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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回二十五 重建某村恩公德,踏身火海现麒麟

风波终于平息,太阳从阴沉的天空显露头角。一缕阳光照耀在新生的某村。

赵蕤从马厩里把自己的书捡了回来,擦拭良久,放进了李白的包里。

所幸村民并没有大量伤亡,不论怎么样,这次事件都对某村造成了伤害。

在赵蕤的问诊下,许多不同程度中毒的村民逐渐恢复,他也带领村民做了土壤祛毒,清理残余的毒尸毒虫。

李白则时而做赵蕤的副手,时而开导妇女,时而带孩子,可谓忙人了。

某村确实重建了,而“小江湖”某方酒馆却难以再现,一场大火,女掌柜和变文人也不见了踪影。

某村已经铭记李白和赵蕤两位恩公,并说要在剑关石壁上雕刻两位大侠的英姿,还要上报州府嘉奖,当然也被二人婉拒。

百世流芳也不曾贪慕名利,这!才称得上侠客罢。

这或许也是应了李白后来写的那句“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罢。

月光扶上剑门关,一天又过去了。

某村已无客栈,李白赵蕤二人只得住在剑阁沈不传的屋子。

本是武林人的“朝圣地”之一,如今却成了二人的旅店,还是剑魔的房间。若是传出去,教人眼红罢。

赵蕤将房间清理干净,又变得整洁舒适。而李白站在门外,望着这座剑阁。

“剑阁本身存在就是为了挑起事端。”

赵蕤笑着走出来。

李白望向他。知道有什么故事。

“一幢只有三层五间的阁楼,却要给仅仅五位参悟剑意,又要给世人参透?这明摆着要挑起斗争。”

李白手摩挲着下巴,“这里面有什么渊源么?”

“一个女人。妄想控制武林的女人。”说着,赵蕤靠在身后的石壁上,“她建造这座阁楼,本是请人休闲,或者除去不忠于她的人。传说那是位武林第一的侠客,孤身闯入这龙潭虎穴,要端了那女人的妄想,而那个女人要他在此备战,与她决一死战。没想到,他仅一日在最顶层悟出剑意,废除了女人的武功。女人却从这悬崖跳下,不见踪影。剑阁也成了侠客参悟剑意的地方,但顶层从来无人去过。”

“为什么不去?闹鬼么?”李白双臂抱胸望着顶楼,大胆的猜测。

“一语中怀,传说那女人的冤魂不散,更有吃人一说。”赵蕤回答。

李白倒是一笑,“既然闹鬼又为何只是顶楼?我倒要去探探深浅!”

“慢着!”赵蕤拦住李白,“我知你胆识不凡,但并非儿戏,我虽不信鬼神,可那侠客剑意凌厉,你修为尚浅,恐怕还难以对付。”

李白从小是驴脾气,倔性子,赵蕤想来也拉不住他。

“先生就放我去吧,我习得‘玉舞剑意’乃是公孙大娘之柔,道家常言柔弱胜刚强,定不得出什么事的。”李白说得似乎头头在理,赵蕤也不知从何反驳,“再者,我若习得那大侠的剑意,既涨了修为,还能帮先生救得师娘,岂不两桩美事?”

李白也学得聪明,从赵蕤的感情出击,攻破心理防线。

但毕竟赵蕤是老江湖,知道李白的小心眼,但李白说得并不无道理,只能操心两句放行任之,“自古从没人领悟双剑意,风险极大,一定要多加小心!你胆识过人,器宇不凡,但愿有光环庇佑吧!你去吧,若有难处,唤我便是。”

说罢,赵蕤只得摇头苦笑,不知是因后生可畏,还是因羽娘有难。

再说李白,征得赵蕤同意便一个大身段,点瓦飞檐到了剑阁顶层。

所谓高处不胜寒,微风拂过,李白觉得丝丝凉意。再看面前房间,又觉得心跳不已。

相对于其他的房间,这里更为破旧,房间外的门牌也被风化得严重。

门牌传闻皆是一个名为『琅嬛』的势力所书写安置的。

这风化严重的门牌字迹已淡,只能模糊看得两个区别于其他房间楷书的篆文,『赵客』。

这个人,李白并不认得,但又觉得那么亲切,可能自己的父亲的名字中也有一个客字罢。

推动布满灰尘的房门,李白却发现门里面竟从内部插上了门栓。

难不成,真的闹鬼了!

