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学习,筱叶已从老师看自己的眼神中明白了什么叫绝望。他跟死党仿佛连体婴儿,做了错事都有连带责任。一次死党在厕所抽烟被发现,筱叶莫名其妙一起写了份检讨。
我保证以后再也不抽烟了。
这就是潇筱叶的保证书,简单的就像他的人生。
筱叶曾在书店看完津巴多的《路西法效应》,然后带着一窍不通的想法将它忘却。现在想来自己真如书中所讲,从一个好人变成恶魔。筱叶时常会问死党:“你以后的梦想是什么?”
一开始,死党会故作深沉的闭上双眼,仿佛是要封闭自己浑浊的视线,转而睁开一双能够放眼未来的黑瞳:“我想成为对这个社会有用的人。”
然而梦想这东西真不耐操,在一个人的思维襁褓中还没成型,就被时间的画笔给勾勒成另外的模样,看上去还有点肮脏。筱叶觉得即便再肮脏那也是自己的梦想,可现在死党却会这样回答道:“得了吧,哪还有梦想,我们俩不学无术,是老师眼中最恨不得除掉的那种人。”
死党将错就错,破罐子摔的彻底。而筱叶原本不想妥协,可翻看下干净的课本,才发觉自己落下的知识已经不能用天来衡量了,那时他才明白自己像是宁死不屈的忠贞烈女,遇见一位名叫教育的嫖客。乖乖的脱鞋上炕,乖乖的妥协上学。
学校可不像收容所,对于三六九等它有自己独到的看法。像筱叶这样连九流都算不上的朽木,怕是再好的大师都雕不成一尊佛像,留在教室也是心腹大患。死党得过且过的功力堪比泼妇,老师骂一天他听一天,政教处主任对他也很客气,从来都不给他倒水喝,他对那老头也很客气,从来当他说的是放屁。筱叶近墨者黑,两人都没受过优良的待遇,临近初二期末,他俩被约法三章,只要不再惹出大乱子,就答应不告诉父母,并且能够在上课时间自由活动。
死党欣然答应,最后失望的察觉,自己只不过是从小笼子飞到了大笼子里,区别是活动范围更广,可在他眼里,都是笼子。
而筱叶则挑了个因地适宜的环境,整天呆在图书馆书不离手,那里除了个年过半百的大爷外,就剩他一个活人。
老大爷也是个奇葩,都过了不惑之年,在筱叶看来想必是井井有条的一个人,却忘了医学病理中还有个叫老年痴呆的顽症,老大爷喜得此病,经常丢三落四,除了人没丢以外估计其他都丢过。所以筱叶给他换了更加亲和的昵称,叫二大爷。
二大爷在图书馆的工作就是下课同学们还书,戴上厚重的眼镜记下每个人的姓名和书名,不过他的办事效率能跟红十字会相提并论,往往快上课了还大摆长龙,外人还以为食堂搬迁到了这里,不过这个难题在筱叶的到来后迎刃而解。
至于其他时间,筱叶则无所事事的钻研书本,他不太奢求女同学能给自己摆个好脸色,虽然他确实有点梁朝伟的味道,可这些以分数衡量人品的异性看起来更像是严谨的统计局,宁可挑一个风光的曾志伟也不愿选坐牢的梁朝伟。
图书馆的书籍枯燥的跟学校女生一样,教育刊物占了大半,随手拿一本都是习题,这就算了,上面还遍布历届学霸的解题思路,各种解题手段一应俱全,更有甚者直接提笔勉励后生。筱叶经常看见一首打油诗遍布各种语文习题,光从诗名看去就略带幽默,叫《老衲神功祝你成功》。
开头拼音你注意,偏旁写对不容易。
诗词照背要常记,李白不是白居易。
曹操神龟虽然寿,死记硬背没搞头。
再来看看阅读题,老舍鲁迅经常性。
巴金冰心也会请,最怕还是朱自清。
问你作者啥感情,一贊而褒三洋溢。
重头还是作文题,三句不离爱国心。
哪里悲情写哪里,最好死绝吐真情。
愤世嫉俗不给力,你别指望能活命。
