那深山行去,许久。厉行问道:“师傅,还有多久啊,怎滴还不到...”
高于伯闻言笑道:“年轻人...休要浮躁...”
片刻,高于伯来到一大树旁坐下,休息在旁也不言语...
厉行见此急道:“怎滴坐下了,早到早完事啊...”
高于伯闻得此言笑道:“已到了,说着一手从地上拾了根树枝递与厉行,一手又指了指天上...”
厉行闻得此言接过树枝向天上望去大惊失色道:“我滴个神啊,如此大个马蜂窝...”
看了看手上的树枝,又看了看师傅怒道:“不会罢...”
高于伯闻言点了点头示意笑道:“不错...就是如此...”
厉行闻得此言愤愤道:“这又是为何...”
高于伯闻言笑道:“今个为师教你个厉害的一招,你自个要的...”
厉行闻得此言疑惑道:“这个...与捅马蜂窝何干...”
高于伯闻言笑道:“这个...那个...你捅了便知,为师也在这里,莫要害怕,要蛰一起蛰...为师今个儿教你怎个不蛰的法子...”
厉行闻言用树枝轻轻试碰了那马蜂两下道:“不蛰的法子...”
谁知那马蜂窝被碰了两下便掉到地上,厉行顿时傻眼。撒腿便跑,只见一窝黑红相间的马蜂乌压压的向那厉行蛰来,厉行便跑边呼呵道:“秃驴,不是不蛰吗...”
晚上洞**,李倩正给一个怪物拔毒刺敷药,那怪物痛呼声一夜未停,连那小黄犬都跑到外边的树林里将前脚盖住耳朵睡了一晚。
次日午时,一夜未睡的厉行才觉得疼痛稍缓,便大怒道:“你...你这秃驴,恁般恶毒,说好的不蛰法儿呢,法儿呢......”
高于伯闻得此言笑道:“为师只道教你不蛰之法,未曾说马蜂不蛰于你,年轻人火急火燎的把马蜂窝打下来,怪不得为师,且看为师可有被蛰...”
厉行闻言一看只见高于伯哪里有被蛰痕迹,竟一处也无,昨日两人明明在与一起,为何马蜂偏蛰与他,怪哉怪哉。便一脸歉意谄媚道:“这个...那个...昨儿二人同在那处,为何师傅未有被蛰...”
高于伯闻言笑道:“这个嘛...腿有些酸了...”
厉行立马捶腿多时急道:“为何...”
高于伯闻言笑道:“这个嘛...背也有些酸了...”
厉行立马又锤起背来一脸谄媚道:“可以了罢...”
高于伯闻言笑道:“这个...那个...嗯...为师立如草木,那马蜂那般只待为师是棵怪状的树罢了,何曾有闻马蜂蛰树的理啊...”
厉行问言对道:“如此也行...那立如草木,徒儿如何习得此法...”
高于伯闻言笑道:“这个...嗯...只待夏蚊咬食你血肉之时,勿击之,务驱之...长此以往则如草木山石耶...”
厉行疑惑道:“如此怪异之法,甚是奇闻,可通理尔...”
高于伯笑道:“为师只知其法,不知其渊,不得通理,你且行就是了,其理日后慢慢再悟他罢...”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