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之内的臣等看着皇帝的执着也很无奈,这天下是赵家的,想必这些臣子的命也是赵家的,天子要如何做,这些做臣子的只能顺从,但也就在这一刻,在这朝堂之上的星宿却静悄悄的稍有移位。
戚汉宽早就看透了这宫廷之中尔虞我诈、貌合神离。
深感忧愁的同时更重要的是请命之责,时间不等人,这连绵的雨也是不会等人的,汉宽将手中的锦囊紧紧的攥在手中,可怜这天下人,命却如浮萍。
在宫外的戚府,鬼谷一身布衣,暖和的喝着茶,静静的坐着。鬼谷这人不爱说话,但凡是都看的很明了。
胡管家看着一副很轻松样子的鬼谷,心里很不是滋味,此时的胡管家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坐在这红木椅子上如坐针毡。
“鬼谷先生,我知道你谋略过人,但是,少爷此行能有多少胜算?”
鬼谷没有抬眼,看着这茶杯内飘着的一片香茗,“刚刚是三成,现在是七成。”
“七成?”
胡管家皱着眉头看着鬼谷,七成,怎样的七成?戚郡主是胡管家从小看大的,半点差池都不能有,要不然的话,胡管家到了黄泉阴府也是没法给老将军交代的呀。
“没错,就是七成,刚入宫时,无人知道这金陵城郡主的身份,想必此时在朝堂之上皇帝早与大臣们舌战了一番,此时便是七成了。”
鬼谷没有再往后说,神色如仙的看着胡管家,胡管家看着鬼谷但心里明白,也就不再多问些什么了。
“那,我就放心了,鬼谷先生,您先休息,我去料理下府中之事。”
鬼谷看着胡管家远去的神情,心中不知是从何来的愉悦。
“你看看你呀,从小便生活在这样的锦衣玉食之内,身边良臣众多。你若没有胜算,我也不会来着再助你一臂之力。你说,是不是呀,我的戚汉宽郡主?”
要是在以往,鬼谷遇到人命关天的事情,都会心急如焚,如今却不知怎么的,却显得异常平静,还有一幅漠不关心的样子。
七成,什么样的七成。
金殿之内,一切都是华丽的没有边界,只有更加华丽,绝对华丽。元彦踩得一双飞云彩月的高靴,脚底抓地。
“够了,你们不要在劝阻朕了,朕是天子是皇帝,难道连这点决断都没有吗?”
殿内一阵一阵的劝阻声如同海浪一般层层的拍打着元彦稍有脆弱的内心。
“正因为皇帝是天子,才更要的体恤民情和臣子的苦心呀。”
“够了,你们也太小瞧朕了吧!传,传朕的臣弟入殿。”
一个太监站直了身子,颇有一番狐假虎威的模样,“传,金陵郡主戚汉宽进殿请安。”
“传,金陵郡主戚汉宽进殿请安。”
汉宽静静的站着,他知道现在的他要进这金殿之中,他还知道要极力的表明自己的决心。就给鬼谷在锦囊上说的一样,此时的胜算是自己内心是强大,断断不可上来就卑躬屈膝与人合静,做人要有骨气有气节。
已经叫我进殿了,太好奇锦囊这里面的内容了,打开第二的锦囊看看先。
“此时进殿,料想你看此言,后宫之事断不能提,说明水利工程百姓安居手足之情,表决心明天下,事成九也。”
汉宽笑了,这鬼谷真的和我是一个心思的人呀,到和我想到一块去了,很好,便这样进去,看看这鬼谷是怎么居江湖观天下的。
汉宽整理了一番自己的衣服,被三四个小太监请到了金殿旁边的一个红色屋子内。这个红屋子是外臣觐见圣上的时候沐浴更衣的地方,以免衣冠不整有失敬意。
小太监将衣柜中找寻一番,却不知道这眼前的金陵郡主要穿什么样的华服觐见圣上。若是穿着有阶品的朝服有点不合家臣的身份,若是穿着华丽服饰图云莽服也不知道应不应该。
“这件可以吗?”
