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印刚刚攀上华山顶峰,身在半空尚未落地,就见漫天暗器朝他打来,侧方还有一抹金光隐蔽地刺来。
常印嘴角一撇,伸手进怀里掏出七枚铜钱,一把就扔了出去,将来的暗器一一截下。他虽对暗器之道不感兴趣,但有电脑这种计算精准地外挂在,打暗器的威能还是不弱于木桑道长。
他一手扬出一把暗器,身子凭空扭了几扭,好像游鱼戏水版不可捉摸。这是“神行百变”的上乘身法,对方功力如不是炉火纯青,这一剑定然会被甩开。但来者不善,那抹金光本就弯弯曲曲,常印身法一动,更如蛇行般蜿蜒前行,左右封住了常印每一处要躲开的空隙,剑法之精妙,半点不弱于铁剑门绝学神行百变!
“神行百变”毕竟是天下一等一的轻功,单论小范围的腾挪闪避,金书中也唯有“凌波微步”能胜其一筹罢了。这一剑来的虽险,但常印毕竟还是向前冲了出去,安安稳稳地落了地。
“你这小妖孽,实力又见长!”夏雪宜拍着手走了出来,腰间金蛇剑闪闪放光。他这一手本就是偷袭,既然常印已经全数躲开,那就是输了一招,不是生死相斗,也没有继续下去的必要了。
常印讥笑道:“哼,老夏你也长进不少啊,偷袭的手段越来越厉害了。”
夏雪宜半点没有害羞的意思,反而哈哈大笑:“哈哈哈,蛇原本就是藏在暗处,一击致命的动物。我号金蛇郎君,不偷袭却做什么?”
“恬不知耻。”常印笑道:“来,看看这小兄弟,袁崇焕的遗孤,我为猴大爷寻摸的关门小弟子。”
夏雪宜沉吟道:“袁崇焕啊。”他为了报仇历尽千辛,对名震朝廷的袁督师倒不是很了解了,“似乎是个人物。只是你若冲着他老子的名头才让他拜了穆老先生,是不是对双方都有些不公平?”
“诶,这是这位承志兄弟的机缘,而且他的品性天赋,也确实不差。”常印就是个***丝大学生,他没什么雄心壮志,误打误撞被卷进了穿越,只想增强实力,能把命运掌控在自己手中,不再受这莫名其妙的天意摆布。至于要不要改变原剧情,做一番大事,他还真就没有这个欲*忘,他感兴趣的只有实力。
反正就算不去干涉剧情,随着时间发展,到了一定地步自己也能向上穿越,变不变的又有什么意思呢?就更不必说抢主角机缘这种事情,他属于天外来客,还是少做为妙,就算抢了,也要设法补偿,否则谁知这方世界会不会有天谴就把自己劈死了。
正说着话,穆人清踱步过来了。他看了看袁承志,又摸了摸他的筋骨,点了点头,问常印道:“这就是你给自己带回来的小师弟?”
常印答道:“是啊,猴大爷,你看他怎么样?”
穆人清点点头,道:“是个好苗子。既然是你找来的,想必品性也不错,小娃,你叫什么名字?”他转而问袁承志,袁承志恭恭敬敬地答道:“回师父,弟子叫袁承志。”
“哈哈,你这小娃倒也机灵,先叫起师父来了。也罢,你先跪下罢!小猴儿,你去山门那里把祖师画像请来,夏兄弟,劳烦你摆一张香案。”两人纷纷称是,跑去准备了。
不多时一切布置好了,穆人清先带着常印恭恭敬敬地朝画像磕头行礼,然后又让袁承志磕了头,最后是向穆人清磕头拜师。一切完成后,穆人清捋须笑道:“不错,不错,小猴儿你昔日说天有五方,咱们华山派这可凑齐啦!”
常印笑道:“全是猴大爷您教导有方,还亏了老夏在山上守了十年。”
穆人清道:“你回来的正好,我跟木桑老牛鼻子约好了要去武夷山走一走,我已经打点好了细软,这就要走了。我说小猴儿,这段时间你可得跟夏兄弟把华山派看好了!”
常印急道:“猴大爷你怎么说走就走!你走了小师弟怎么办!”
穆人清已经飘身下了山,声音远远地传来道:“你找回来的孩子,你就负责教教他罢!好好在山上定定性子,别想着四处乱跑!”