老衲真言要牢记,大学美女等着你。
筱叶看完狂笑不止,落款“菩提圣僧坐下一闻道人”更是霸气测漏,他没想到学校海纳百川,连和尚都能学成毕业。类似这样的行文太多,筱叶不胜枚举,却也为自己软禁其间增添了许多乐趣。
而校方对其他刊物的重视程度远没那么重视,《花季雨季》还弄了本盗版,筱叶看了三遍发现一千多个错别字,不知道的还以为郁秀小学没毕业。《神雕侠侣》更夸张,刚写到小龙女被尹志平**的精彩段落时,居然横空多出三张白纸,筱叶急不可耐的往后翻去,居然变成了华山派的故事,足见其给读者联想空间之大。倒是《哈利波特》较为正宗,被借阅次数也最多,那些家伙看书跟车裂一样,往往几经转手封面的小哈利能被糟蹋成小乞丐。
筱叶在这地方呆久了,身上仿佛沾染了书香,从前没敢触碰的村上春树也收入囊中,《且听风吟》看的是眼泪狂流,短短十八天的恋情让他伤心了许久,后来见到《挪威的森林》,觉得名字有意境,一看作者便不再回忆伤心的阅读经历,筱叶听到爱情像碰见女鬼,学校的恋人仿佛都是披头散发的贞子,在自己的脑海中浮现出午夜凶铃的画面。
人一旦惧怕或反感某些事物,脸上总会挂着固有的抗拒,而上帝像是无所不能,每当你与希望的东西擦肩而过时,那种惋惜便会出现在你所逃避的东西上。所以信上帝没用,还不如信春哥。
和往常一样,筱叶跟二大爷坐在图书馆内,下课铃响起的同时,二大爷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身离去。
筱叶知道,一大波书呆子正在接近!
“学生证。”筱叶头也不抬的说道。
“不好意思…忘带了。”
“忘带你借什么书!?”筱叶抬头,刚入法眼就知道是个典型的书痴,一身朴素的装扮看上去有些惨绝人寰,旁人若不深究肯定以为刚死了爹娘。
那书痴将手中的书晃了晃:“《高老庄》。”
筱叶看见贾平凹的书分外眼熟,才记起这是他写的大生命大社会大文化的佳作,筱叶担心书痴智商不够,侮辱了老贾的杰作,赶忙问道:“你不考虑借别的书?这本我看过,很难懂的。”
书痴摆了摆手:“你放心,我能看得懂。”
“那…学生证。”一针见血的要求。
“真忘带了,你就借给我吧…”一言难尽的诉求。
“那我真不能借给你,你不还了我找谁去。”一丝不苟的态度。
“我是初三(四)班的!”一面之词的辩解。
“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一语中的的疑问。
“我叫冯春,他们都叫我春哥,你信我啊!你信我啊!”一个二逼的自述。
筱叶不是玉米,也没落魄到信春哥考试不挂科的地步,眼看快要上课,便三言两语打发这个冒牌货,等二大爷沏壶好茶回来坐稳后,刚好铃声响起。
筱叶看见熙熙攘攘的人群散去,叹了口气,起身想关上大门,发现角落还有个女孩,似乎在焦急找寻什么,他便踱步过去:“同学,上课了,还在找书啊?”
“是啊,我在找钱钟书的《围城》。”
筱叶没仔细听辨那柔弱声音中夹杂的情感,转身走过两个书架拿出《围城》,书本崭新的跟还没学成归国的方鸿渐一样稚嫩:“给你。”
女孩转身低头看见筱叶手中正是自己苦寻的结果,高兴的说道:“谢谢你!”
筱叶没太注意,扭头走到二大爷身旁,拿出本子问道:“麻烦你把学生证给我一下,我要登记姓名。”那女孩将学生证放在桌前,筱叶瞄了眼,看见一副清秀的容貌印在纸上,便抬头看了看:“张可心,对吗?”
“是的!”
“期限是十四天,到时候别忘了来还书。”筱叶登记后将学生证还给她:“赶紧上课去吧!”
