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仅十一岁的武宣王登基后,政事有云太后和太傅及三公共同署理。
新主年幼,朝政更加混乱。如此形势下,各州势力更加明目张胆的违抗朝廷号令。有识之士尽皆忧心忡忡。
逐渐演变出四大霸主,南韩、北莫、东蒙、西林。
四大霸主分别为:南方交州刺使韩当,占据交州,拥兵十二万;北方冀州刺使莫见君,控制冀、幽二州,治下兵马七万,多为骑兵,战力不俗;东边徐州刺使蒙自在,几年间吞并豫、青二州,坐拥三洲十五万兵马;又有西面凉州刺使林天,雄踞凉州,兵马十七万。
立国之初,设立刺使一职,起监察天下的作用。代天巡守地方,定期向天子汇报各地民政军情。百多年下来,刺使一职逐渐演变为州郡最高长官。到现在,在各方面因素影响下,终于养虎为患,俨然已经是各州霸主。
以上所说的兵马人数,是除去地方守备部队的直属机动力量。乃是精锐中的精锐,各城池守备部队数量不定,战力比直属部队要低上一个档次,再下来就是民团乡勇一类,最低等的就是遇到需要的时候临时召集的民夫了。
武宣王登基次年,也就是武启183年,武宣王还在跟随太傅皇甫留影学习治国之道。太后云氏也正在享受垂帘听政的权利乐趣。三公也在各自运筹自己的朝中派系势力。羽凌飞日日不倦的与两百暗血堂在山谷中训练。
一封从西南发来的急奏打破了洛阳的荣华景象。
西南边陲蛮族因饱受当地官府欺压,遂于两月前起兵叛乱,周边少数民族争相影从。
短短两月间席卷大半个益州,叛军号天狼军,首领名叫冯毅,自号狼主,拥兵十万。西南告急,朝野震动。
然上代君主执政平平,各州郡门阀豪族趁机拥兵自重。现今武宣王继位,少不更事,太后妇人更是不放在各州眼里,未行叛逆之事已是侥幸,更不要指望听从朝廷号令出兵攻伐了。朝廷直属军队不足三十万,大多分散于各地驻守,皇城仅余十二卫共十二万军队卫戍国都。如今天下各州又不尊朝廷号令,蠢蠢欲动。一时之间,面对西南叛乱,君臣都是束手无策。
南宫德阳殿。今日武宣王偶感风寒,在北宫修养,朝议由云太后和三公主持。
三公领着群臣向太后三拜之后,主理军事的太尉刘向拿出昨夜收到的益州急报:“启禀太后,昨日臣收到急报,两月前西南益州有蛮族起兵作乱,首领自号天狼,叛军号天狼军。现已占据整个益州南部,犍为、越嶲、牂牁和益州等四郡已经沦丧敌手。现天狼军拥兵十万,急需向益州北部进攻,形势堪忧,请太后定夺。”
云太后皱眉问道:“刘大人,这天狼军从作乱开始两个月就占领了益州南部,益州官府都是吃素的吗?”
太尉刘向躬身回答道:“太后容禀,益州幅员辽阔,由于地形限制,向来分为南北两部。两部中间地形复杂,仅有几条小道互通,因此南北分化较为严重。北部经济文化繁荣,南部交通闭塞,多为少数民族聚居。立国之初,将益州刺使治所设立在蜀郡,也是为了方便管理益州。”
刘向顿了顿,继续说道:“此次天狼叛乱,必是谋划已久。两月前,天狼军秘密成立,迅速派出精锐力量占领了益州南北互通的各处要道。之后才相继攻打南部各郡县守军。我武启当地驻军多为本地人,天狼攻来时,大部分临阵易帜;而终于朝廷的部分军队力量微弱,尽被天狼叛军杀害。当地各郡县官员也武艺幸免。”
云太后对益州的情况多少还是有些了解的。叛军只需派出少量军队把守几条要道,便可从容进攻南部诸郡;即使益州刺史府接到消息,一时间也难以赶往援救。虽然刺史府位于蜀郡,但是交通不便,想必南部各郡县官府也是肆意妄为。天高皇帝远的,也没办法细致监察。
现在想这些已经没用了,还是得赶紧想想如何平叛。
“刘大人,卿家乃两朝元老,一直掌管我武启国军事。不知可有良策平定叛乱?”
“太后赎罪,掌管我朝军事以来,十数年时间。老臣无能,各州刺使拥兵自重,不服调令。如今诸侯已经成了气候,我朝廷现今加上中原各州郡驻军,已经不足六十万。可以随时调动的军队约在二十万左右,十二卫十二万兵马卫戍帝都不可轻动,朝廷手中真正能够随时调动的只有八万余军队。但是交州刺使韩当、冀州刺使莫见君、徐州刺使蒙自在和凉州刺使林天四方势力一直蠢蠢欲动,这八万军队要随时待命,以防四方异动。老臣无能,实在没有兵马可以派往益州平乱了。”
说完老泪纵横,想当年与先帝盟誓,要励精图治,谁知道十多年过去了,武启国的衰败还是没有被挽回。只能勉强维持局面,不至偌大的帝国轰然倒塌。
云太后看着刘向满头的白发,跪在地上泪流满面,也是心有戚戚然。先帝病重而逝,偌大的国家,幼小的武宣王,残破的局面。云太后也忍不住流出几滴眼泪。
“爱卿快请起,爱卿为国操劳,哀家是看在眼里,也记在心里的。我武启国走到今天的局面,怎能责怪爱卿。爱卿快起来吧!我孤儿寡母的,还有耐爱卿尽心帮扶呢。”
云太后示意边上的内侍扶起刘向,刘向在内侍的搀扶下起身。
“老臣无能,太后还是问问众臣有没有好法子吧。集思广益,也许就有平乱之法了。”
太后点点头,向殿中众臣问道:“众位卿家可有提议?”
如今朝廷只是堪堪维持住局面,要兵没兵,要粮没粮。大臣们一时间也是无法可想。
太后也是忧心忡忡,难道真是天要亡我武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