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苏清浅扶着头支起身,疼痛已经退了很多,看窗外太阳大把大把的照进来,敢情她又晕了一整晚。
想到昨晚毒发,她急忙用手去压脉。顿时气得直咬牙。
皇帝知道她体质差,居然还没解了她的毒,就单用药性压制住毒性扩散!
他是要她,每月毒发,求死不能。
大爷的,刚认识几天,至于这么恶毒吗!!!
“娘娘。”慕嬷嬷进到内殿,替她别起帷帐,洗了脸后,扶她到梳妆镜前坐下,命谷秀来给她上妆。
“昨夜娘娘可吓坏了一帮子丫头公公,还是皇上亲自为娘娘施的针,熬的药,皇上待娘娘,确是恩泽不胜。”慕嬷嬷屈膝道,“皇上现在养心殿同恭亲王对弈,娘娘先用了膳,老奴差人去给鲁公公传个话,说娘娘醒了。”
“嗯。谷秀,你也出去。”
“可是娘娘——”
“若是犯病,本宫自会吱一声的。”
朝阳宫的内殿侧窗连着殿外,苏清浅散了发髻随手一绑,挑了件样式简单的衣服,翻窗而逃。
有了上一次的逃跑经验,况且白天戒备没有晚上森严,封邙止又以她带病在身免了一干宫妃来奉早茶的麻烦。宫中人来人往,倒也不是完全没有角落可钻。
苏清浅偷摸着到了一个没有人看到的长藤花网后面。长藤花茎缠绕密密麻麻,几乎可挡住她整个人。藤条从宫墙上垂落下来,扯了扯,应该能撑住她。
只要皇帝找不到她,出宫是早晚的事。还是弯月楼好,有人斟茶倒水点头哈腰,还有貌美师父可以看,诶,人间天堂……
苏清浅一想到师父,就叫一个满面桃花开,爬墙也爬的春风拂袖,乐不思蜀。
“谁——”远处传来清冷的一声呵斥。
苏清浅正爬到一半,只感到耳畔有风划过,咻的一声,接着就被一颗小石子把手中的藤条打断,不偏不倚。
“啊!”
“砰!”
“嗷!”
苏清浅四脚朝天,别提有多狼狈。
“你是谁。”对方依旧话如寒冰。
苏清浅一听不是封邙止,就斗胆看了一眼,顿时吓得一溜子站起来退后。
眼前的人身着青色蟒袍,头挽玉冠,面似浮霜,眸若幽泉,姿色出众。
容颜与皇帝隐约有几分相似,估计是他兄弟。
“呵呵,我、我就是,一个小杂役……出来运动运动,马上走——”她转身就跑。
“来人!——”冰山美人低声一喝,立马不知从哪儿冒出两个侍卫,“拿下,交去天牢。”
交去天牢还得了,
苏清浅跑在前头,两个侍卫紧随其后。
宫里头路繁复的绕弯,苏清浅身上的散气散还未散干净,绕的七晕八素,勉强带一分功力才和侍卫拉开一小段距离。
也不知道是闯进了哪块地方,苏清浅只知道找扇门就钻进去。
砰!苏清浅抵着门,心跳的厉害。此刻若是侍卫硬闯,她无疑是将自己逼进了死胡同。
殿外,侍卫停住了脚步,望着一排关得整整齐齐的门,低声道,“这使节馆乃是他国节度使宿寝之地,若是惊扰了他国使节,皇上怪罪——”
“可是王爷那边……”侍卫踌躇之下,终于还是决定先回去向王爷复命。
听他们走了,苏清浅重重的吐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