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城是四国之间的一座城池,它连接四国,却并不属于四国,只是一座独立的城池。淮城虽然仅仅是一座城,但是却是一座连四国国都都比不上的繁荣的城池。
淮城被淮河一分为二,北为秦淮,南为烟淮。淮河以北河水冬日结冰,而淮河以南河水却终年不冻。秦淮四季分明,而烟淮却是四季如春,虽然两地仅有一水之隔,但却是千差万别的。所以此两处皆不失为旅游赏玩的好去处。
然而,淮城最受人瞩目的,便是每五年一届的文武大会。大会在十一月举行,直到次年新年。因此这四个月便是淮城赚钱的大好时机。
有人也许会问为什么?那么你想一下,你在淮城四个月,吃喝不要钱吗?住宿不要钱吗?砸坏擂台不要钱吗?携家带口过年不要钱吗?淮城的居民是很纯朴,但是,他们并不是傻子让你们白吃白住的。该捞的时候就赶紧捞,这个道理是少城主叶桤榆作为一个腹黑商人教给百姓们的。百姓们十分相信这个不靠谱的少城主,并把他的话牢牢记在心上。毕竟自从少城主接手了城里的大小事务后,百姓的生活水平倒是提高了不少。
至于为什么是携家带口,因为西国商品经济并不流通,大多是个体的小农经济,封闭性强,自给自足,于市场交流少,所以少有集市之类的市场。
所以文武大会期间,携家带口的来淮城生活几个月,不失为一种好的选择,与城民好好谈一谈,还可以用一个十分便宜的价格住在淮城小半年呢!
而淮城在文武大会期间有不少娱乐项目,所以四国之人皆喜在此期间尽情赏玩。
八月二十七
季夏
虽然秋天快要到了,但是烟淮却依旧风光迷人。淮河以南河水终年不冻,其树木也是那种一年常绿的树种。依旧有花盛开着,不过这个时候,大多数的花已经凋谢了,唯有菊花还含着花苞,等待秋天到来,一压群芳。
快到秋天了,空气中已经有了一丝凉意,但奈何太阳高悬,晒在地面上只觉得暖洋洋的。
南国通向烟淮的一条乡间小路上,两只小驴慢悠悠的走着,而驴背上,坐着两个小少年,看着那少年的衣着打扮,倒像是富贵人家的孩子。
其中一个小少年身着一身黑色外衣,衣服上绣着白色麒麟,长发高高束起,他闭着眼睛,躺着小驴身上,而后抬起头看了看天上的太阳,又将眼睛闭上,然后对另一个少年说:“仆人二号,放个信给仆人一号,就说我们连日遇雨,山路难行,驴子不听使唤,告诉他大概还有两个月才能到淮城。”黑衣小少年看起来不过才十七八岁,样貌很是俊俏。但是身上却有一股痞子一样的气息,也能看出这是个习武之人。
另一个少年看起来十八九岁的样子,看起来是个读书人,只见他穿了一袭素白衣服,虽然骑在驴子上已久,但衣服却没有沾染一点灰尘。他的头发较黑衣少年要短上许多,而且梳的十分工整,怎么看怎么都像是一个读书人。
白衣少年只是听完这句话嘴角抽了抽,但是没有言语,立刻从拿出事先备好纸条,对着天空吹了吹口哨,一只老鹰降落在他的肩上。鹰是颜泽肆整来的,他从未问过鹰是从哪里来的,只见鹰腿上绑着一个小信筒,他将纸条塞在信筒里,然后将鹰放飞。
“颜泽肆,明明快马加鞭半天就能赶到的地方,你走了两天不说,你竟然告诉叶桤榆还要两个月能到!他说不定真的有急事呢?”刚刚放鹰的少年对着那个痞气的小少年喊到。“他还不知道我们二人已经不在朔漠,来到南冥了。”
黑衣痞气的少年名为颜泽肆。北国朔漠的小王爷。
“小驴才能走多快?着什么急?”颜泽肆翻了个身继续躺在驴的身上,晒着太阳说:“周默,所以你刚刚没告诉他我们现在在南冥?也罢,不急不急。”然后就没有了声音。
素白衣服的少年名为周默。
周默顿了一下,好像在懊恼自己没有把消息发全,等他再次看向颜泽肆时,那家伙似乎是睡着了。即使是在那窄小的驴背上,又即使在这乡间颠簸的小路上,他依旧睡的安稳,丝毫没有要掉下去的感觉。周默看了看颜泽肆,无奈的笑了。
“也罢,这家伙不靠谱是不靠谱点,但是还是算是可靠的。”周默心想。
然而,下一秒,颜泽肆就掉在了地上,扬起了一片灰尘。
“我去。。。。”颜泽肆立刻翻了起来,拂了拂身上的灰。对着周默笑了笑,使了个眼色,那灿烂的笑仿佛刚才掉在地上的人不是他。
周默扶额,他可不可以收回刚才的想法。太丢人了,他居然觉得这个家伙可靠(* ̄m ̄)!
只见颜泽肆向周默身边走了几步,拍着身上的灰尘,拍了拍小毛驴,突然间两个人就跑了,连小毛驴都没牵。而且速度叫一个快,只不过一瞬间两个人就已经蹿出去百十来米了。
他俩刚跑出去,刚刚的小道边就追出二十多号人。但是他们的速度远远比不上颜泽肆和周默。
“我去!这俩小子会轻功。“所有人脑子里想的都是这句话。
所有埋伏的人一看目标跑了,这个气啊!连忙上去追。追了半个时辰愣是没有追上这两个小少年。这些人追到了这个小村庄便没有再看到人了。他们站在这个小村庄的入口,看着这个安静的似乎没有人的小村庄,有些不知所措。
人烟少的小村庄,平日若是有人来定会传出消息,这种地方,小且封闭,若是有人来,定会热闹些。
但是现在,搜不搜都是一个难题。搜吧,万一有关于他们的消息被传出,不利于实行计划。不搜吧,还挺来气的,这俩小子跑的也太快了。
“目标跑了怎么办?”其中一个人问到。
“先撤,等文武大会的,一个都跑不了。”为首的人一句话,于是一群人都撤了。
等他们走了一阵子,颜泽肆和周默两个人就从村头的一家鸭棚里钻了出来。
这个村庄不大,过这个村庄容易,但是过了这个村庄便是一个开阔地,躲藏不易,如果贸然出去会被发现,必定会被捕。刚才那些人身份不明,但是看他们身上的气势却是并非善类。
两个人站在鸭棚前,稍作整理,便立刻转身离开。
要是刚才的那些人知道他们就藏在这里的话要活生生气死的,毕竟不到二十步的地方藏了人还没发现是挺憋屈的。
“看,听我的没错吧!保证他们想不到。”颜泽肆一脸嘚瑟的说。
周默再次扶额。“走吧!驴没了,只能用腿了。”
“啊?仆人二号,你到底在想什么?命重要还是驴重要?”颜泽肆依旧是那种痞气的样子,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周默嘴角抽了抽,随后抬脚,一脚把他踹倒在地上。
“你谋杀啊!”颜泽肆爬起来指着周默说。
“看你不顺眼,踹你两脚出出气!”周默随即不再理会颜泽肆,似是在沉默思考。
“走吧!找叶桤榆去,有人要来砸场子了,商量商量怎么玩?”然后颜泽肆就先走了。
周默扶额,心想,那年打赌怎么就输给了这么个家伙呢!今年打赌,他绝对不能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