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浅明显感觉到他一双眼睛在她身上乱看,这又要到晚上,想到上次他大晚上兽性大发,她差点就送了清白,苏清浅扯了扯衣襟,“我没洗澡。”
封邙止靠近,目光灼灼,“清浅。”
“我、我三天没洗澡了!”她强调。
封邙止却好像没听见,按住她的肩膀,吻就要落下来——
“嗯?”她及时往后一仰。
他再前倾,她再后仰。
直到仰成九十度,苏清浅下盘不稳,摔了。
封邙止就势随她撑到地上,身上的宽袍施施然的垂落在她身侧,香艳无比。
他一手去解她的腰带,这手指灵巧的,绝逼是经验丰富。
不过……
他解开,她就系上,他再解,她再系……
反复了几遍,苏清浅心中一片悲号,
封大爷,你这么执着是要怎么样?!
“清浅,你虽在我身边,朕却没有一刻安心。”
她现在脑筋的弦绷的紧,支吾其词,“是吗,这个事情,咱们站起来好好聊聊。”她一张老脸红到了脖颈,同时手又把衣带系回去,顺便把他的衣领也收收紧,“来日方长啊,诶,地上脏——”
封大爷不依,他不信来日方长,再长的日子,终究会有尽头。
“脏了便脏了,过后再洗。”
过后……苏清浅脸色爆红,想着更是死死拽住自己的衣领,“不行不行不行不行不行……”
“就一次。”皇帝开启媚诱模式和苏白痴商量。
这种事有第一次就会有很多次!!!
苏清浅默默的把屁股挪到一边去,封邙止一把把她拽回来,她以为他要来硬的,却又被他一扔,在汉白玉石的地面上滑的老远。
苏清浅感觉到自己的衣服都快成抹地布了!
“铛!”刀剑碰撞的声音突然跳入耳中。
她一惊,封邙止那边已经和慕迟一下子打的水深火热。
她的警觉性都被皇帝吃了吗……苏清浅爬起来躲到床帐后头,所谓刀剑无眼,她还是不掺和的好。
封邙止的武功底子也算一流,慕迟的剑法则诡异多端,叫人把不清动向。
但他们这么打都打了三年了,一直是难分高下,累了也就停了吧,苏清浅躲在里边,心里安定的很,只是那刀剑对打的声音,怎么就慢慢有轻重之分了呢。
苏清浅透过纱帘看,今日封邙止明显落在下风。
而且,是越来越不能招架——
她一闻,是失心毒!慕迟竟如此不择手段。
这种毒产于塞外高原的一种红色的小蜂身上,气味略带异香,但极其细微。西蜀之内应当没有流通,因此,蜀朝内也没有能解毒之人。
即使封邙止每日服的茶水能解百毒,也解不了失心毒。而且,中了此毒再不断动用内力,必将侵入心脉,成为一个废人。
经脉尽损,丧失心智。
一个废人般的皇帝,痴痴傻傻功力全无,不就是他应得的下场吗。
苏清浅躲在后面,手握紧了又松开。
封邙止只觉得头像灌了铅似的沉重,有些看不清眼前的东西。挡下慕迟凌空一剑已然有些吃力。
“你已经中了失心毒,”慕迟知道他毒效发作,冷冷道,“封邙止,你灭我族人,今日,我便要你还了这道血债!”
“卑鄙!”他暗暗压制体内的毒性乱窜,却感到内力反噬,喉咙一阵腥甜,“噗……”
他吐了好多血,必然是损害到了肺腑——苏清浅看着他一向妖媚的桃花眼眸半垂着,他撑着剑,已无还手之力。
“我要你血债血偿!”长剑直直的刺向他——
“不要!”她的脑子突然一片空白,冲过去将他护住,“啊——”
剑穿透了肩膀,痛如锥心。真是比剜下块肉还疼啊。
封邙止昏过去前,只看到她挡在他的身前,小小的身子站的直直的,还有她大片被血染红的肩。
慕迟不可置信的看她,“你…”
他收了剑,利器再次划过血肉,剧痛穿透全身,她咬紧牙关,看着他布满阴霾的眸子,目光凛冽,“你不能杀他。”
想不到她看着柔弱万分,竟有惊人的忍耐力。
他更想不到,她会为西蜀皇帝不顾性命。
“他不得不死!”慕迟的声音喑哑,暗含了太多的仇恨和不甘。
“有我在,你就办不到。”苏清浅因失血过多,嘴唇苍白的吓人,她肩上的窟窿眼儿涓涓的流血,血水湿透了大半衣裳,滴到地上,扁平的摊开,一滴滴的散落又重叠。
她的眼睛依旧盯着他,“若不然,我现在、就可以杀了你。”
弯月楼少尊主的功力深不可测。即使她受了一剑,他也未能占半分优势,慕迟还在揣度,只觉发丝一扬,几缕便飘落在地上。
苏清浅持着剑,离他的脖子仅有毫厘。好在她虽然服了散气散,这蒙人的轻功还留着些许。
他竟连她出剑的手都未曾来得及看清!
“我不说第二遍。”
看他越出宫墙不见,她早已支撑不住,一下子软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