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彦看着眼前的汉宽,有的是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也同样的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元彦不相信的再问道,“什么,你说什么?”
“你再给朕说一遍。”
看来是朕低估了你,是朕没有料想到软禁在金陵城内的郡主也会自观天象,也晓寻看命数。即使皇帝有着太多的难以意料难以掌控,但是身为皇帝的他却不后悔将自己这样一位臣弟引入皇宫,也许还是对自己皇帝的身份以及对自己的能力太过自信了吧。
汉宽跪倒在地上,声音洪亮的冲击这在场每一个人的耳膜。声音之大的连自己都没有想到,但是他想请命的决心不知道如何变得如此之大。
“圣上,臣弟想请命,想解救这金陵城的百姓。想出自己的一份力,也想自救一下自己。”
元彦看着台下自己的臣弟,一时间却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但是内心之中有个好字久久说不出口。也许元彦正真的内心是不想接受这个臣弟的,可是倔强的性格却在这样的天秤上讲他推了一把。
元彦心想,这金陵城内的百姓是自己的子民,难道要用一个家臣保护吗?这难道连自己的臣弟都在藐视朕的一切吗?戚汉宽说的自救又会是什么呢?这。
金殿之上,彩云绘斛,元彦踩着自己的景云金靴大走了几步,步入汉宽身前。汉宽就静静的跪在其中,一身朴素,入不得眼的朴素,在金碧辉煌中如同尘埃一般。
那个在元彦心中游荡好久的好字最终还是说出了口,“好,臣弟,朕也晓得这样的时节雨水也太过多了些,你且等等。”
一众堂庭上的大臣耳语一番,谁也不知道皇帝要干什么,他是皇帝,是天子。
元彦没有再看汉宽一眼,他有些心乱意烦,他不想这么快的就去接受自己的臣弟,但是他之前却做好了接受他的准备类呀。“去,把钦天监召来。”
皇语一出便是圣旨,没有一刻钟的时辰那个鹤发年老的钦天监便赶到了大殿之上。
“三海六山的钦天监参见圣上。”
“钦天监,你可知水星要入了这金陵城?”
那钦天监是个年老无权的小臣,在这朝堂之上也是个可有可无之臣,即便这样,这个年老的钦天监也没有敢丝毫懈怠一分。
“圣上,臣日夜观星,只见北宫水星稍有移位,这北宫水星虽然命宿灾星主水,但小臣还不敢断定这北宫水星的移位会否造就天灾,还请圣上给臣一个晚上的时日,明日水星是否有患,臣都会来这朝堂启奏。”
“钦天监,你给朕听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朕不想让你拿着朕的子民去冒险,你明白吗。”
“圣上教诲的是,小臣明了了,只是。”那个老头好似有点难言犹豫。
想必那个老头与人不善交际,对这当今圣上还要吞吞吐吐的说,虽然是卖弄了关子,但却让皇帝注意到了。
“只是什么?”
“回圣上的话,只是这水星移位只有丝毫,不晓得圣上是怎么知晓的。”
元彦看着眼前的老儿,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不悦,那不悦如同细火微弱却烧灼人心剧痛。
“朕可没有你等那样的观星之眼,但朕的臣弟却也是喜欢研究茅山六易之事,让朕的臣弟和你明日一同来着朝堂之上,在商议水星之事吧。”
想必也只有这样才属万全之策,皇帝不会轻易的相信任何人也不能轻易的去相信任何人;总归他是皇帝,是这江山的主人。
朝堂之上的众臣看着汉宽领命快成功了一半,心就又些顾忌,但皇帝都下旨意了,自己做臣子的又怎能奈何。
“圣上英明。”
“退了吧,退了吧,一会朕还要同汉宽一起去给皇太后请安呢,都退了吧。”元彦看着台下的爱卿们有一种说不出的心烦,罢了,朕是皇帝,有太多要去顾忌要去担待的。谁说天子就能为所欲为?天下百姓的眼睛看着,你若出了错怎么以身正法,怎么巩固设籍,前朝的虐例还不够多吗,还不够严厉吗?
日头在芸雨中寻不得去向。
一穿褐色昶衣的官员紧走了几步追上了前面于自己穿着同样官服的官人。
细语到旁人几乎都听不到的程度,“刘大人,您说今日,那新入殿的公子到底是什么样的来头呀。”
那刘大人一表人才,中正之相。
“我同你是同窗,本不应该暗自结党,与你道这些许多,但还是念及同窗,到一些缘由也好。待我回去更衣与茶楼相见。”
“多谢刘大人。”
刘大人笑颜难寻一脸中正严肃,步步生风,抬起头来看着文武百臣的退潮之风,都是一一结对暗自结党。在这样的朝廷中小势力比比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