“真是不负责任!”常印呸了一口,想想也没什么不好。现在这个时候,自己下山能干吗呢?温青青还是个熊孩子,阿九估计还没出宫,主要人物都没长大,自己下山跟谁玩去?那些个山贼土匪?笑话,他们也配!五毒教实力倒是不错,但连城诀旧事还在眼前,被毒怕了的常印并不想找这些对实力增长没有帮助见面还有性命之危的云南人玩。
至于与温家五老,势必要有一战,不光为了夏雪宜,主要是为了借五行阵领悟太极意境。但也不是很着急,他不敢抢主角机缘,还是随着时间来比较好。这样看来,再呆十年就再呆十年,主角养成计划也很有意思,何况自己也不是完全不能下山,只要别误了袁承志习武的进程就是。
“好吧!”常印叹了口气,向着袁承志道:“小师弟,你过来。”
袁承志依言走过来,道:“师哥。”
常印道:“你听好了,华山派的规矩,原本就不多。后来经了三四代前两辈祖师的一些事故,就变得更简单了。你现下还小,你就记着,要听师父的话,不可做有违侠义道的事情,也就是了。”
袁承志点头道:“是,我记下了。师父的话要听,那师哥的话要不要听?”他虽聪慧,为人却老实,穆人清将自己全权交给常印教导,师哥却只说要听师父的话,那未免太对不起师哥。
常印嘴角微微一弯,笑道:“我倒非常愿意,可惜哪派的门规,也没有师弟非要听师哥的这一条。何况听我的话,你愿意么?”
袁承志想到在圣峰嶂,诸位叔伯与崔叔叔对常印似乎都不太信任,迟疑道:“这……”
常印叹道:“你在山下跟着山宗那群老叔伯和崔秋山怀疑我是朝廷走狗,那我也不怪你。日后你学有所成,自己下山看看,终归有一天会见到,这些所谓为民的义军,究竟是个什么样的货色。”
常印自己心中也是极为感慨。若是他只穿越一个世界,那赶鸭子上架,自己强迫自己也要接下抗击清虏的重任,就算自己再不会统领,最后兵败,为历史上这幕惨剧抗争过、奋斗过,那也是值了。
可惜他常印要穿越的世界还不知有多少,救得了一个,还救得了每个?那武功还练不练,实力还要不要?反之这种状况只有拼命增强自己的实力,到时候穿梭万界,一挥手就解决了胡虏,岂不快哉?
所以他常印现在只好躲着,眼不见心不烦,看别人折腾去吧,自己尽量保存华山就好。但是别人折腾能折腾出个花来?明末清初的汉人,还真就不如满清人更配得上统领神州江山。
明末的反清者们,多半不是宋末那种时运不济命运多舛被迫败亡的人,而是如李自成、张献忠一般,明明有了极大优势,却要自己作死自己内斗把自己玩死了。毫不夸张地说,每一个都是这种货色,常印自然对他们没有任何好感,也不想参与到争夺天下的任何一方中去。
袁承志听得似懂非懂,常印也不多做解释,道:“你根基打的不错,我现在把十段锦和伏虎掌的活用思路教给你,你自己悟去吧!每天清晨去山下打水,打满所有水缸为止,然后开始劈柴,有空就跟山上的两头巨猿对练。记住,你不是做苦功,而是去练功的,打水走的每一步,劈柴挥的每一刀,都要去悟。能学多少,看你自己了。”
袁承志自此之后每天早上就要挑水劈柴。华山顶上只有五口缸,因为临近山顶就有溪流瀑布,倒也不存在存水的问题。可就算是五口缸,也足足要五十桶水才能装满。常印叫袁承志每天去山脚打水,扁担两头,那就是要来回二十五次。华山何等险峻,空手爬上尚有性命之危,何况身担两桶水?
袁承志第一天打水,一直到日落时分,也没能打上三五桶。那桶装满了水原本就沉重,华山又险峻,动不动就是一个趔趄,水洒的干净,有时甚至桶直接毁坏。
打水如此,劈柴就更是如此。华山上多以松柏居多,木质致密,往往劈不上十几根,就震得手臂生疼。偶尔袁承志心道不打水,先把柴劈好,可没劈多久手臂就肿的抬不起来,一天又只好荒废过去。
至于常印说得两头巨猿?呵呵,一个块头比两个成年壮汉都大,一爪拍下来千钧的力道,纵然这两头巨猿原著里是袁承志自己养的,他现在也不敢去跟这两位煞神抻量抻量身手。来华山的头几天,袁承志过得苦不堪言。
夏雪宜见了悄悄问道:“你这样折磨小孩是不是不太好?”
常印笑道:“折磨?这叫磨炼!若是像二师哥那样对弟子就要求他们死记硬背下武功,能教出什么好苗子?白瞎了我对小师弟的期望,也辜负了华山二代弟子的名头。你看着吧老夏,他早晚会有大成就的!”
作为一个没成绩没收藏没存稿的三没人员三更已经是我能做到的最大限度了,/(ㄒoㄒ)/~~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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