“那麻烦你啦!”女孩说完赶忙冲出图书馆。
筱叶随后跟上,看着她奔跑的背影逐渐远去,又看了看门外的绿草,艳阳高照的晴空突然下起彩虹雨,筱叶难能可贵的坐在阶梯旁欣赏起来,那种忘我的境界让他连校长的经过也抛在脑后,半空中斑斓的色彩如同海上仙山,他的思维已跟随小溪行船的方向,驶入无欲无求的桃花源内。
这安逸一直持续到放学,他猛然想起,陶公所述。
黄发垂髫,并怡然自得。
可自己却像是南阳刘子骥,在这个浑浊的社会中寻不见开花结果的将来,虽自嘲高尚,却还是落于俗套拼搏人生,虽闻之欣然前往,却一直未果,仿佛高空中盘旋的孤鸟,寻病而终。
筱叶被自己的苦笑打断思绪,坐在归家的公车上,死党今日去网吧跟大哥刘拼杀,自己没有雅兴,只能独自看着窗外的人潮,随公车的轮子停停走走,待到一老人上车时,筱叶见全车无动于衷,便起来搀扶老人坐下,换来一句谢谢作为回报,听的他倒是有些舒心。
慵懒下车的他,伸了个懒腰,碰巧觉得后背有人拍,双手举高五指张开转回来,那人见筱叶凶神恶煞的样子,以为要吃了自己,赶忙后退几步:“你…”
筱叶舒服完,见眼前这女孩分外眼熟:“你就是…下午在图书馆找《围城》的那个!?”
“对呀!我叫张可心啊!”那女孩点点头,笑了笑。
“你跟踪我过来干嘛啊!?”筱叶本能提问,似乎有点吓到她了。
“谁跟踪你啊,我也住这边好么!”张可心有些气愤,两条眉毛紧闭起来像是个可爱的小妖怪,瞪着筱叶,用气呼呼的口吻说道:“本来好心给你打招呼的,没想到你当我是坏人了!”
筱叶赶忙解释:“不是的,因为我很少碰见熟人。”
“熟人?”张可心想了想:“我跟你又不熟,怎么能叫熟人呢?”
筱叶尴尬,一时无言以对,只能呆呆的看着张可心,古人都说女人坏笑而狡黠,可筱叶看不出半点诡异,倒是那笑显得从容,让人看过会安心的睡去不肯睁眼。要论这眉毛的完美,筱叶只能用月梢来替代,靠下的眼睛跟眉毛是隔壁邻居,沾染了仙气,像两颗启明星闪烁着别样的光辉。没等筱叶研究完五官,就被造物者的偏心给折服,第一时间想起小雅,遂极不情愿又不能抵抗的将两者比较起来,最后小雅略逊一筹,胜出者的姿态代替了埃及艳后对历史的影响,可怜的凯撒若能遇见眼前这位女子,《儒略历》又算得上什么成就?
“跟你开个玩笑啦!”张可心笑着说:“以后叫我可可就行了。”
筱叶赶忙自报家门:“潇筱叶。”
“你长得好像梁朝伟哦!”可可仔细盯着筱叶的脸:“不过你比他高就是了。”
筱叶本不想损天王的海拔,却抑制不住内心的渴求:“他是吐鲁番盆地,我是帕米尔高原。”这一损太过夸张,直接将粱天王的尺寸下降到郭敬明的高度,筱叶赶忙改口:“我就是开个玩笑而已。”
“知道啦,我又不是他的粉丝,你那么介意干嘛!?”可可说完看看表:“我得回家了哦,以后有机会还能见到的,再见!”
筱叶的反射神经似乎也被迷得麻醉,待清醒过来的时候,可可已经跑得老远了。
那晚在夜总会,死党得知这个消息差点没哭出来:“你跟张可心家住隔壁!?”
筱叶点了点头:“你认识她?”
“新生代校花,虽然才初一,却是个好胚子啊!”死党说完要了两瓶啤酒:“长相甜美,为人和蔼,品学兼优…我说怎么好东西都给你碰到了?”
