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宽,我就问你一句,那个夫人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汉宽苦笑,在这里也就只有你刘子杰最懂我了。
“子杰,我告诉你,玲珑对我很重要,进宫之事,你无需阻挠。只要帮我周全就行。”
文杰看着汉宽的架势,好像也没什么可以动摇的意思,即使一向儒雅的文杰公子也变的有些不悦。
“好吧,好吧,我还是没办法阻挡你入宫,你可要想好了。”
心想,到候候我一定要见见这个玲珑才女,到底是何人,能这样的掳走了我们汉宽的心。暗门中的少主,怎么能拥有一颗温柔的心。
“汉宽,既然你已经决定了,我再阻挠也没有什么意思了,请你珍重,入宫之后,一切就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的了。”
“没事的,文杰,咱们还有什么怕的,什么顾虑的呀。”
汉宽看着文杰的眼睛里有一种说不明白的感情在里面,有不甘和坚定。
“文杰,请你联系宫中的人,我要去请安了,马车备好,通融的让我带上一个家丁前去。”
“汉宽,你是家臣,所有的眼睛都盯着你,你能那么容易的带着家丁去吗,但是,我会给你上下打点的。”
“谢谢文杰兄了。”
文杰一听,诶嘿!汉宽何时这样的对他客气过,他们患难之交,一同成长。
“汉宽,你是我的汉宽老兄吗,你呀,什么时候还给我客气了。哎嘿,没准是我离金陵实在是太长时间了,你对我都生疏了。”文杰的语气里带有调侃和逗趣。
“哈哈,真是又不正经,又在说笑打趣了。”
文杰的嬉笑面容转瞬即逝。“汉宽,你就放心吧,把折子给我,我给你递出去。”
折子早就写好了,就放在桌案上。
“给你,文杰,我早就写好了。”
文杰拿上汉宽早就写好的折子,左右翻来看了一遍,修辞和顿语运用的宛若天成。
文杰看着手里的折子不由笑道,“汉宽,你这文章越写越厉害了呀,丝毫没有破绽。”
汉宽笑道“此次进宫,有多少的眼睛在盯着,在看着,我自然要小心。”
“哈哈哈,我们的汉宽长大了,真的长大了。”
文杰就是这样随时在冷漠和宣泄的情愫中转化。
“我走了,你准备马车吧,我这就去宫里递条子。”
文杰提起了门廊上的一把油纸伞,撑伞走在茫茫的风雨之中。他知道,他开始走的这一步,就再也没有办法回头,但是,他不后悔,竟然有些惊动兴奋,他等这一天,太久了。
折子已经递进了宫去,公公拿着上面写着戚府的折子,心生诡异,他有些怕,在戚将军死后就再也没有折子递进过宫中。这折子可想是难坏了这个公公。
文杰笑了笑,“公公,劳烦了,这个,已经给你送到宅子去了,你的孩子和妻子也给你安顿好了。”
这个老鬼,明明是一个太监阉人,却还强要了自己的妻子和孩子,但是对妻儿还好,妻子名为萤儿,是个精通琴棋书画的舞女,老鬼为了将其占有,杀其全家,逼她坏上孩子,并将孩子的亲生父亲的全家也尽数杀光。这公公是可怕这人,堪比禽兽不如。文杰虽然恨之入骨,可为大事所趋,他只能忍受自己心中的不忍。
刘子杰为何唤名文杰,只怕是他原有的名字里带了个刀子,他要去了这个刀子,用文来成为自己的武器,只有这样,他才能行于水火而不殃及。
公公突然露出了鬼魅之笑,“文先生,不用给我这些,我是戚将军的旧故,你大可不用这样。”
文杰有些吃惊,简单的聊天,怎么能聊起戚将军,现在,戚将军可谓是不可提起的词语了。“戚将军,戚将军怎么了,这只不过是一简单的请安折子,公公大可不必多想,尽当是郡主想看看宫中的亲人。”
公公一听文先生这样讲,竟有些害怕。
“文先生,权当我没有听见,这宫中再也没什么戚将军的亲人眷侣,你这言语要是被什么人听去了,那就。”公公将手在脖子上比活了一下。
“这可不得了,文杰怕了,宫中还要仰仗公公劳烦。”
“自然自然。”
公公笑了,他在这宫中,这宫中总算是混的出人头地,可以一手遮天了,公公笑了。
文杰将手中把玩的一对核桃放入公公手中。
“文先生,这是做什么,我一公公那有时间去把玩这样的东西、”
”公公,那就给你的小儿子把玩,等孩子大点,给我送过去,我带他从商。“
公公一听很是开心,这真是好事情,谁不知道金陵城有一位不畏权贵,自由行商之人便是文先生。
”甚好,甚好。“
文杰笑语”那,在下就告辞了,劳烦公公了。“
公公鬼魅之笑依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