一个太监挑出一身缎里丝面的衣服,那衣服看着十分舒服也很暖后,光彩偏暗却十分柔和。
“可以吧。”
另一个小太监也拿不定注意。
“还是别耽误时辰,快快的奉上去吧。”
汉宽将自己浸湿的衣服换下,穿上了那件段里丝面的衣服,十分舒服。
太监看着那个身穿朴素制衣却气质不凡的汉宽出神,心想,这位可是金陵郡主,是何等的尊贵,是何等的尊贵。
“郡主,衣服换好了,便从这个小屋通入殿里吧。”
汉宽看着那小屋内的走廊,阵阵幽香飘出,光也越见明朗,想必这走廊就是通向殿内。心想这些奴才为主子办事还真是尽心尽责。
悠悠走入殿内,看着左右立着文武相臣,四龙腾飞高堂,居高位的中央,龙椅之上一明黄威严之人便是皇帝元彦。汉宽离高堂有十米之处,站直身子,声音洪亮。
“臣弟,戚汉宽参见圣上。”
元彦看着殿内的戚汉宽又看看这满朝的文武,“你总算是入宫啦,你总算是入宫啦,这就是你的家,朕的手足少,以后你便是朕的手足啦。”
皇帝显然是很高兴,他做到啦,他再一次的挑战了自己的皇威,不再是那个仰仗太后娘娘扶持的皇上啦。
尔等臣下站在金殿两旁,心里都在暗暗的盘算这戚汉宽的来头背景,也有的顺势倒戈。
“朕在奏折上听说,你想回来,想为朝廷做些事情?可你一无财力二无兵权,你要如何为朝廷赴命?”
元彦自然没有想这很多,但是元彦却真真实实的想让汉宽回来,回到自己的身边。相比皇帝在做皇子的时候一无地位二无背景的,如今当上圣上,这江山也坐稳啦,更加的喜欢上了卖弄自己的皇威,展现自己的权贵。
汉宽看着高堂之上的元彦光彩照人,心中满怀羡慕之意却丝毫没有谋反之心,汉宽微微行礼,“臣弟知晓自己无用,不通晓商道,不精炼军法。空有这郡主的虚名,但臣弟来了,便是想做一番大事,让皇上悄悄,也让诸位大臣们瞧瞧,臣弟没有徒有郡主这样的虚名。”
元彦看着台下有些认真的汉宽,“臣弟,你这是何以?要做什么?请命,你这奏折上没有说你要请命做什么,也没有说你要表什么决心呀,臣弟,你是这金陵的郡主,本就是朝廷要养一辈子的人群,你何必要这么认真。有空了多陪朕喝喝茶赏赏画下下棋,何乐而不为,找那些麻烦做什么。”
这,这话明明显显的是在拒绝戚汉宽,也是,汉宽只不过是徒有虚名的郡主,总归是软禁在金陵城的逆臣之子,不管母上再如何让的厉害,都抵不过皇家的处处提防,汉宽犯了犹豫,这是他第一次进宫,也是头次和皇帝相处对话,他没有经验,也十分摸不清楚自己该如何做。
“你大可放心去说,大胆去做,一切都会如期进展。”
耳边突然想起了鬼谷的话,汉宽也刹时间变得明朗开来。也对,皇i帝这一番拒绝,若自己还不执意坚持,那便更加的一点希望都没有啦。
噗咚地一声响,便看到汉宽跪倒在金殿之上。
“臣虽远居江湖,却时时关心星月变化,皇帝可以说臣弟无能爱玩,却喜欢上做钦天监,臣管月算日,发现今年润星入宫,日星偏高,怕是雨水之旺,京城难以承受,臣万不得已在入宫请命的。”
“什么,此话怎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