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义看着难得认错的肖语儿心情十分的畅快。说真的,他已经很久没有见过自家妹子露出这样的表情了。毕竟是魔头一个,想让她服软可真是不易,也不知道秦云天是怎么做到的。
不过,管他怎么做到了,只要肖语儿答应了就行毕竟这件事并不简单,能让肖语儿少添乱就帮了大忙。这样他就可以专心的处理这件事情,不用时时刻刻担心肖语儿露出马脚,惹来杀身之祸了。
“这才是姑娘所为。”秦云天也是第一次看到肖语儿如此乖巧的时候,止不住的就想揉一揉她的头发,实际上他确实也这样做了。然后......
肖语儿如同被惹毛了一般的直跳脚,秦云天原本想向肖义求助来着,谁想一转身就看到黑着脸的肖义正死死地瞪着他。
秦云天这才反应过来,尴尬的轻咳一声。想来应该是自己揉肖语儿的头发时被肖义发现了,当着肖义的面调戏他妹妹,也怪不得他生气。秦云天想,若是别人这样对待肖语儿,肖义大抵已经扑上去揍人了。
走了一圈,最终肖义还是把肖语儿托付给了蔡芸芸,然后转身接着去了那第六人的葬身地。
“易兄,我看你家妹子胆子大着呢,说不得就发现了我们没有发现的线索,怎么把她送了回去?”
杨元奇身旁,那袁青也不知打了什么主意,肖义一过来便对着他笑嘻嘻的开口。肖义神色内敛,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倒是他身旁的秦云天朗声道:“这小丫头,十分的好面子,被吓得不轻却还强撑着。小易原本想她吃点苦的,终归还是不忍心,所以就送她回去了。哎,袁兄,不知你们探查的怎么样啊?前院可还热火朝天的比着擂呢。”
众人一听,心中也有些着急,毕竟凶手杀的第六人就在蔡家庄。要知道蔡家庄的守卫可是什么的严格。若是这样守护森严的蔡家庄都任凶手去留,那可是会引起不必要的恐慌。
渐渐地原本沉寂下去的气氛,又开始吵闹起来。不管抓不抓得到凶手,总归要先有个解决办法,这事就发生在内院,瞒也瞒不了多久。
看着被转移开注意的众人,秦云天悄悄的朝肖义使了使眼色,颇有种使坏的感觉。
对于这起凶杀,不出意料的众人都决定先隐瞒下来,暗地调查。不管出于何意,总归是没有引起恐慌。
只不过袁青走时,对着肖义意味深长的笑了笑,原本算得上温润如玉的笑容却惹得肖义一阵的颤栗。
“他这是何意?”肖义甚是不满的问道。
“小易如此聪明,我可不信你猜不到。”秦云天笑笑,不甚在意的往回走去。
“还不就是猜到我的身份,想利用我罢了。”肖义有些不屑的说道。虽然袁青的身份不简单,可出来闯荡江湖的还真没几个是胆小的。
武林人士向来讲究义气,与人交,不用心,还想别人给他卖命,只有脑子坏掉的人才会这样想!
“对了,大哥,这令牌你先收着,只要不是什么大事,拿着它,找到我飞羽楼的堂口,自会有人帮你。”
肖义从胸口掏出一枚令牌,那令牌是一种灰褐色的石块制成。倒也不是什么贵重材质。只是这令牌只有飞羽楼会做,太标着楼里人的身份,等级越是高,色泽就越是深。
秦云天望着那深褐色的令牌,深深地看了肖义一眼,眼神复杂的望着肖义道:“原猜到你是飞羽楼的人,却不晓得身份竟是这么的高,倒是秦某自大了!”
闻言肖义倒是笑了:“大哥的邀月阁可不比飞羽楼差,要说高攀也该是小弟高攀才是。大哥这样说,莫不是看不起我?”
秦云天也笑了。江湖儿女原就没那么多的规矩,与人相交也是随心随性,看着顺眼一杯酒也就是朋友了,哪里论过什么出身。到底是他执着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飞羽楼和邀月阁,在江湖上还甚少有人不知道。
江湖是什么地方,混乱之地,争斗之地。有句话说得好,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人多,是非也就多。对于一个无法用礼法约束的人群,杀戮争斗是常有的事。
可到底不是所有人都有能力报仇雪恨,到底不是所有人都能斗得过自己的对头。于是,暗杀组织邀月阁便出现了。
很难想像邀月阁这样风雅的名字,却是一个如此血腥的地方。其实邀月阁原本不是什么暗杀组织,它不过就是个酒庄,名字取自李太白的‘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可惜,世事哪能尽如人意。
世人都道邀月阁曾遭到江湖人士血洗,所有人员被屠戮殆尽。可事实是‘几乎’而非全部,于是余下的人便背起了这血海深仇。
仅一年的时间,就把曾经出手的仇人一个个全都找出来,以他们的血祭奠死去的弟兄。包括当时有名的血影楼,也都难逃劫难。
血海深仇必以血偿!这是当年邀月阁寻仇的留书。每寻得一人,必定以血留书。闹得当时江湖上人心惶惶。
再后来,邀月阁重开,没人知道它的主子是谁,只知道邀月阁的酒甚是有名,邀月阁的酒杀令也令人闻风丧胆!
而现在,邀月阁的主子就在肖义的面前。谁又能想到,那个让人闻风丧胆的魔王,竟是眼前这个邋遢又不拘小节的糙汉子。
当然,飞羽楼也不差。它之所以闻名,那是因为它的情报网。若说有什么地方消息最灵通,那必定是飞羽楼了。
飞羽楼像是突然间兴起的组织,无人知道是谁建立,也无人知晓它建在哪里。知晓的这飞羽楼像是雨后的春笋般,突然间就冒了出来。神秘无比!
不过,他们的情报确是极为的灵通和真实。这世上哪有人没有仇人?为寻仇也好,或者是防备仇人也罢,总要得知那人的情报,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
所以,飞羽楼的客人遍布朝堂和江湖,若是能选择,没有人会愿意得罪飞羽楼的人。
“这是酒王令,你知道哪里找得到我!”秦云天郑重的拿出自己的令牌,拥有酒王令的人就说明是邀月阁的朋友,而不是敌人。
酒王令是建阁初时制作,数量有限。秦云天拿出这令牌,就代表他认下了肖义这个朋友,是生死相交的朋友!
肖义心里明白,也褪去了往日脸上那惯有的笑,郑重的接过。
肖义认人一直很准,就如同他第一次见秦云天一般,所以,打从一开始他便是奔着结交去的,而今,总算是得偿所愿。
“飞羽楼?邀月阁?二哥,你们在说什么?”
不知何时肖语儿来到了他们身边,虽说他们两人的对话并不多,可还是被肖语儿听去了最后的两句。肖义有些头痛的扶额,想着怎么跟这个惹事的妹妹解释。
那边肖语儿已经开始上手,搜着秦云天的衣物,想要寻找他突然间取出的令牌。
“丫头,你别拽啊,一个女子,这样子成何体统!”秦云天无奈的阻止那个手脚不规矩的小丫头,可,肖语儿滑头惯了,哪里是他能制得住的。