“我怎么知道!?”筱叶莫名其妙的看着他。
“看你这架势,估计又要开始走桃花了。”死党开了瓶给筱叶。
筱叶接过啤酒,脑中桃花的概念从好运变成大劫,况且自己还有些恋旧,不能随心所欲想爱就爱,便斩断死党的臆想:“算了吧,我没这想法。”
“没这想法?”死党坏笑的拿起酒瓶:“那就喝酒!”
筱叶喝了一口,转头看见大哥刘正望着自己,便友好的拿起酒瓶又喝了口,继而问死党:“大哥刘最近都在干嘛呢?”
“他?”死党沉默了一下:“最近喜欢上一个妞了。”
“原来那个呢?”
“前几天就吹了,大哥刘说他是真心喜欢这个,可惜对方不理睬,而且好像还有竞争对手,也是道上混的,估计要打。”
“哦…”筱叶发觉从古至今男人为情所困,不如说被情所困更为贴切,安禄山都摸过杨贵妃的胸,更何况现在这些毛没长齐就开始谈情说爱的人。
死党倒是不近女色,那是因为女色都不近他的缘故,所以只能脱离群众的喜好,拍着筱叶的肩膀:“其实吧,在我看来,女人生完孩子后就没意义了!”
筱叶不敢苟同,自己喝了口酒,然后坏笑的问道:“那你妈怎么还活着?”
一天的日子如同睡觉,死党睁开眼睛是上学,闭上眼睛是放学,甩给筱叶一个拥抱,便充当大哥刘的亲友团去当泡妞的陪衬品。筱叶踏上归家的公车,被挤在拥嚷的人群中差点窒息,幸好一只手拉住他,然后听见个调皮的声音说道:“我这边还有个位置。”
他看见可可微笑的示意自己坐下,便不好推辞:“谢谢。”
“你是几班的啊?”可可好奇的问。
筱叶把学生证亮了亮,不再说话。
“我小你一届哦!”可可见他不吭声,便自己说起来:“我好几次都看见你在图书馆,不用上课么?”
这问题戳到筱叶,想想校风的因素,自己说出实情肯定被可可敬而远之,他习惯了孤独的日子,又不想放弃跟美女沟通的机会,思量再三还是开口:“我被记过两次,老师觉得我在班上会带坏别的同学,就把我丢在图书馆,自生自灭。”
“哦…这样啊…”
筱叶预见性的猜到这说话的口气,情有可原的为对方着想:“所以你还是别跟我走太近,不然被你班主任发现肯定要给你做思想工作。”
“我觉得没什么不好啊!”可可笑着继续说:“那是他们用来衡量一个人好坏的标准,我又不这么觉得!”
“不单单是他们啊…如果跟我父母讲,估计你明天要到火葬场看我了。”筱叶唯一值得庆幸的就是家中二老比较笨。
“你爸妈打你啊!?”可可吃惊的问:“那他们揍你最惨的是哪一次啊?”
“这个真记不起来,每次打着打着我就晕过去了…”筱叶本想开个玩笑,没想到可可信以为真,惊恐的观察筱叶身上有无致命性伤痕,便赶忙改口:“逗你玩的,身体发肤都他们给的,哪有这么狠心往死里揍呢!”
