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韦钰是办公室的主角。
她创作的《深谷幽兰》荣获省“金玉兰”金奖,并被选送去参加第十二届国家艺术节参赛。同事让她请客,于是,下班后韦钰便与同事到酒吧里聚会。韦钰不会喝酒,今天瑶瑶她们不放过她,相约敬酒。
曹成是单位老大,首先端着酒杯对韦钰说:“韦钰啊,你是我们单位这几年里获奖级别最高的一个啊,你要好好带着这帮年轻人,认真干!”
“是啊,钰姐姐,你是我们的榜样呢!”瑶瑶顺着曹总的话说,“今天我敬你,我们曹头说了,要好好向你学习!”
“钰姐姐,你是我的偶像!”邵磊也对她说,“才子佳人就你一个人占了!”
大家哄笑。
“怎么?小邵,找女朋友是不是要找你钰姐姐这类的啊?”办公室名嘴姚姐打趣他。
邵磊一本正经地回答:“是啊,如果我找到这样的女朋友,我可要把她天天藏在家里,不给你们看!这是多美好的一块美玉啊!”
一片哄笑声。
喝了不少红酒的韦钰坐在旁边看着同事闹。心里想到了陈春阳,他也是这样把自己当美玉的啊。韦钰不知道为什么,觉得心里有种不安的感觉。
其实陈春阳跟她就在同一酒吧,包房在距离他们两间的地方。下班时韦钰给他打电话,说自己跟同事去吃饭,他也告诉她今晚有接待,其实是和几个朋友约在一起喝酒。
夜晚是一个可以暂时遮住罪恶的时刻,夜幕华丽的灯光也掩盖不了一些不为人知的罪恶。酒吧里朦胧的灯光,暧昧的空气,总会令人不由自主地放纵。陈春阳到包房后发现黄良才和钱天华他们早已叫上几个浓妆艳抹的女子在猜拳喝酒。陈春阳酒量不大,加上不太喜欢这些风尘女子的俗媚态,便想早点离开。黄良才打趣:“今天亦晓在平昌有事,没跟我来,有点对不起我们陈总了。”钱天华打着哈哈,装出醉酒姿态。陈春阳有点尬尴地坐在那里跟一个叫玲玲的女子喝酒。想到好像有近一个月没看到亦晓了,但并没问。九点多,钱天华借故带着一个女人走了,陈春阳也随后回了家。
十点到家没看到韦钰,才想到她下午说要跟同事去吃饭。于是给她打电话,打了两次,韦钰没接。陈春阳无趣得很,才发现一个人在家真的很无聊。200平米的复式楼是两年前才买的,这个城郊的小区,环境优美,物业管理也很到位,只是到市里上班稍稍远了一些,陈春阳上班有单位车,他心疼韦钰每天要赶半个多小时的公交去上班,一直说给她买个车,可一直没空好好去看看。以前他们住的80多平米的房子就在市区,距离韦钰上班只有两站路,她总笑称自己一个人回去住。韦钰喜欢花草,她总是把房子装点成花房,陈春阳平时回家总能见到韦钰在屋子摆弄花草。本来他今晚心情没来由地觉得烦闷,看到家里空荡荡的,突然想:如果家里没有韦钰了怎么办?他心里烦躁起来,说不出是什么感觉,总害怕韦钰不再回家。
接着打了好几个电话,韦钰才接。陈春阳不高兴地说:“怎么没接电话?”
韦钰说:“还在酒吧呢,大家在喝酒唱歌,太吵。”
陈春阳说:“你们在哪?我来接你。”
韦钰说了酒吧名字,陈春阳一怔。自己刚刚从那里回来。
同事们看到陈春阳到来,把韦钰的事告诉了他,大家又乐了一会才散。
出门时,晓卉特意看了看陈春阳的车,心里一动。
回到家,看着韦钰因为喝酒而红扑扑的脸,陈春阳一把把她抱起来,使劲亲吻她。
“我家韦钰就是比我有出息啊,不声不响拿了大奖回来!明天给儿子打打电话,让他努力点,向妈妈学习!”
韦钰心里也很高兴,虽然这不是第一次获奖,但这次的奖项在省里的还是很受重视的,而且还代表省里参加国家比赛。今天她的恩师,省里著名的书画家黄云深也给她打电话祝贺,真让韦钰高兴了。
“奖证在哪里?给我看看。”陈春阳抱着她问。因为这事,他觉得自己也高兴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召开表彰会呢。”韦钰说。
“那能得多少奖金啊?”陈春阳一本正经地问。
韦钰老老实实地回答:“不知道。”
“嗯!”陈春阳看着单纯得像孩子一样的韦钰,心里好笑得不得了,一把把韦钰抱起来,说:“好啊,我家钰儿领奖了要好好请我吃一顿大餐!”
陈春阳把韦钰抱上楼后,气喘吁吁。
放下韦钰,他笑了:“老婆,真的老了,抱不动你了。”
韦钰依然如从前一样笑话他:“你本来就老了啊,笨老头!”
他不依了。“老了吗?试试?!我今天要让我这可恶的老婆看看她老公是不是老!”他威胁地叫到,捉住韦钰,脱掉她的外衣。
韦钰尖叫着跳开。两人打打闹闹地一同泡完澡才上床。
陈春阳看着床上刚出浴的韦钰。她穿着睡袍,头发松松披散着,清秀、白净的脸看不到任何岁月留下的痕迹,一如当年一见倾心的模样。他忍不住低头吻吻她的额头,把她搂进自己怀里。韦钰如听话的小猫,蜷缩在他怀里,任由他的抚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