李白提起霜明,插进门缝里挑动门栓。门栓渐渐松了,晃动几下房门便能打开。

灰尘从晃动的门上掉落,呛得李白咳嗽。

但打开来一瞧,房间内部整洁如新,时不时从房内吹出一阵微风,教人快意凉爽。

奇怪的是,房间里什么也没有。

其他的房间要么剑意在房内形象化,要么有物质载体,然而这里什么也没有。

踏入房间的第一步,李白只觉得第二步挪得十分艰辛。衣服虽然被微风拂过,却在剧烈地颤动。

“吱呀吱呀…”

一只破旧的纸灯笼在梁上挂着,用锈迹斑驳的铁钩。风的摇动,它们摩擦出刺耳的声音。

“哄…”

是风吹动火焰的声音,忽然,灯笼无人点火也亮了起来。

李白下意识地握紧霜明。

火焰在灯笼里摇晃,光线时暗时明。李白看着灯笼,耳边回荡着铁钩的摩擦声,越来越响,越来越像,像山林里野兽的咆哮。

明亮的火焰使李白有些目眩,刺耳的声音是他有些头晕。

他突然看见,窗被狂风吹开,大量灌入的气流把铁钩都吹断,灯笼掉在地上,灯油和火交融舞动,将这破旧的楼阁点燃。

李白喘着大气,他紧握霜明,觉得这是眼前的幻象,但一切又来得那么真实。他的身体开始发热,手心出汗,快要握不住霜明。

他想跑,拼命地跑,却拔不开腿。他大声呼喊赵蕤,没有回应,无论如何很安静,连火也在很安静地燃烧。当火烧到面前时,他奋不顾身,跳进了火海。

火海里,是一片冰凉。

是自己尸体的温度?

不是,火海的这边,是黑暗。只有一个灯笼,有火。

一切真的是幻想吗,衣服上还是燃烧的痕迹。

霜明并不在手上,可能是落在这个黑暗的某处。他寻找着,并没有什么收获。

当他再次看到灯笼的时候,剑在那儿,灯笼的旁边。

李白欣喜,大步走过去。

走到一半,他好像掉到什么地方,落地时又回到起点。反复就这样的几次。

火焰又亮了起来,照亮了周围。一片的黑暗变成了岩浆世界。

李白有些烦躁了。

这是什么剑意?还带这么玩人的?

岩浆翻滚,热气腾升。

李白的衣物灼烧得所剩无几。

霜明竟在空中悬浮,他看见。但他无法触及。

岩浆开始迅速流动,鼓起气泡,气泡爆裂时又散发些许热量。就这样,气泡鼓出又爆裂的速度也加快。

只见岩浆大量翻涌,一只麒麟从中显出身形,那响彻天地的吼叫,把李白吓了一跳。

麒麟浑身带火,唯有头顶会灵处有一株十分可爱的嫩芽。不愧是守护万物生长的瑞兽。

麒麟现身,浮在空中的霜明也有丝丝光芒,摇晃不已。

纸灯笼仿佛从九霄落下,上边儿草书:『始』一个大字,但见霜明飞驰急速向李白飞来,李白一个点地飞身,手掌将霜明抄在手中。

灯笼忽然熄灭,麒麟头上嫩芽光芒大作,扑腾双爪,叫的好一阵怒吼,也向李白飞驰急速而来!

好一双利爪,扑腾在地留下极深的抓痕,一些抓痕生是有岩浆喷涌。

李白看得心头一颤。如此争斗下去,恐怕也是无功之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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