两人下车聊了一会,可可注意到前面拴着条哈巴狗:“你看…”
筱叶听过这疯狗的事情,谣传此狗体内流着部分藏獒的血统,可不知道是哪一代嫡系子孙,就好像秦始皇爷爷秦武王的绰号叫‘嬴荡’,这种传承让嬴政的血脉里除了残暴还多了分****。中国在秦朝曾是世界上最强大的国家,这狗似乎也吸收了祖先的特质,从它犬吠的狂野中能够确定,确实是有只得过狂犬病的爸爸或爷爷。见到人就往死里叫,并且哈喇子随着狗头的摆动在半空中呈现出优雅的曲线,有时候也许是看见路人便以为见到了午餐,哈喇子的排量顿时陡增,四处喷溅,活脱脱的一个移动洒水莲蓬头。都说非我族类必当诛之,这话用在它身上倒不见得有效,那双狗眼中看到的仿佛都是能使它挣脱束缚的动力,见到公狗恨不得挣开铁链冲上去跟它拼个鱼死网破,见到母狗也恨不得挣开铁链冲上去先跟它翻云覆雨,爽完之后再弄个鱼死网破。
筱叶见可可很怕那条狗,便双手护着她:“你走在我后面,没事的!”两人慌张的不敢出声,以防那条没经过安全认证的狗链拴不住怀有牧羊犬狂野内心的杂交狗,冲破牢笼咸鱼翻身。
今天也不知道怎么,这狗的狂躁跟来了例假的中年妇女一般,力气陡然增加,见到可可后真如她所想,瞬间挣脱狗链冲到跟前狂吠不止。
两人只是呆在原地不敢乱动,而那疯狗兴奋过头,摇头猛叫的同时以为自己是一夫当关的黑张飞,用幼小的身躯堵在这条大道上凭借得天独厚的嗓音震慑住了不敢前行的曹军,一旁的老奶奶本来心脏就不好,幸亏患了耳鸣不然肯定被吓得肝胆俱裂。
那狗得意之时不觉杀气临近,狗主人从它侧面飞奔过来,做出大力抽射的姿势,如果把目标换成足球的话估计我们国足就有希望手捧大力神奖杯了。疯狗被临门一脚踹在小腹,觉得身子轻飘飘浮在空中,只觉腹内一阵翻腾,就当着众路人的面在空中做着回旋开始呕吐起来。当它落地的时候已经吐得所剩无几,只能有气无力的躺在地上休息,没等晃过神来,就感觉自己一条狗腿被主人拖回狗链旁又栓了起来。
筱叶此时心有余悸,突然觉得十二生肖中并不应该把狗排列在内,倒是跟它一同的猫显得温顺许多,即便是只疯猫,那血统中应该也没有一种叫做藏獒猫的品种,危险系数自然比较低。只可惜早在夏朝先人们就已经约定成俗的安置好这十二个牲畜的归属,可猫却是东汉时期才引进的,总不能跟现在考取公务员一样疏通疏通关系见缝插针的加上一个十三生肖吧。
冷静后他感觉胳膊一阵酸痛,才发现可可的双手紧紧抓住自己手臂,那力道要是把行凶部位换成脖子估计能直接把筱叶掐死。他轻轻拍了拍可可的肩膀,这才让惊魂未定的她松开了双手。
“刚才真的吓死我了!”可可不自觉的摸了摸心跳,然后说着:“它怎么突然就窜出来了?”
筱叶自己也是惊出一身冷汗,却还是故作镇定的说:“现在不是没事了么?”
“如果刚才没有你我估计都吓哭了。”可可害羞的说着。
“没事啦,有我在你不用怕。”筱叶冲她笑了笑,随即逃离案发现场,生怕它等会休息够了又挣开锁链再战五百年。
那之后,可可几乎每天都跟筱叶一起上学放学,两人不论从长相到身高都是让人羡慕的鸳鸯,可惜筱叶不想进一步发展关系,每每小雅看见自己跟可可在一起,就会刻意拉开距离,装作谁都不认识,这种掩耳盗铃没持续多长时间,死党便告诉筱叶一个噩耗。
“王若雅找了个新男朋友。”死党看着筱叶的表情,然后叹了口气:“高一的才子,学生会副主席,家里有钱,人也挺…”
“给我两瓶酒!”筱叶没打算继续听,接过酒瓶一饮而尽。
“其实我觉得吧…可可就挺不错的…”死党哪壶不开提哪壶,不懂得失恋的苦楚。
“你有完没完!?”
死党转身离去,随后又跑到跟前:“关于前几天我们讨论的那个问题,我有了新的结论!”
筱叶莫名其妙的盯着他:“女人的用处?”
“对!”死党说:“除了我妈之外,其他所有女人生完孩子就没用了!”
“那我妈呢?”
死党愣了下,赶忙道歉:“哦!对!还有你妈!”
“你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