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会由于牙签的提前离场,大家兴致怏怏,草草收场。
晚上,我打开陈宇家客厅的灯时,满地狼藉,破碎的玻璃酒瓶夹杂着红色的葡萄酒以及白色的啤酒沫让人无处下脚,干瘪的易拉罐滚落到四周的角落里,门厅的穿衣镜被棒球棍敲的粉碎,躺在沙发上的陈宇大口大口的穿着粗气,嘴角还渗着血,眼眶乌青,双颊微红肿胀。
我踮着脚尖,走到厨房的冰箱旁边,取出冰袋,走到陈宇的旁边,微微的欠着身子,将冰袋敷在他的脸上。
“你给我滚,我用不着你来同情我!”陈宇咆哮的站起身来,抢过我手里的冰袋,狠狠的撞了我一下后,朝卧室走去。
“嘶!”我由于重心不稳,跌落在地板上,破碎的玻璃片扎进我的手掌里。我吃痛地发出声音来。
“琼琼,对不起!”陈宇回过头来看见跌坐在地板上的我盯着早已经分不清到底是葡萄酒汁还是鲜血的手掌发呆,蹲在我的身边,关切的道歉道。
借着客厅明亮的灯光,我能清晰的看见已经嵌入手掌的碎小玻璃渣冒着亮光,它是如此的耀眼,似乎是在嘲笑着我的卑微。
我一言不发站起身来朝门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